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军的一句话,就象点了火药桶,郭凯森要不是顾忌医院大厅人来人往,那就得嚷起来了。
“你还有脸说我!你就是傻逼!大哥说我你也是傻逼!大哥,你不知道,这个廖胜是大旗俱乐部的办公室主任,是个不折不扣的势利小人——你瞪我干嘛,我说错了吗?他怎么对琦哥的,怎么对你的,你都不记得是吗?当初俱乐部刚出事,谁都没怎么着的时候,他就跑出来上蹿下跳,帮着检察院整材料,提供信息,唯恐天下不乱,好几个人都是这么被无辜整进去的!我哥有今天他不是凶手,也是帮凶!还有,就前些日子我陪我哥去俱乐部找周总,他为了讨好俱乐部,还他妈的在那装大尾巴鹰,对我哥的态度别提多差了!好像我们是去要饭一样,一口一个临时工叫着,就那**揍性的,真他妈的要把我给气死了!”
郭凯森越说越气,气得眼圈都泛红了,生生把靳哥还没平下去的火给扇乎起来了。
“原来是这么个人啊!小雷你真是太瓜了!小郭你说得没错,凭啥帮这样的人!听过农夫和蛇的故事么?小雷你可不能当那个农夫!你告诉我,他老婆住哪个科啊?这事不能这么算了,我现在就去找他,把钱要回来!咱们用钱的地方多了,凭啥给他用!”
靳哥一脸的愤懑,而且那话也不是简单说说的,那是立马就要行动的。
雷军有些气恼地瞪着着郭凯森,想骂他几句,又没词,只能坐在那儿一个劲儿地喘粗气。
林丰一把拉住就要往收费处找人的靳哥,又伸手搂着气哼哼的郭凯森。
“都行了!给了就给了,2万块钱的事,不值这么折腾。靳哥,好歹也得给军军留个面子不是?森森也别生气了,你是心疼哥哥才口不择言的,大哥知道了,大哥刚才吼你,错了,给你道歉。你也不许再闹了。”
郭凯森委屈地看看林丰,又看看雷军。
“我没生大哥的气,我气他!他总是犯傻,一次又一次。帮了这个帮那个,可关键时刻这些人没一个站出来管他的,没事了站出来说说便宜话,都他妈的是傻逼!当然了,我也没本事,我要是跟朴哥那么厉害,早把那些欺负他的人打得满地找牙了!其实我也不是那种不能吃亏的矫情人,我吃亏没事,我哥吃亏了我就特别受不了。他心眼太好,太傻!”
雷军和林丰都被郭凯森的话感动了。尤其是雷军,一时间都不敢看郭凯森了。
林丰笑着拍拍郭凯森的背。
“知道你最疼你哥哥了。行了,都明白了!不过幸亏你没本事,要真是长了把人打得满地找牙的本事,我这个大哥可就得愁死了,呵呵呵——靳哥,军军,出院手续都办好了吗?东西也都收拾利索了吧?咱们赶紧上楼吧!你们亲爱的舅妈一大早就打电话了,中午要和梅家妈妈一起给咱们搞个大餐。结果你嫂子和晓洁都不领情,带着悦悦逛街去了。所以老太太就催促着,让我们接了军军你就马上过去。折腾半天没人喝彩哪行啊!”
林丰一边打岔一边推着雷军往前走,郭凯森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也知道木已成舟,怎么闹也影响不了结果。随意也就忍了气,跟着他们一起往电梯间走。
正如林丰描述的,林母和梅母真是忙活的不亦乐乎。俩人都是能工巧匠,各有各的长项,一桌子菜做得姹紫嫣红,让人垂涎。一向睡懒觉的梅晓华直接被香味逼了起来。睁着一双朦胧的睡眼冲着她们嚷嚷:
“没法活了,这也太香了吧!我都饿了。不行了,不行了,赶紧喂我口吃的吧。求求你们了,快给我点儿吃的吧!”
梅母一脸的无奈。
“都是我惯的!20好几的人了,整天就会撒娇,一点正型都没有——赶紧去洗漱!蓬头垢面的,也不怕林伯母笑话!”
梅晓华假装委屈的看着林母,林母满脸堆笑。
“不笑话不笑话!我最喜欢晓华了,又聪明又帅气,性格也那么好!孩子啊,煮一碗我包的馄饨好不好?林伯母的馄饨跟妈妈包的不一样,南方口味,尝个新鲜好不好?”
晓华狂点头,然后就开开心心地去洗漱了。
看着他的背影,林母一脸羡慕的对梅母说:
“你真是有福气。儿子都这么大了,还跟妈妈亲近,多好啊!阿丰这么大年纪的时候,别说跟我亲近了,说是我的仇人都不为过呢,什么事都不会跟我说的,冷淡得哪里像一家人。要不是后来他娶了个好媳妇,我这辈子也享不了儿子的福了。所以,我真的很感激阿梅的。她真的很善良,不但对我,对他爸爸也是很好的。不过说到底,也是我们的错,那个时候,我多难受,儿子也一样的难受。还有军军,不是更可怜?”
林母几句话一说,一早晨的好心情生生让自己给说没了。看着林母难过的表情,梅母挺心疼的,忙着安慰。
“大姐,干嘛还说这些!不想从前了,咱们都不想从前了。好也罢坏也罢,都过去了。咱们放眼未来吧!就算老了,也一样有未来,不过就是个长短罢了,你说对不对?还有,毕竟结果还是好的,儿子媳妇都孝顺,雷军也懂事,懂得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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