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过程中,藤春平紧咬银牙,始终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不过从她急促的呼吸中,曹深能感受到,她正在承受着令人难以想象的剧痛。
直到缠绕在香肩上的黑筋不再蠕动,藤春平才将刺入肩膀的指甲缓缓拔出,起身走到牢房的尽头,用清水清洗了伤口以及手上的血污。
又用酒精给伤口消了一下毒,这才重新躺回到床榻上。
可是她刚坐下来,就猛然瞪大了双眼,好像坐在别人的双腿上。
她被吓了一跳,正想跳起来,就被那人一把搂住纤腰,并捂住了她的嘴巴。
“是我……”
曹深那很有辨识度的磁性声音,让藤春平娇躯一颤。
又是梦吗?
藤春平不再挣扎,只是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了,曹深出狱还不到十天,她已经梦到他好几次了。
好像老天爷有意要折磨自己,每一次梦到的内容都不相同,却每一次都看不到他的脸庞,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那声音忽远忽近,有时就在耳边,甚至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有时又在远处,让她遥不可及。
可是双肩还在隐隐作痛,又让她瞬间意识到,这绝对不是在做梦。
难道他真的来了?
这个没良心的,终于想起来看自己了吗?
“嘘……”
确定对方已经冷静了下来,曹深才落下来紧捂着对方嘴巴的手,以及松开了一把搂住的纤腰。
“你怎么来了?”藤春平噘着小嘴转过身来,压低声音问道。
“嘿嘿,这不想你了吗?顺道过来看看你。”曹深笑了笑。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我可不相信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潜入地牢,只是为了看看我。”藤春平撇了撇嘴。
“帮我打听一个人。”
“谁?”
“影!”
“他是谁?”
“活着的时候,应该是一名执法弟子!”曹深想了想说道。
“你让我打听一个死人?”藤春平脑门上淌下来几道黑线。
“是啊,外门封锁了他过去的一切信息,或许能从一些囚禁多年的囚徒中打探到他的信息。”曹深思索道。
“好吧,我会帮你打听的,不过你也知道,被囚禁在地牢中的囚徒无法对外界传音,所以你得隔三差五来看我。”藤春平像个孩子似的,讨价还价道。
“放心,我一定会经常来看你的!”
“哼,这还差不多。”
“对了……你身上还有多少罪恶值?”曹深问道。
“8300点,怎么了?”
“帮我查到影的信息,我帮你早点出狱。”
“真的?”藤春平一脸兴奋,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儿大,她连忙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黑暗中,曹深的双手落在藤春平的肩膀上,藤春平的身躯微微一颤:“你要做什么?”
隔着囚服,曹深能够触摸到藤春平肩膀上凸起的黑筋:“这就是你之前说起过的怪病?”
藤春平先是一愣,然后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嗯……我大概五六岁的时候得了这个怪病,只要双臂稍微用力,缠绕在肩膀上的这些丑陋的黑筋就会剧痛难忍……”
“所以我刚被关进地牢时,你是因为无法用力抡动铁镐,才选择和我组队挖矿的?”
“对不起,我也不想的,只是……”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长得帅,才跟我组队呢!”曹深脸上露出一丝坏笑,打断了藤春平的自责,不过她这种情况,应该是中了某种毒蛊吧?
曹深记得师父说过,疾风大陆,西部苗疆有许多奇人异修,有人专门利用年幼无知的孩童当做器皿来养蛊……
“少臭美了,没什么事就赶紧走吧,这几天那些执法弟子查房很紧,每隔半个时辰就会来查一次房。”藤春平提醒道。
“嗯,这就走。”曹深点了点头,藤春平肩膀上的伤让他多少有些惊讶,本以为藤春平是一个只会占人家便宜的小姑娘,现在看来,是自己错怪她了。
明明知道自己的肩膀一用力就剧痛难忍,她还冒着生命握女扮男装进入男牢,一边每天默默承受着挖矿所带来的痛苦,一边暗暗调查杀害姐姐的真凶。
还真是个外表坚强,内心更坚强的小姑娘呢。
为了不让她难过,曹深并没有告诉藤春平,那天晚上他所击杀的赖青春只是替身。
离开夏狱之前,他给藤春平留下了几件法器,每一件都能兑换不少赎罪点,甚至击杀雷坤所得到的那对闪现手套也送给了藤春平。
黑暗中,曹森变身亡灵草离开了夏狱。
不过他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带着一丝好奇,偷偷去了一趟秋狱。
被囚禁在秋狱里的,都是一些执事、长老、护法级别的囚徒,甚至有几个修为已经达到了地皇境,在里面转了一圈,他怀着强烈的好奇,又去了一趟冬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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