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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这些天那种刻意而为的疏离冷淡真的让人快要窒息。可以装得若无其事,在所有人面前风轻云淡,可此时此刻,面对他,我真的再也没法假装下去。
心情就像一片倾泻而下的湖水∫把头靠在他胸前,一动不动。
靳予城没有试图推开我♀大概是他能给予的最后的温柔吧。
很久,我轻轻呼出一口气,打算放开他≈心刚一使劲,眼前却突然一旋,天花板上的吊灯出现在视线里。
一双手臂铁环一样将我紧紧圈住,打横抱了起来。
“这么轻,体质真是越来越差了。”靳予城往楼梯走去,低沉声音里似乎有些不满。
心跳好像骤退一般,我缩着肩,偎在他怀里,大气不敢出←一直抱着我进了房间,弯腰把我放到床上。
很多天以来,这大约是我和他距离最近的一刻∏张轮廓分明的脸就在鼻尖上方一点,让人莫名紧张。
直到那双手臂要从我身体底下抽走时,我才缓过来,喊了他的名字,很轻微的“予城”两个字,喃喃着问:“我们真的要分开吗?”
靳予城汀动作∫看着他半垂的眼帘,有些沉溺在他眼底那片阴翳里。
“为什么要把我推给别人?你到底在想什么……?”几个问题,一问再问。
带着热度的鼻息吹打在面颊上。好一会儿,才听到他沉缓着反问我:“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去见许律?”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只好侧过头,把自己埋进绵软的枕头。
“许律说,你一直跟他很谈得来°跟他说过很多……很多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的事 宛,如果你更愿意倾诉的对象是别人而不是我;如果你总怀疑我,觉得我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并且因此过得不开心,甚至苦闷;如果你不愿和我朝夕相对,对于跟我一起生活下去也完全没有信心,那么我觉得……”
他抽回胳膊,站直身慢慢将松了的领带解下来,拎在手里,顿了一会才接着说下去:“许律的话也许是对的。”
视线里,那条深蓝色斜纹领带被攥得更紧,皱成一团〉完这些,靳予城离开了。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手脚乏力得几乎动不了。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一幕幕走马灯一样从眼前晃过』段话反复揣摩几乎整晚,我想,这大概就是他的真实想法了←觉得,我不爱他。
确实,我在某个深坑里陷得太久。忽略了对我来说其实更重要的事。忽略了本该用心去经营的一段感情。忽略了他和他的感受。
终于明白,我以为受伤的是我,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在伤他?
枕头湿了,我翻个身,又在另一面留下一片印迹∏晚,辗转着一直到后半夜才合上眼。
本以为里里外外的事情如此,已经到了最坏的地步,没想到隔天,等着我的却是个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消息。
李妈妈打来电话,说昨天夜里,李茹跳楼了。
短短一句话,我僵了很久。疯了似的赶到医院时,病房里已经空空如也,只驶张光秃秃的病床,和大白天都严严实实拉着窗帘的一扇窗。
有个护士问我是不是家属,我想想应了声“是”↓示意我跟她乘电梯下到负一层,在那里,我看到了哭得几乎瘫软的李妈妈,一声声哭喊撕心裂肺,听得人心惊。
旁边,是盖着蓝布、一动不动的李茹。
回想起昨晚临走时,她说过的话,流过的泪,我也是心如刀绞。
其实早该察觉到♀样的遭遇,任谁都会不堪忍受。
扶着李妈妈从冰冷的地下室上来,她缓了很久,才木然告诉我,李茹是夜里三点钟出事的,自己一个人爬上窗台,就那么跳了下去…也没想过她有寻死的心,所以也没任何防备。
“肖扬来过没?”我哑着声问。
“来了,一早来了。办完手续又走了。”李妈妈满是沟壑的脸色苍白得没一点血色。
我咬紧牙,脑门上的青筋跳了跳。
她抹了把泪,没说别的,只颤巍巍从口袋里掏出件东西,问我可不可以最后帮一个忙。
“是什么?”我接过她递来的一个绣花小香包。
东西很精致,打开里面有两条手链,红绳编成的,挂着两个小鱼的金坠子。
“这是小茹子亲手给那两个孩子编的,从来都没做过这种东西,也不知道拆了多少回。还特意让我帮忙绣个荷包装着。”
李妈妈嗓子里哽了一下,才接着说下去:“现在,人没了,东西也送不出去‘婿说孩子早产身体弱,所以给他们转去了市里最好的儿科医院,我也不知道到底在哪,可怜小茹子,连自己宝宝的面都没见着就……”
鼻尖猛地一酸,眼前模糊了,我把东西收起来,紧紧握进掌心:“这件事,交给我吧。”
南城最好的儿科医院,只能是许律在的那家国际医院了。
出来我把车开得飞快,入伏的天,空气卷起一层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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