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身下是一架古色古香的嵌螺钿紫檀内榻,榻边和榻沿上都镶嵌这上好的朱玉,光线流离,美丽异常。
云寰碧伸个懒腰,坐起身。
她一瞬间有些迷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只是这个梦真的好真实。
她伸手系好宫衣柔滑的丝带,掀开被褥,刚想下榻,却突然愣住了。
腰间有什么东西一擦而过,云寰碧震惊地转过头,微迷的眸子猛然间睁开了,那分明是一个男子的手,手指修长如玉,根根如葱白一样,发出莹白色的光。
云寰碧忍住心里的错愕,抬头凝视。
在她身旁的被褥间还沉沉的睡着一个美貌倾城的男子。
一头黑漆漆的发丝铺满了被褥,印衬着一张水月般绝色倾城夺目的脸。
棱角分明无可挑剔,在她慢慢移动的目光下勾阑出惊心动魄的美好画卷。
云寰碧呼吸微微的一顿,不可置信的屏住呼吸。
榻上的男子不但脸颊如刀刻般精致好看,就连那双狭长无度的眸子,都让人生出胆战心惊的美。
一路蜿蜒下去,轻巧的在末端挑起。
那密密麻麻的睫毛比她一个女子的睫毛还要长,卷卷的可以放的下整只手指。
他的鼻子挺直无暇,像葱管一般隆起,让人联想到起伏的山脉。
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男人她认识。
七王爷?
云寰碧后背的汗毛似乎一瞬间竖了起来,就连额头都有了细微的汗珠。
她的脑海里千回百转,但没有一转能让她心安。
害她的人不但想害她,还要把七王爷拖下水。
云寰碧的眸光又落到了七王爷身上,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他。
唇角轻薄如蜜,带着一抹玫瑰色的娇艳,荡漾出细碎味道,像夏日的繁花,美不言。
她使劲捏了自己一把,一定是在做梦,在戒备森严的皇宫里,七王爷和自己怎么会睡在一起?
云寰碧上次的时候来过七王爷的住所,这明显不是他的宫殿,那这又是哪里。
她的目光所及之处,房间的摆设无一不是最好的,玉器、香炉、地毯,就连暖阁间悬挂的暖帐都是南边进贡的上好蝉翼纱。
况且,她就算前世贵为皇后,尊贵无比,但没有经过允许,她还是没有资格拥有只有皇帝才能盖的金黄色飞龙被褥。
“起来,起来。”云寰碧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下去,伸出手不管不顾的使劲推搡七王爷。
七王爷被人推搡,心情有些不悦,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唇角的笑意慢慢的加深,逐渐转化成慵慵懒懒的声音,“本王,不是在做梦吧!”
“做你的春秋大梦,快点起来。”云寰碧看着眼前的货色那副妖孽倾城的样子,火气不打一处来,下了狠手的推搡七王爷。
害他们的人如此的狠毒,一定还有后手,自己不能就这样被陷害了。
七王爷的身子懒懒的动动,对着云寰碧的方向,长长的睫毛翩翘抖动如蝶,唇角的笑更加浓郁芬芳:“本王这个梦做的有趣,竟然会梦到母老虎,还是个绝色的美人,肌肤似雪,吹弹可破,本王爱的紧了。”
“你……你起不起来?”云寰碧额头冒汗,这人散漫惯了,这个档口还喜欢胡八道。
七王爷眨巴一下眸子,眼睛看向头顶金黄色的帐子,唇角挂上一抹凉薄讥讽的笑,像秋后的细雨带着弥漫的冷,让空气都跟着稀薄了许多,“这是皇兄做太子时候的寝宫,他已经很久没有过来住了。”
“什么?”云寰碧眼睛立即睁圆了,怪不得这个地方她从来没有来过。
七王爷倒是不紧不慢,也不急不躁,好像不知道自己就要被人抓到网里去。
他的眸子又慵慵懒懒的张开,看向云寰碧,一瞬间周围都阴暗下来,之余的那个人,那一双比春江花月夜还绚丽的眸。
云寰碧看着七王爷微微一愣。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本书上的词语:翩翩浊世佳公子,似从红尘而来,红尘却挨不上他的半点衣袂。
云寰碧真的惊讶世上这样美貌的妖孽存在,要不是皇家的子弟,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情来。
那双氤氲的眸子,铺着淡淡的烟雾,宛如一汪泛着秋月的湖水,水面上一定飘满了玫瑰色的花朵,才会如此魅惑着人的心,让人跳进去再也不想出来,自此情愿死在里面,做那玫瑰花下的鬼。
七王爷像是知道自己对云寰碧充满了诱惑感,魅惑更甚。
他微微用手臂撑起半个身子,柔软的金黄色被褥滑落在他的胸前,露出脖颈间性感的锁骨,头微微的斜靠在自己的手臂上,那双半张半迷的狭长凤目,笑得贼眼兮兮、波澜壮阔,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羽翼轻巧的飞动,配合着他如水的眸子,闪动出让人窒息的美。
“寰碧,你觉得本王美吗?”他唇角的笑渐渐的顽劣诡异,狭长的眸子细细碎碎的闭上,任凭窗外穿透进来的阳光把他包裹在初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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