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的话显得有些苍白,尤其是在陆婉宜笃定我们没有还手的余地的情况下。
静肆过来,又一次全方位地打量了我一遍,那眼神看得我很难受。
“秦绾,我跟你得很明白,难道你想你女儿听听,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儿?”陆婉宜狰狞着一张脸,怕我妈掺和还是什么,她倒是费尽心机。
我完全就跟砧板上的肉,任由他们宰割。
沉砚这会儿打跑静肆大师可不是他想要的,最好能在地府,让他生不能,死不能的下场,这才是最阴狠的。
我听得心尖颤抖,却也是无比赞同沉砚的话,要么不收拾,一收拾起来可得让他直接下地狱。
这人简直坏死了。
“你,陆婉宜。你别以为威胁我,就可以胡来,我就川这么一个女儿。”
“是吗?”陆婉宜嗤笑一声,什么也没见着我妈对我多好,她眼眸之中的笑意越发深了。
我有些诧异,我妈以前跟我过。她跟陆晋深的母亲陆婉宜不是很熟,而且还叫我不要去招惹陆婉宜,如果真的要跟阿深结婚,也得搬出来住。
可现在听陆婉宜的话,她好像知道很多我妈的事情,尤其还可以威胁我妈的。
我妈站在身侧。任由静肆的人拖着我,将我放在与陆晋深并排的床上,早就有很多奇怪的装置放在那儿,我妈背对着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给捆起来先。”静肆凝声,他们将我的手全部都扣在床上,不让我有半点动弹的机会,连带着脚也捆起来了。
我的心在颤抖,沉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怕,最多借着你,下一趟地府,只要他这个老头敢去。那就别想回来了。”
沉砚要这位静肆老头有去无回,就真的变成一具尸体。
我心里知道,他在我便没有所谓,可还是很害怕。
静肆大师是出了名的能够替人续命,现在却也清楚,不可能无端端地多了阳寿,原来都是些不法的手段,从旁人的身上偷取阳寿,甚至从穷苦人家的手里买卖阳寿。
我甚至觉得这位静肆大师,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浓浓的铜臭味。
“刀子拿过来。”静肆熟练地接过那把刀子,好像一个医生一样,修长的手指,一把拎起我的一只手,在我的指尖割开一道口子,我疼得不行,直咬牙。
还没缓过神来,另外一只手指也遭了秧。
“你想做什么?”我吼道,“呜呜呜。”
嘴巴立马被堵着了,陆婉宜慢慢朝我这边走过来,阴沉着一张脸过来:“这点疼都忍不了了?那你想想阿深,失去双腿的疼痛,想想他全身溃烂的疼痛,你这点算得了什么?”
陆婉宜只知道是我缠着阿深要他陪我一起去杨家村的,之后发生的事情。她压根就不清楚。
可就是这一点,我便已经十恶不赦了,毕竟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我咬牙,不是简单地被滋了一下,破开的口子,里面流出不少血。我疼得不行,看着那有些黑的血,我都怀疑自己身上的毒还没有清掉。
我妈转身,盯着我看,她沉声:“陆婉宜,差不多得了。”
“秦绾。二十年前,你不敢对我怎么样,现在你也同样不能对我怎么样。”陆婉宜拿捏着我妈,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都不知道我妈那些年遭遇了什么,怎么听起来好像很恐怖的样子,我妈憋屈地很,站在那儿。
陆婉宜极度嚣张,就算我妈把我外婆找来,就算金水秦家的人都来了,静肆大师也不会害怕,这话都撂在这儿了,我妈瑟瑟发抖。一个劲在那儿哭着对不起我。
我猛地闭上眼睛,感觉地道,静肆那刀子上面好像涂了药一样,眼皮耷拉着,意识渐渐模糊,感觉整个人都飘乎乎的。
我听到有僧人在耳边念经的声音。越来越明显,好像自己身处在一个寺庙里一样。
特别嘈杂的响声,一波接着一波,盖过我。
嗡嗡嗡……
我的脑袋疼得快要炸开来了,不知道自己身处的地方,却能闻到香火的味道。
“祁川,你阳寿已尽,该走一走黄泉路了。”那凄厉的声音,特别渗人,我猛地攥着双手,一把站了起来。
苍茫的天地间,唯独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那无尽地漆黑,又到了那条路上,那盏明晃晃的灯笼就在眼前,我刚想往前面走,身后一道凄厉的响声。
“想跑?”是静肆的声音,他手底有符咒。一把控在我的身上,他牵引着我往前面走去。
“你现在是已死之人,如果不乖乖配合我的话,我就真的让你直接入了轮回。”
“大师,你修道的初心都忘了吧?”我皱眉,看向静肆。他已经完全昧着良心,做这些事情,伤及多少无辜人的性命,谁又能得清楚。
静肆大师笑笑,他因果轮回,又有谁是真的对,谁是真的错。
“你还是担心好自己吧?”
“你蒙骗阎君,擅自挪动人的命灯长短,就不怕被阎君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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