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闻言神色一急,强撑着那被周天所排斥的感觉,匆忙言道:“若是前辈拥有驱除魔气之法,晚辈愿以一切交换!”
“本座所修行的功法,乃本宗不传之秘,以一切交换?莫非你打算背弃王朝,转投玄门不成?”
魑魅听得叶寒冷冷的声音,倒是瞬间哑然了。虽说她愿以一切交换,可背弃王朝之举却是万万不能,先且不说背叛了王朝之后能否安然离去,即便她能够离开这御魔关,那方隐世道宗也不见得愿意接纳她。
“前辈说笑了……”
魑魅的声音略有几分干涩,心中顿时涌现出一股无力的感觉。她的愿望自始至终都是一种不切实际的祈求,二人之间的修为不对等,自然不可能做真正的交易。
“既然不愿,那便退去!本座所修之秘术,除道宗真传,岂能授于他人?!”
言罢,叶寒抬手一挥,魑魅身旁的空间便猛然间震荡了起来,这四方天地的排斥之感瞬间大涨,而她便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而当她重新回过神来的时候,她便已经重新出现在了那阁楼的门口,眼前这扇稍稍开启的木门也骤然间闭合了起来,将她阻于门外。
被赶出阁楼的魑魅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微微眨了眨眼睛,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她原本在心中想好的措辞竟然一句都未能说出来,那位王侯根本就没有给她多作言语的时间,一句话未曾说完,便直接将她赶出了门外。
骤然间面对如此,即便是魑魅也有些哭笑不得。不过纵然话没说完,她还是没那个胆子敢闯武王府邸,看着那闭合起来的木门,稍稍顿足了片刻,她还是转身化入了阴影之中。
她今日来此,完全是私自而为,若是被人察觉到的话可就不太妙了。
而在魑魅的身影从这小院之中离去之后,在阁楼之中盘膝静坐的叶寒却是下意识地站起了身来,抬步走到窗边,目光望向窗外那颗沧桑的老树,眼中的神色十分深邃。
魑魅的到来让它感觉颇为怪异,虽说他原本显露出的化魔之力确实足以令人心生贪念,亦或者那名女子身受暗伤,或者是其他不得不借用驱魔之法的要求,来此询问看似顺理成章。
可是这一切合情合理的背后,却给叶寒一种太过刻意的感觉。
叶寒抬手扶在窗框边缘,掌心之中虽然并未用力,可那木制的窗框却已经隐隐之间有了些许崩裂的痕迹。
太过刻意了……
叶寒皱眉,他不过刚刚来到这座御魔城关,在此城之中算得上是两眼一摸黑,对于一切都不了解,再加上对那几位王座的忌惮,才让他自封于此,足不出户。
然而正在他需要之时,却突然有一位在这城关之中位高权重的上将军偷偷摸摸地来见他,而这位上将军却又刚好有着不得不借用驱魔之力的理由,这就好像是有人特意将足以制衡那位魑魅上将军的把柄送到他的面前来一般。
这一切未免也太过巧合了,或者说是有人布的局,想要引他落子?
厚厚的面罩之下,叶寒的眼睛稍稍眯起,他目中的神光已经缓缓散去,但是其中的凝重却没有丝毫的淡化。
刚刚他与那名女将交谈之时,心中便隐隐有着一个念头,不如就借功法之效,彻底拿捏住眼前这位上将的死穴,让她作为自己的一根钉子,牢牢地嵌在这御魔关中。
御魔关作为阻挡极北魔域的屏障,和立足于魔土之中的玄天道宗简直就是比邻相望。
正因为如此,天一婆婆才会为了探听玄天道宗的些许情报,甚至不惜冒着两方彻底翻脸的风险,以心神之法去追问一些东西。
而同样,在这御魔关中埋下一根钉子,对于玄天道宗的叶寒来说,自然也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然而在刚刚叶寒催动这阁楼之中的阵法,想要以那周天排斥之力直接将魑魅逼出阁楼之外的时候,魑魅面上的神情却让他察觉到了些许异样。
叶寒可是一位相算大师,在他看来人心之所念,人身之所为,人意之所欲都会在面相十二宫中表露出来,这也是相算之法的精髓之所在。
虽然魑魅面上浮现出的仓皇之色显得合情合理,可在他的眼中却仿佛是两道并不相容的意志强行杂糅在一起似的,这并不寻常。
故而叶寒才会毫不犹豫地将其赶了出去,只是他却知晓,这一切并没有结束。
如果真的是那位布的局,那这魑魅必然还会再度来此,甚至就连她自己都未必能够察觉到。若是他料想不错的话,下一次这位上将军就会提出“愿效忠于玄天道宗,做宗门眼线,任凭差遣”的话语。
若是叶寒刚刚并未察觉到异样,十有**会开口应允,到那时叶寒不仅要赔上宗门的化魔之术,甚至连宗门的些许隐秘都有可能会被这个所谓的“自家眼线”探听出来。
“哼!”
冷哼一声,窗边的叶寒收回了手臂,这阁楼之中的阵法禁制又重新浮现了出来,而他自己则转身走回了刚刚所盘坐的地方,然而几步之后,他的身影却消失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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