大金牙一阵干笑,一双死鱼眼灰暗无神。“还不是托你的福,我才变成这副德行的。”
“烧香别找错了庙门。你有今天,跟我可没有关系,是你祖宗爱护,外加你自己造孽。”
“我没精神跟你斗嘴。既然遇见了,那就顺道问问:我姐的病不要紧了吧?”
“干嘛问我?萧月茹没告诉你吗?这么好的事她没跟你分享?”
大金牙挠了挠脖子,忍住脾气问:“我就想知道我姐的病好了没有?你能不能痛快点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直接去问萧月茹就好了。”
“我不想我姐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反正我也活不久了,又何必去惹她难过?”
萧暮雪沉默片刻后:“此生,她都不必再为这件事烦恼了。”
大金牙一拍桌子嚯嚯笑了,一口牙齿黄里泛着黑:“这就行了!”
萧暮雪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皱了皱眉问:“她好了,那你呢?”
“我就这样了。”大金牙依旧满脸喜悦,“只要我姐没事,我没关系。”他见叶寒川一直紧张地看着自己,咧嘴笑了:“川,别紧张,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叶寒川没有话。
“有空多回去陪陪你妈。她一个人在外打拼,不容易。”大金牙拍了拍叶寒川的肩膀,“等你将来为人父母了,就能理解她的难处了。”他转向萧暮雪,“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们萧家,欠你们萧家,但我不后悔。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对我来,我姐就是我的天与地。”
萧暮雪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大金牙不再多,起身排队去了。
萧暮雪端过叶寒川面前的油茶碗,随手取走他手里的勺子,轻声:“这大冷的天喝油茶最是暖和了。”
姚梦芽偷偷松了口气:总算是正常了!
叶寒川看着大金牙的背影,又回头看看萧暮雪,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萧暮雪眼皮都没抬,慢吞吞地:“不是我不给他治,是他的病已入膏肓。”
“怎么可能?我妈不是已经被你治好了么?”
“你妈是你妈,大金牙是大金牙。”萧暮雪放下勺子,叹了口气,“同样的病,放在不同的人身上,就会千差万别。你妈虽然身在生意场,应酬很多,可她的生活习惯却极好:不抽烟,不喝酒,不熬夜,作息规律,饮食有度,很懂得养生之道。可大金牙呢?吃,喝,嫖,抽,样样精通。着手治疗前,我是打算救他的。我跟你妈和他都了,吃药前一个月,不能喝酒,不能有***,不能吃辛辣海鲜……你妈:只要能治好我的病,别一个月,十年我都能坚持。可大金牙怎么跟我的你知道吗?他,不能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玩就玩,活着还有什么滋味。”
姚梦芽感叹道:“这人要是把享乐看得比命还重要,也确实没治了!”
萧暮雪又:“你妈的毅力确实非常人所能及。有时候药物反应上来了,我看得都难受,她却一声不吭。在这一点上,我服!她的病能好得这么快,跟她能很好的配合我不无关系。这要是换了大金牙,那药不但救不了他,反而会加重他的病情。我这么跟你吧,他不吃我的药,就这样维持现状,兴许还能活个三年五载的。可要是吃了药,他又百无禁忌,估计最多也就一年半,撑死了两年。”
“那我妈的病还会不会复发?”
“你这是怀疑我的医术,还是怀疑我的承诺?”萧暮雪拉过叶寒川的手狠狠咬了一口,“这是你怀疑我的惩罚。”
“我没有怀疑你,不过就是顺着这话题随口问问。”
“这还差不多。”萧暮雪抓了点花生碎均匀地撒在碗里,满意地,“如果你不放心,过几天我再给她开一剂药吃吃,把她体内的余毒彻底肃清。”
“怎么还有余毒?不是没事了吗?”
“真是隔行如隔山!”萧暮雪耐心地解释道,“你想想看,你妈本来身体里就有病毒,虽然我已经用药给她清除了,但肯定还有漏网的耍赖不肯走。又加之吃了这大半年的药,是不是就有余毒一了?通常情况下,人体是可以通过自身的免疫力将这些毒素慢慢代谢出体外的,只是需要一个过程。你若是着急,我就再给她用点药来加快这个过程。不过,我还是赞成少吃药,多锻炼。毕竟,是药三分毒,对身体终归是有伤害的。”
叶寒川大喜,扒住她的脑门假装亲了几口。
萧暮雪嫌弃地摸了摸脑门:“都是香菜味!”顿了顿,又瘪了瘪嘴,“我算是看出来了,果然你和你妈才是亲的。那么着急!”
叶寒川笑道:“你跟我,将来也会是亲的。”
萧暮雪睐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姚梦芽从她碗里夹了个花生米扔进嘴里:“他的意思是,至亲至疏夫妻。”
萧暮雪淡淡地:“你听他胡扯,猪都能爬树了。”她见君无双一直拿眼睛看自己,咬了咬嘴唇:“那个……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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