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疑着往寂渊他们那里走去。
司命还没发现我来了,正在抱怨不休:“我们两个出去打探情况,她倒好,在这里睡大觉。”
这话听起来,无端有种熟悉感……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直直的朝司命走过去。
“你们两个日子倒是过的很快活嘛!”
“我倒是想去喊你,可是你那门外布了法术,摆明不让别人打扰,我要是去了吵醒了你,指不定你怎么揍我呢!”
我心头一晃,这,不是那天我睡醒下楼后司命说的话吗?连语气都不带改变的。
不,有一点不一样,那时候,寂渊听了司命的话,是笑了的,而如今,他没有。
我脑海里闪过千千万万个念头,却也不得顺着司命的话,将那天的一切又演了一遍,待到司命喝酒醉过去以后,我立刻看向寂渊。
“你……”我迟疑了一会儿,其实我并不确定寂渊如今到底是个什么状态,是和我一样?还是和司命一样?
事实证明,是和我一样。
他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小九,我想我明白这盛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这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他的头脑
我看着他:“我也明白了。”
寂渊倒了一杯酒,慢条斯理的喝着:“那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我学着他的姿态,慢慢悠悠的开口:“九重天上的神仙们曾经讨论过一种术法,正好我听过。这种术法,是用幻境的方式,将人的记忆留存,然后不停的重演,记忆的尽头,就是一个轮回。一个轮回结束了,另一个轮回又会重新开始。”
寂渊说:“如今的盛京,就是这样。”
不知道是什么人,对这个本该掩埋在地下的古城施了那种术法,让这个古城得以重见天日。那位施法的人,就是这古城里幻境的创造者,一切的事情以他的记忆为主体,历经一次又一次的轮回。
处在这个幻境之中的人,不管是城中本来的居民,还是无意中闯入的人,都会认为自己是这幻境当中的一份子。他们的喜怒哀乐会和这里本来的居民一样。譬如司命,他如今的感受,和这里的人完全一致。
从我和寂渊经历的事情来看,这盛京——应当说那个幻境创造者的记忆是散的,是跳跃的。这个幻境轮回开始于六月二十八,中间只会历经七月初七这一天,轮回到我们所见到的横尸遍野,就结束了。
然而那也并不是真正的结束,横尸遍野之后,就会又回到六月二十八那一天,轮回再来一次。
如此循环往复,周而复始,盛京里的人,真正意义上只活了三天不到的时间,他们的生活轨迹,到死都不会改变。
“我想,那位创造者,应当是只重视这三天,否则在以他的记忆为主体的幻境里,人们不可能只有这三天的生活。人,通常都会选择自己想要记住的,特别有纪念意义的事情或者日子来放在心里。”寂渊说道。
我沉默,这个家伙,做的事情实在是很可恶。幻境本就是依据现实而生的,想来当年的盛京,也曾遭遇过这种事,那么多人命,就这么没了。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当年的那场屠杀,和现在这个幻境的创造者脱不开关系。
我本来是想问问司命,他记不记得他昨晚经历过什么,却被寂渊拦住了。
他说:“没用的,司命不可能会记住。”
更重要的是,司命如今正面临一个大危机。
九重天上神仙们爱讨论这些事情,我那时也听了不少。这种用术法造成的幻境,通常根据创造者法力的强弱,来不同程度的影响幻境之中的人。
我们如今遇到的这个家伙,法力绝对不弱,否则不可能能够造出这么大一个幻境出来——盛京可不是想造就可以造出来的。
其次,司命都被他影响了,这说明他的法力,绝对是在司命之上的。
幻境之中的任何生灵,一旦被幻境彻底压制,那他就没得救了。他会沉溺于其中,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是经历一个又一个轮回,他会把那些轮回,当做人生。
司命和城中本来的居民不同。那些城民,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死了,他们如今的存在,只是因为创造者的记忆里有他们,他需要他们,所以他们才会存在,实际上,他们连一缕幽魂都算不上。
而司命和其他无意中闯入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是真正的生命,如果继续沉溺于这个幻境之中,司命的意识会被它吞噬,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以后,他会变得麻木,到最后他的精气神耗尽了,他也就死了。
可就算他死了,他自己也是感受不到的,城民们也感受不到。他们会继续轮回。
只有清醒的人——例如寂渊和我,例如城外的人会知道,他已经不在了,他彻底被吞噬,彻底成为了这城中的人,他在城中活着,一辈子都不可能出城。哪天要是出城了,他也会化为灰烬——因为他早就死了啊!
所以,城里才没有人出来的痕迹,
“我得救司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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