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忆荷依旧淡漠的站在院子中央,她本来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外门弟子,虽然奢望过晋升内门弟子,可也只是奢望而已。平日里一向安分守己,从未敢正面与王朗这种外门弟子中的佼佼者作对。只是今天看见那俊逸少年被王朗一行人欺辱之时,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义愤难平,这才出言相劝,得罪了这仙峰外门弟子中最蛮横的王师兄。
不过再后来,得知那少年是内门师兄之后,他又愿意替自己出头,在乾青大阵中尽揽轰向自己的青光,所以自己心中那点晋升内门弟子的心火又被撩了起来。怎料大阵异常,闯下了大祸,更是将王朗对陈师兄的怨恨尽数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一切的确因我而起,今日之事,我认栽了。”李忆荷淡淡地了一句之后,缓缓闭上了眼睛,脑海中瞬间回忆起那第九道青光波及之时,陈师兄**着胸膛将自己摁倒在地的一幕。
带冠男子冷哼一声,站起身来,狞笑着走到清秀少女的身前,一只手猛地掐住了她的下巴,字字凶恶地道:“忆荷,别怪我,若是谁都像你一般挑衅我,那这外门弟子当中,谁还会服我?!”
话音落下,王朗转身便向自己的屋中走去,长笑道:“你们把这骚妮子绑好了手脚丢进我屋中,我今天当一回便宜新郎,消消火气!”
“谨遵王师兄命令。”
一旁七八个外门弟子,听到这句话,嘻嘻哈哈地围了上来,松鹤山向来门规严谨,自入门之日起便算是修道中人,清心寡欲,谦得有礼。不过这些外门弟子中很多人都是带艺入山,所以时间一长,松鹤山也有条不成的规定,外门弟子修行各凭喜好,并不受真正的戒律门规约束。而内门弟子则不同,他们无论是资质还是道心,都经过了慎重的考验,所以才必须谨遵门规。
显然这些外门弟子并不在乎门规中的禁止同门相残一条,今日在乾青大阵处吃了暗亏,归根结底与这李忆荷也有所关联,所以王朗的话一出口,立时得到了众弟子的响应。
李忆荷紧紧闭着双眼,想到即将要发生的惨剧,她忽然反手自袖中抽出一把精光短匕,一仰头,便将那短匕朝着自己的脖颈划去!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幽暗的绿光自院门处疾射而来,叮地一声脆响,将那横匕自刎的少女手中短匕击落,而后一团绿雾骤然爆裂开来,连带着那清秀少女和身旁几名外门弟子一齐包裹在其中!
“呃啊!这雾有异味,定是有毒!”
“谁下得毒!”
绿雾中几名外门弟子抱头窜了出去,而后浑身一颤,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
王朗眼见这一幕,当即猛地连拍十余掌,雄浑的掌风尽数将那绿雾拍散干净,这才转头看向了那院门处,赫然发觉一个灰衣少年正掩着口鼻皱眉看着院中混乱的景象。
“陈千语!你竟然用毒!”
王朗一声暴喝,院中其他外门弟子也都发觉了门口的灰衣少年,不由心中大慌,这少年今日在乾青大阵中连挡九道青光,绝不是他们可以抗衡的人。
那门口的少年足下一动,单手擒住了离他最近的一名外门弟子,怔了一下,旋即松开手掌,那名外门弟子连滚带爬地跑出远门。
“呼,第一次用这宝器,还不清楚它的毒性范围有多大,拿你试试毒,别太紧张。”灰衣少年掸了掸衣袖,轻声朝着那夺门而出的弟子道。
李忆荷此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她在这绿雾的正中央,只闻到一股硫磺的腥臭味道,旋即便感觉血气不畅,整个身子无力地瘫软在地。
“陈千语!我问你话呢,你竟敢在松鹤山中对同门师兄弟用毒!”王朗此时已经知道这灰衣少年是本门弟子,而且还与那高高在上的亲传弟子陈千风是兄弟关系,所以自己当先抓住这少年用毒袭击同门一事,就算自己事后被长老问话,也是站在有理的一方!
“用点不伤人性命的毒又怎样,难道还赶上你们这些外门弟子强行逼迫内门师姐自尽来得更恶劣吗?”
陈千语走到院子中央,俯身将刚才自己甩出的‘翠虹飞絮’拾起,面色平和地掏出一块巧的令牌,随手扔到仍瘫软在地的李忆荷怀中。
“陈。。陈师兄。。”李忆荷浑身血气不畅,话有气无力的,但她的意识十分清醒,此刻陈师兄丢给自己的令牌正是内门弟子所用的令牌,凭这枚令牌,自己便可以自由出入松鹤山中每一座山峰,享受到内门弟子所有的修炼待遇!
陈千语微微笑道:“这是齐应河齐师兄让我转给你的,今日外门晋比当中,你也算通过了,以后便算是仙峰的内门弟子了。”
“不可能!那令牌一定是假的!不,你们作弊,我和许多弟子都看见了,在乾青大阵中,是你替李忆荷挡下的青光!”
王朗忽然暴吼一声,此刻他的神色十分紧张,双眼似乎要喷出火焰来,死死地盯着院中的灰衣少年。
陈千语摇了摇头,道:“难道你不知道掌控大阵的陈千风师兄是我兄长吗?连他都没有意见,你的那些意见不重要吧。”
此言一出,院中许多原本还想附和王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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