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鬼!”
山鬼愣住,第一次听有人这样叫他。
陆离挠着头笑说,“以前都叫你阿贵,现在突然要改口叫山鬼,我还有点不习惯。”
山鬼两个字又不是什么生僻拗口的词语,陆离怎么就叫不出来?
那不是有个崔嵬诨名也叫山鬼吗,陆离叫这此山鬼,脑袋里不禁要联想那彼山鬼。
山鬼是什么好名字,都要叫,山怪,山妖不也挺好听的吗?
还好陆离没有胡扯出这句疯话,不然又要勾起一段悲伤回忆。
“我想问你点事。”陆离面色沉重。
“我最近……我先说明我不是休息不够也没有胡思乱想,我确确实实看见了……异象。”
“不是你的臆想。”山鬼帮陆离补充。
陆离点头。
山鬼靠近陆离一步,把陆离搂护在怀,山鬼身段修长,陆离只到他肩头〗鬼把下巴压在陆离头上,陆离闻见山鬼的气味,山鬼嗅得清楚陆离气息。
“陆离,那是天目。”
被山鬼松开的陆离一脸困惑,“什么天目?我不是还给岑清了吗?”
“是,你把她的还给她了,这个是你自己的。”
属于陆离的天目?
陆离难以置信,不愿接受,她真的不肯要天目指引,对她而言那像是窥探别人的秘密,让陆离觉得不妥,自己又不是什么神仙干嘛要知道这么多过往的将来的事情,她只是一介凡人,脚踏实地过活每一天,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足矣。
陆离强颜欢笑,说:“你少胡言乱语,别艘,我怎么可能会有天目?我又不是巫族人……”
金钟声响,玉罄音鸣,帘佩玎珰,织锦围屏,满庭绮罗。
陆离乍然想起那一次见到的仙宫阆苑,缥缈殿宇,那仙神容貌的人说:“我献上一颗玉珠供奉吾主。”
玉珠橘红晶莹,像极了陆离她那双澄澈眼睛。
“上古巫阳曾把她的天目存于一颗玉石之中,那玉石因此通了灵性,有了修为,而后得道,成了灵珠。”
如果这通虚幻言语是真实的,那陆离最初是个受了点化的玉珠?
陆离觉得荒谬可笑,直说,“一派胡言。”
陆离径自走开,她脑子里一片凌乱,直说这屋里好闷,她找个清静地透透气。
自己一个大活人,是母亲十月怀胎辛苦养育,怎么她就是颗灵珠化身?转世之说都是胡说八道。
陆离这样安慰自己。
为什么陆离不愿意接受自己有个玄幻怪奇的前生宿世?拿来做玩笑故事不也是有趣的吗?
陆离不要,绝对不要跟这个故事有所关联。
照那派胡言说来,她而今一切奋力拼搏的结果其实都是必然,照那那离奇缥缈的灵族之说,她是注定与众不同的,无关她个人艰苦奋斗,那是巫阳功劳才是前因,她这陆离不过是个必然后果↓陆离是带着光环出世的,她势必不会泯然众人,她一切光鲜亮丽都是拜巫阳所赐,她陆离不过是颗红珠子,她的一切都是巫阳所给,她才不是什么普通之人,她前生可是颗灵珠……
陆离冷笑,狠狠往花圃里啐一口唾沫,骂一句:“放屁!鬼扯!”
晨光熹微,倦眼眯懵。
何溪比段素绢先醒过来,他歪头换个睡姿,怎想就看见段素绢那长而笔直的睫毛,遮住其他,单挑出这双紧闭的眼睛看,那真是和陆离极为相像的。
何溪醒来十几秒之后,段素绢也睁开眼睛,他看见枕边何溪注视着自己。
段素绢受了惊吓,猛从床上坐起身来,被那吓着的段素绢吓到了的何溪也猛地掀被坐起。
二人各坐床边,寂静无声。
陆离那中了火虱毒的三人并未昏死多久,还没错过迎冬华会,各种活动比赛还在继续。
“你可睡好休息够了吧,来来来,我们下一场缺人,缺的还是主力军。”韦望川又向陆离发起组队邀请,奈何选项栏里没有拒绝这个回复。
这一场比赛陆离又和何溪对上了。
赛前候场准备,那休息室乱吵吵聒噪,人来人往。
韦望川拎了一大瓶红橘汁放到桌上,先倒一杯与陆离,再一杯与自己,韦望川端起杯子对着陆离笑说:“足康复,我敬你一杯。”语罢咕噜噜的将杯中果汁饮尽。
“你怎么不敬我?我也是才康复!”段素绢说道。
“这不还没到你吗,我就一张嘴得一个个敬!”韦望川也给段素绢到满一杯,忽来一人走动,撞洒了段素绢杯子里的红橘汁,洒得他一手都是,满地也是。
那人连声抱歉,段素绢笑说无事。
柑橘的清香弥漫满屋,沁脾好闻。
“给我点纸,我卷纸没带。”段素绢伸手向陆离讨要纸擦橘子汁。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剪脚趾盖?”
“陆奶奶,您那是什么耳朵!卷纸!卷纸!”
陆离咯咯的笑着把纸递给段素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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