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此一刻,仿若全天下的剑都得到了感召,无论是小道士的金钱剑或者桃木剑,此时此刻,巾折弯,对准邪缴就像是在鞠躬致敬一般。
无论是万里之外的剑,又或是墓中古剑,此时此刻纷纷对着邪缴的方向朝拜着。
徐人屠没有多说什么,见此情景,也并不奇怪,十分冷静。
小道士倒吸了口冷气,邪缴和吴忧谁厉害,他不清楚,但从视觉上来看,邪缴更有冲击力。
徐人屠挡得住吗?这是众人心中的疑问,若是徐人屠挡不住,在场的人,恐怕都要死在这里。
“葬佛高原-无面候。”徐人屠开口,手放在黑袍的帽沿之上,缓缓拉下。
隐藏在黑袍之下的面容,终于可以揭露于世,小道士目不转睛的盯着徐人屠,瞳孔渐渐放大,嘴巴张成了字形。
任谁也没想到,徐人屠竟然这般涅,头顶无发,无眼,无鼻,无嘴,无耳,脸上空荡荡,平坦坦的一片,乍眼一看,让人心生恐惧之情。
“无面候……”邪缴的表情罕见的动容了一下,但不是恐惧之情,而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喜悦。
“无面候……”小道士低声呢喃着,丝毫记忆不起有关无面候的传说,哪怕回忆所有古籍,都似乎没有他的身影。
徐人屠并没有多说什么,单手持刀前行三步,与邪缴相对而立,邪缴深吸了口气,或许别人没有听过无面候的传说,但他却知道,在那个让人神共尊的时代,有一个无法撼动的霸主,葬佛高原。
所有进入葬佛高原的人,从未有人出来过,被佛视为不详,罪恶之地,曾经有无数佛陀妄图净化葬佛高原,也为了探索葬佛高原的神秘,证明己神佛法,大批大批的涌入葬佛高原,却从此在人间了无音讯。
但,葬佛高原就如同昙花一现,转瞬便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在葬佛高原消失的那一年,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背刀而行的男人,他并不出众,甚至没人见过他的样子,但他的刀却让人一眼便能够记住,那是一把宽门板一样的大刀,巨大无比。
那日,他喝醉了,他说这把刀是他一声所爱,他哭,他笑,他尖叫,疯狂的发泄着,他脱掉了黑袍,露出了自己的面容,一夜,洛阳成为一座死城,地面白骨堆积,而他也不知所踪。
从此世界上多了一个传说,无面候,却无人敢谈及他的事情。
“追寻了葬佛高原千年,却始终见不到葬佛高原主人,这或许是我一生的遗憾,但,今天我终于可以如愿了,曾经昙花一现震朔一方的葬佛高原……”邪缴望向徐人屠,感叹道。
“也许我的宿命已经完成了……既然如此,还请你答应我一件事。”徐人屠虽然没有嘴,但声音却是从他的脸上发出来的。
“你说,只要你与我一战,无论何事,我都答应你!”邪缴显然非常激动,这是一个武痴,在无敌一生之后,终于碰到了可以一战的对手之后的喜悦心情。
“若我战败,请让他们安然离去。”徐人屠缓缓开口。
“好!若老夫没有做到,剑断人亡!”一言出,风雷起,闪电划破长空,在邪缴的背后炸响。
徐人屠点了点头,只要邪缴说的出,他就一定会做的到,哪怕他手中有再多的亡魂,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坏人,一个小人,他只是一个万古不变,追随本心的武痴罢了。
“来!战!”徐人屠刀出,声至,如同黑幕般的夜空,繁星不再,漫天桃花飘零,徐人屠,手中的刀随着风而动,在漫天的桃花之中,一刀斩出。
邪缴也动了,一剑出,风雪起,漫天大雪纷飞,两个人的实力已经足够影响天地的变化了,邪缴的剑,是一把冒着黑色光芒细长的九尺剑,一剑出,在与白雪形成了强烈的画面感。
“桃花灼灼……故人已逝……”徐人屠的刀,缓慢的斩落,而邪缴的剑,是那样的快,过雪无痕,两个人各自霸占了半片天空的异相,日月躲避……风雷偶尔闪过……小道士他们深吸了口气,两个天地至强者之间的战斗……
南宫问天闭上了双眼,叹了口气……
邪缴的剑,和徐人屠的刀,撞击在一起,却又突然消失,就仿佛两个人从来没有动过,从来没有出过手一样。
就算小道士都看不透,
“这是解与刀意之间的对决,也是桃花和雪的征战。”南宫问天喃喃自语,神色中满是悲凉。
“那年,你嫌弃我血污满颊,我为你种下漫山桃花,一心向佛,救赎过往罪孽……可后来,桃花开了……天下视我为不详,苍生讨伐……我不愿参与世间争斗,避世不出……我以为佛能够救我,可后来我才知道……救我的不是佛……”
“那年!洛阳五皇十三帝,同时出手,重伤弥留之际,她挡在我的身前,大声呼喊,说我不是坏人,她不善言辞,她永远的宁和端庄,那是我这一生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失态……她说,要死就死在一起吧……她说……漫山的桃花开了……哈哈哈哈,可天下之人呢!把她称之为巫女,称他为罪恶!”
“五皇十三帝为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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