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铁路起,偶尔会出现路外人员伤亡事故,有一些行路的人因为横穿铁路,或沿铁路线行走,遭到运行的火车撞击碾压而出现伤亡情况,这在没有封闭的铁路线上是比较普遍的‘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沂蒙老区的铁路建设较晚,当时设计时速较低,但随着2002年双线开通,车速提高,路外伤亡就有所增多,如果出现路外伤亡事故,前期处理就全部交由最近的车站,后期处理再交给车务段安全科路外伤亡处理办公室。
诸葛怀志在红会站就处理了几起这样的事情,年后的一天傍晚,交完十八点的班,诸葛怀志在食堂刚吃了两口饭,就听到对讲机里助理小王用调车频道非撑急的喊他:“诸葛站长在吗?诸葛站长在吗?”
“在,有什么事吗?”
“20209次司机汇报在区间撞了一个人,请抓紧过来处理!请抓紧过来处理!”
“我马上到!”扔下没吃完的饭,诸葛怀志赶紧到行车室了解情况,原来,十分钟前,20209次司机在离红会站约三公里的地方,发现有人抢道,紧急刹车后,那人还是被撞了,飞到了路基下!
司机停车下来查看,男性一名,已没有生命体征,司机按规定向最近的红会站用无线电做了汇报,继续开车前行,后续事项交由车站处理。
诸葛怀志立即拿着信号灯和对讲机,与驻站公安王琦一起赶赴现场进行前期处理,他们两人顺着线路路肩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事故现场。
天已慢慢黑了下来,在手电筒的灯光照射下,只见一男孩年龄大约二十岁上下,体型瘦弱,穿戴基本整齐,光着两只脚仰面躺在路基下,头顶正中有一个很大的窟窿,鲜血已经凝固,早已死亡。
检查现场,发现离此不远,一双男式棉布鞋整齐的摆放在路基下,驻站公安王琦进行拍照、画图后,检查死者身上没有任何证件,也没有手机,从穿着情况和棉鞋判断,应该就是附近村里的人。
从现场种种俭和司机汇报的情况来看,棉鞋不是司机摆放的,那么这应该是死者本人摆放好的,这让诸葛怀志产生一个很大的疑问,难道是自杀?如果是意外被撞,鞋子应该是飞出去的,怎么还会摆放的整整齐齐?
果然,公安王琦也是这种判断,“诸葛站长,这个小伙像是自杀,估计就是这附近的人,现在你在这看着,我去附近村里找一找看有没有认识的?”
“哦,这个……”诸葛怀志平时胆子是很小的,现在天已经黑了,北风呼呼的刮着,像一阵阵哀嚎,他在这荒郊野地守着一个尸体,想想都有点不寒而栗!!!
但是现在没有别的人,如果自己不在这里看着尸体,要是被野狗吃了,或者出现了别的难以想象的问题,那可就不好给家属交代了,何况这个孩子还这么年轻,想想也是可怜!
“诸葛站长,我大概要去两个小时左右,如果找不到家属,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将他送到殡仪馆。”
“好的,你快去快回,我在这看着,哪也不去!”诸葛怀志定了定神,自己都快四十岁了,这么胆小像什么样子!
小王打着手电到附近村里去了,诸葛怀志就站在路肩上,借着天上微弱的月光,看着路基下那个己死去的年轻人,周围是一片漆黑的田野,一阵风吹过,像是有人在低声呜咽。
诸葛怀志感到头皮一阵阵发麻,他把对讲机的频道调到行车频道,里边传出连续不断的,司机与车站联控的声音,稍稍减轻了他的恐惧,每过一段时间就有一列火车通过,车头的大灯照亮了那个年轻人惨白的脸,让人不忍直视。
到了晚上九点多,终于看到远处一群人打着手电走了过来,原来公安小王找到了死者家属,诸葛怀志舒了一口气,感觉这两个小时比两个世纪都长。
家属一阵哭天抢地,有人打电话,找殡仪馆,很快,殡仪馆的车就来了,尸体被抬走了,诸葛怀志给家属留了地址和电话,让他们后天去车务段安全科路外伤亡处理办公室处理后续事项,然后才回到车站。
在回去的路上,他不断的想,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这个年轻人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他还这么年轻,可以说人生才刚刚开始,而且是用了这种非常残酷的自杀手段,那是需要有非常大的勇气和决心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答案终于在第三天下午被揭开了,这天晚饭后,诸葛怀志又和驻站公安小王聊起来前几天的事故,“王警,那个年轻人是不是自杀呀?”
“确实是自杀,有人看见他在铁路边坐了一个多小时,光着脚走来走去的,看样子在犹豫不决。”
“那为什么自杀呀?”诸葛怀志想起来心里还堵得慌。
“这事说来话长,因为他的母亲有癫痫病,也就是羊角疯,年轻的时候家里穷,就没有好好治,后来结婚后生了两个儿子,自杀的就是这个小儿子!”
王琦也很感慨:“他妈生了他没多久就死了,这个病具有一定的遗传性,他年龄很小羊角风就发作了,他哥哥倒是没有,他的父亲一个人带两个孩子生活是比较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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