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溪说他恨陆离,那恨意不亚于吴沧的失明之恨。
“你恨她?怎么会?”吴沧不相信何溪所言。
“恨就是恨,人心善变,怎么不会?你应该清楚,你当初有多爱她,现在就有多恨她。”
一个爱字,吴沧也配?是何溪故意夸大,抬举吴沧。
“容我冒昧多嘴一问,你恨她什么?”
“我恨她什么?”何溪冷笑,“我恨她多了,我恨她举棋不定,恨她犹豫不决。”
何溪有意表现出吴沧期待的情绪,他顺着吴沧来,何溪要把吴沧那点小心思都引出来。
“是因为段素绢?”
“是……但又不全是。”
“怎么讲?”
“照你的说法,段素绢是情敌,我该恨……”何溪几乎要被自己这种说法逗笑,他忍住笑意,阴沉着语气,道:“可是,段素绢有什么错呢?错的都是她陆离徘徊不定,才让这段感情隐晦暧昧,折磨的我好痛苦啊。”
吴沧瞎着眼把头直点,陆离真是个可恨的女人。
“孤行人都说北行陆离段素绢他们那是金童玉女一样般配登对,可我觉得,陆离和你才是天造地设。”
吴沧突然说这番话,任谁听来都觉得莫名其妙。
何溪是个机敏的人,他暗自冷笑,吴沧这套挑拨离间的手段说辞未免太过拙劣。
他知道吴沧要迫害陆离,但是何溪不的不干涉不阻拦,他认为这个瞎子想要陆离的命,还得再修炼造化几生几世。
何溪要配合参与吴沧的复仇计划。
他的理由简单充分,“我恨陆离,恨她徘徊纠结,她竟然把段素绢和我放在一起比较,却还做不出选择。”
虽然荒唐但是符合这何溪的性子脾气。
“你想不想知道陆离是更在乎你还是更在乎那个段素绢?”吴沧瞎了双目,而今都是紧闭着那双瞎眼不睁。
吴沧上次杀陆离不成,这次又要生是非。
“我心里有答案。”何溪笑的浅浅,淡淡,可惜吴沧看不见何溪脸上那恶魔的笑容。
“如果你感兴趣,想知道,我可以配合你。”何溪说。
“陆离说所有人在她心里都是等量的。”何溪撩拨碎发,满眼冷漠。
“既然陆离心稳如天平,那放上上称上称量看看,检测一番,究竟会不会是一样的,是否真如她说的那般一视同仁。”吴沧笑说。
“如果天平倾斜了,那就是陆离在说谎,骗人,那她可真是罪大恶极。”何溪笑岑岑的瘆人。
吴沧的目标是陆离,他将不惜一切代价手段,他搭上性命也要让陆离痛苦,而后,他就算是死也要把陆离拉扯拽上,一起。
“只是……可能要委屈你一下。”吴沧一脸干巴褶皱的笑,难看。
云生四野,雾涨八方,那是孤行后山一栋废旧的危房,本是打算拆除的,但是诸多事情耽搁,拖延至今都没动工。
吴沧搀架着满头是血已经昏死的段素绢,他以此做要挟,陆离不敢轻举妄动。
“你只要跑去救那何溪,我这边就手起刀落,段素绢的人头也就立刻滚落。”
“你究竟想做什么!疯子!”陆离嘶吼质问。
“我什么也不做,就只是给你出个题目,想看你给什么样的答案。”
吴沧瞎着眼冷笑。
说那段素绢真是无辜受害,不提防就被人袭击,当头一棒,打的昏死,打的满额是血,血又流到脸颊,满脸通红。
吴沧把段素绢踩在脚底,一会踢一会踏,摧残伤害段素绢而刺激陆离。
再说那何溪,被吊在远处峭壁,风中单弱漂荡,那根绳子看着脆弱,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你要死了!你牵扯何溪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和你有关的人都是罪人,没一个能脱得了干系。”
可怜陆离怎么知道,那何溪是自己主动牵扯进来的。
“你做个选择吧。”
“你有病!”陆离真恨当初为什么只刺伤他的眼睛而不是刺穿他的心脏。
“我可不是病了,托你的福,我眼睛生病了。”吴沧说的委屈,一副受害者涅。
“呸!”陆离狠狠啐他一口,“你那双贼眼遇见我之前就已经瞎了,你不要乱碰瓷。”
“怎么也是因为你,你不负全责,也得撑承祷部分,你帮我分担分担苦痛,我再也看不见你那张倔强的脸了。”
“你直让我恶心。”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吴沧嬉皮笑脸,他几乎癫狂失智。
“你的账尽管来找我算,你不要牵扯无辜。”
“无辜?依我所见,和你有关的人都是有罪的。”
陆离冷笑,哼一声:“依你所见?你那双瞎眼也配说见?”
“你怎么还敢这样说,多伤人心。”吴沧故作受屈嘴脸,陆离不想往他方向多看一眼。
“人心?我是该惊奇你有心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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