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防不测,我使了个障眼法,将手札藏匿在了藏经阁一堆并不起眼的书中。我当时在想,如果此次前往太虚神境遭遇了什么不测,我也算给仙僚们留下一些有用的东西,这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价值的。”透明人继续陈述。此时他说话已经显得流畅自如了很多,看来是已经渐渐习惯了冥王所施的法术。
“那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手札?!”冥王手一招,存放在阿月衣袖中的手札飞了出来。冥王的手指在上面一点,手札自动翻开,一道金光闪过,上面的字变成一个个金色小字飞了起来,在空中自动排列,那些路径图也飞到空中,展现在大家面前。
“这……”透明人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字的确是我的字,前面也和我记录的没有差别,但后面部分却和我写的不一样。我记录的那些奇怪的、会吃人的山,以及夜间是树、每日午时却能变成人形的树,怎么都没有了?”
“这么看来,你的手札是被人篡改了。”冥王一副了然的样子。而天帝和阿月闻言,心里都是一惊,随即看向清樱,第一个发现手札的是清樱,难道,是她?可清樱显然也被这话给弄糊涂了,她的表情看上去也有些不知所云。
“手札的事姑且先放一边。你还是说说当时你们离开三界都发生了什么吧。”冥王又把话题带了回去。
“当时我们离开三界,到了神秘之境,通过第一关陨石阵的时候,各自都受了点轻伤,云鹤尊君给了我一粒丹药,说是修补元气和内力的。因为知道云鹤尊君向来喜欢研究药理,捣腾药材,平素也给仙家们疗伤什么的,我便不疑有他,直接将丹药吞服了。没想到,他竟然在那丹药里下了蛊,并用那蛊控制了我。”透明人的话本来没有太多情绪,但说到这里依然有掩不住的悔恨,语速也渐渐变快了些。
“你可知道他用什么蛊控制了你?”冥王不慌不忙,继续问道,“他控制你做什么?是要你帮他做什么事么?”
“他下在我身上的是‘意乱蛊’,这是他自己说出来的。而他控制我的目的,是要用我来做药人。”透明人说到这里,突然看向一旁的云鹤,“云鹤,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你将我禁锢在三界之外,禁锢了我整整数十万年,不但用银针刺入我的哑穴,让我永远丧失了说话的能力,还反复用我来试药,改进蛊术,并控制我,隐去我的本体,让人看不出我的来历,以便让我趁创世之神历劫的时候去刺杀他,你这个疯子,你告诉我,你这是为什么?!”
众仙全都戒备地看着云鹤,乙熏尊君的话如果是真的,这云鹤就太恐怖了。而且他的身份实在可疑!他早在数十万年前就开始使用“意乱蛊”,那么,当初给太后“意乱蛊”的是他?他难道就是地煞安插在天界的奸细?细细想来,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要知道当年云鹤本来就是凡界的一只鹤妖,和地煞一样恶行累累,如果不是得清樱点拨,他又怎么可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是,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这清樱与他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天帝则轰地一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衣袖一拂,一道金光带着一根捆仙绳便对着云鹤飞了过来。不管是不是真的,现在的云鹤嫌疑极大。而且,他在数十万年前便已经能控制乙熏尊君,可见他是隐藏了自己的实力的,此人不可小觑!必须先将其控制起来再说。
可是,不等天帝发招,云鹤的身形已经一动,快速向着清樱靠了过来。他一手一拂,一道强烈的白光迎着天帝发出的金光闪去,两道光芒在空中相遇,轰地一声,凌霄殿晃动了一下,那捆仙绳从半空中落下,竟断成几截。同时,云鹤另一只手将清樱抓到自己身边,一把短剑抵着清樱的脖子。
“清樱!”天帝大惊,差点从上方跌下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刚才自己那一招几乎用了八成功力,云鹤竟能轻松化解,还将清樱抓住做了人质。
二郎神眼疾手快,上前将紫莹一把拉开,护在身后。阿月也拉着灵儿退后了两步。所有人都立马处于一种戒备状态。毋庸置疑,这云鹤肯定是有问题的。只是,被云鹤抓在手中的清樱依旧低垂着眼,没有半点惊慌,也不说一个字,让众人搞不清楚她的立场。她到底是不是云鹤的帮凶?她是否清白?
阿月和灵儿自然不相信清樱是云鹤的人,但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一时也想不通,此时两人一起看向冥王,想从冥王那里得到提示,可冥王依旧那么酷,那么淡定,似乎发生的一切早在他的掌握之中,眼看着云鹤劫持清樱,他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云鹤尊君,本王可以把你这样的做法理解为狗急跳墙么?”终于,在众人充满疑惑的眼光中,冥王看着云鹤淡淡开了口。“你未免也太急了吧?这不像你的为人啊?乙熏尊君都没有把故事说完,众仙都还没有彻底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你就先下手为强了?你为什么不直接否认呢?”
“冥王,本尊真的佩服你!居然能说动创世之神,将摄魂术教给你。就算本尊否认又如何?你只要对本尊施展这摄魂术,本尊的魂魄被你所拘,有问必答,还有什么能瞒得过你?”云鹤冷哼了一声,“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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