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精神病院居然就在何小白居住的老城区,与他居住的破旧小区只隔了一条街,位于更加深入老城的一片旧建筑的包围之中。??网
不过它四周的街巷虽破,却并不嘈杂凌乱,幽深而安静。
一道高墙,一扇铁门。
隔断了视线,也隔断了墙外的都市繁华。
封闭严密的院门口,开了一扇小小铁栏窗。它是接待来访的窗口,一个佝偻老人带着老化眼睛,正捧着一张泛黄的旧书翻看。
“大爷,我想探访一个病人。”何小白站在窗前,探头大声呼叫。
“登记!”老人丢了一个破本,挂了一支破笔。
何小白快的登记了自己的访问对象及个人信息,递了回去。
“你妈住院好几天了,现在才来,年轻人,你们太过分了。”老者接过登记薄,看了一眼,一脸鄙视的扫视何小白与何小洁。
“大爷,你搞错了,病人是我家保姆。”何小白尴尬一笑,赶紧解释。
“保姆?”老人翻着白眼,一脸质疑。
“喂,你一个看大门的,啰嗦个屁啊!”何小洁见他这种眼神,立刻跳到前面,摆出了一脸乡村版的霸气。
老人横了何小洁一眼,惊慌失措的躲避着她的目光,脸色泛起一层苍白,颤抖着起身开启大门放他们进去,自始至终再没有吭声,更没有抬眼看他们。
何小白一脸疑惑,在何小洁的陪伴下进入了一段两侧有铁栏隔离的通道。看门老人看何小洁的恐惧眼神,让他感觉全身很不舒服。
通道很长,两侧隔离了结实的铁栏杆,将通道与医院的院子隔离开来。透过栏杆,可以看到院子里斑驳的草坪,还有一些残破的石凳石椅。零零星星的几个病人正在院子里活动,有的坐着呆,有的原地转圈,也有的念念叨叨,独自玩着游戏。。。。。。
院子空阔而悠闲,却透出一种让何小白全身紧的气场。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心中惶恐,加快了步伐。
院子草坪上一块突兀的大石扑入他视线,巨石周围的草地已光秃成一片空地,一个恍惚人影蹲在巨石之上,一只光脚扣了一个铁箍,拖了一条粗粗的铁链,正在呲牙冲着闯入者笑。
就在何小白与他对视一刻,这家伙突然凌空扑起,张牙舞爪的凌空扑向了他。中间虽然隔着铁栏杆,何小白依然被他气势震慑,吓得脸色苍白,向后踉跄而倒。
那家伙凌空而来一刻,脚腕与巨石之间拉直了一条铁链,被铁链羁绊。他一下子扑到在一片荒坡之上,磕掉了一个门牙,吊在嘴边,嘴角汩汩的冒着血沫。。。。。。。
“哥,你怎么了?”身后的小洁疾步上去,一把扶住了踉跄而倒的堂哥。
何小白借着这一扶方才稳住身形,也稳定了心神。
等他稳定心神一刻,却现巨石苍凉兀立,地面耷拉着半截断裂的铁链。那个被巨石锁定的神经病人已消失无踪,或者他根本不存在,一切只是他的一种幻觉。
“没事儿。”何小白尴尬回应一句,加快脚步冲入了那一栋陈旧的医疗大楼。
何小白找到接待处,刚说明来意,立刻被请到了院长办公室。老院长热情的接待了他,并向他提出了医疗费用的支付问题。
显然派出所并不是慈善机构,只管送病人入院,并没有支付费用。
何小白痛快的垫付了所有的费用,并押了一笔住院费用。李阿姨的病是因他的1万块钱而起,他绝不能袖手旁观。
主治大夫介绍李阿姨的病情还没有控制住,依然在急症特护室接受治疗。将他们带到了一道厚重的铁栏杆门前,跟守在里面两位彪形大汉交代了两句,便匆匆走了。
一名大汉从里面打开了铁栏门,领着他们沿着阴森昏暗的走廊深入进去,将他们领到11监护室,掏出钥匙扭开了沉重的铁门。
这是一间幽暗狭窄的房间,高高的开了一扇小窗,窗口上了一排钢筋护栏。屋里摆了一张单人床,一个病人正躺在窗上打吊针。
大白天屋里光线依然很阴暗模糊,看不清那个病人的样子。
那名大汉按了一下墙壁开关,屋顶吊下了一片苍白幽暗的灯光,照出了躺在床上的一脸苍白憔悴的李姐。
她被一条粗麻绳死死的绑在了铁架子床上,这床的四只脚用螺栓锁死在坚硬的水泥地板上。任她如何挣扎,铁床也纹丝不动。
此刻的李萍正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突然灯光刺激,她打了一个冷战,目光转向了何小白。
“流氓,禽兽,王八蛋,老娘咬死你。”就在她看到何小白一刻,稳定的情绪立刻狂躁起来,作势要扑上来,被麻绳勒紧的身体法动弹。只是张开血口,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隔空冲着何小白示威,一双仇恨的眼球暴突出来,挂满了条条血丝。
“14号,冷静。”那位陪护大汉大声呵斥,两道凶光压了过去。
李萍立刻收住了嚣张,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乖乖的缩在床上,闪着一双怯生生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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