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等,是什么意思?等着我问他关于苏曼安的事吗?
的确,最近种种,他那么敏锐的人,要说什么都没感觉到也不可能。
“哪句话……?”我抿抿唇,语气缓和下来。
靳予城走到窗前,有些烦躁地滑开打火机→珀色灯光下,落在脚边的昏暗身影模糊不清。
“是不是许律告诉过你,我跟苏曼安有关系?”他问得直白,指间一缕烟雾轻薄无物,声音却沉得像坠着铅:“别把人看得太简单—人知面不知心,外表看不出一个人到底在想什么,道理你该明白吧?”
我怔怔望着他,心里刚刚腾起的一点火星似乎被“许律”两个字给浇灭了。
“道理我懂,可许医生,应该不是那种会空口无凭地诋毁别人的人吧?你自己说的,跟他认识二十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烟头在他指间一明一灭,靳予城的视线从那点火光转到我这边,眸子里有些费解,又似乎是不敢相信我会这么跟他说话。
“不是他。”我哑着嗓子反驳,任头发垂下来挡住面庞,“你自己做没做过什么,自己还不清楚么?”
良久无声。
我刚打算抬头看一眼,一片尘灰色的睡袍衣襟就出现在眼底。靳予城俯身环住我,双臂撑在我身子两侧,一字一句:“我有没有做过什么,我当然清楚。”
语气是轻淡的,他周身隐约的檀木香,无形中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却也在逼近。
我怔仲着长吐一口气,深深无力:“予城,我本来是不想计较这些的,既然你提起了,就说说吧∫知道你和苏曼安关系匪浅,也知道你们的交情不是一天两天了。倒不是许律说了什么,我自己长眼睛了,我会看。”
“那你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什么?”
他眼里和语调都平静无波℃前那张脸却从来没有这么陌生过。
“我看到……你们一起在游轮上,看到网上你们的绯闻从不间断,看到你跟她站在一起的样子很亲密“段时间她在巴厘岛出外景,你也去了。”
“然后呢,说明什么?”
“还有……”我咬咬唇,声音更低,“她在这栋房子里来去自如,甚至在这间卧室里和你待过整晚。”
“这,也是你亲眼看到的?”靳予城在问。
我一顿,下意识握紧手心:“如果这是事实,不管通过什么途径,我迟早会知道。”
肺腑里万箭穿心般的痛♀事其实算不得什么,真的那时我跟他已经分开,我也在别处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看似扯平了的一件事,实际上却永远也不能客观理智地去对待。
只要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
胃里潮涌似的在翻腾。
许律的话真是有依据的吧,精神压力和情绪波动真的会影响到生理上。
我咬紧牙,用手暗暗压紧胃部。
靳予城没作声。
我哑着嗓子,索性把所有一并吐了出来:“不管是苏曼安还是纪夏,或者别的谁,我理解你不愿跟我多谈的心情°不想说,我也决不多问半个字。可我是个女人,我会嫉妒。李永泽的婚礼,你是伴郎她是伴娘,这也完全不用避讳,甚至不用事先告诉我一声么?我说过,我不奢求多轰轰烈烈的感情,可我消,今生能拥有一人,一心!”
话说完,眼里的泪忍不住开始打转。
空旷的房间里,“一人,一心”几个字仿佛在我和他之间兜着圈子。
那双眼静静看着我,末了靳予城浅声吐出几个字:“傻姑娘。”
“伴娘都是女方那边定的,我怎么知道苏曼会跟商大的千金有来往?如果事先知道你会不开心,我就是被永泽拿刀架脖子上,也不会去当什么伴郎。”
说完,又自嘲似的:“说起来还不是因为没结婚↓十多的人了,早就不该掺和这些年轻人的事。”
我怔愣住。
温热手指从脸上滑过,拂去泪滴。靳予城站起身,走到另一边倒了杯温水塞到我手里。
“我和苏曼确实认识很久了∏时我刚回国,她也还只是个还没出道的小艺人,有一回参加个圈里的酒局,有个老板让她作陪,临走时故意把她塞我车上,你懂是什么意思吧?”
我木讷听着,一时没明白他指什么。靳予城揉了一把我的头发,淡然笑道:“就跟贺云翔把你塞给我一样♀种事,太寻乘。”
“所以,你跟她从那时起……”
“当然没有。”他一口否认,眼里很诚挚,“那时苏曼也才二十出头,什么都不懂∫虽然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也不至于去做那种令人不齿的事。
“她一直很感激,时常来找我,就这样开始有来往,但也只是很单纯的朋友而已。后来,她和经纪人闹矛盾想跳槽,正好我也在寻找投资方向,索性注册了一家经纪公司签了她。”
“原来是这样。”我喃喃。
可得知这些事好像并不会让人更轻松。
所以靳予城算是解救了苏曼安,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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