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回到了事务所,走进了那扇被封闭的房间内,一连数日不见其宗,大肥猫慵懒的晒着太阳,享受着阳光,时而眯着眼睛,伸出爪子挡在脸上,拨弄着胡须。
七天之后,吴忧满面沧桑的从房间中走出,只是目光愈发坚定,他离开了事务所,一路南飞,气势磅礴,背后黑气若隐若现。
半天的光景,周围景色大变,从枝繁叶茂变成了荒无人烟的深山,偶尔传来几声鸟兽的嘶吼,又瞬间变得静谧。
吴忧从半空落下,这荒山之中,黄土揭石,颇为荒凉,而吴忧则怅然若失,一路走,一路停,倒有些欣赏风景的意味。
走到山顶之时,有一块巨大的石碑,上书千佛崖三个大字,吴忧抿了抿嘴,叹了口气。
“大人?“一声细微的询问,初始声音不大,随后竟然响彻山谷,颤抖的声音显示出了主人的激动。
“可还好啊。”吴忧低声言语,在他面前,空气渐渐幻化,慢慢从虚空之中走出来一位老僧,身若枯骨一般,双眼凹陷,只是望向无忧之时,眼眸中迸发出了强烈崇拜。
“大人,我很好。”枯骨般的老僧眸光闪动,紧接着说道:”大人此次来,可是要完成那件事情。“说话的时候枯骨老僧微微叹息了口气,有些闪躲,又有些不忍。
“无妨了,你不想,便可以不去。”吴忧点了点头,笑道。
“大人,我的命是你救得,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赐予的,若是没有你,这世间早就没了我,大人,您真的决定了吗。”枯骨老僧干瘪的嘴唇微微颤抖,望向吴忧时带有一丝愧疚。
“大人,我去!只是在这之后,我再也不欠你的了。”枯骨老僧,眼中热泪挥洒而下,但他依旧紧咬牙关,显然承受着极为痛苦的折磨。
“不必了°从来不欠我的,以前不欠,以后也不欠。“吴忧摇了摇头,嘴角挂笑,拍了拍枯骨老僧的肩头,并未因老僧的选择有任何的不满。
“每个人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利,没有人可以逼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也一样,我也知道有违天和,但,我有必须去做的理由,你不一样,走了。”吴忧说完,负手而立,仰望苍穹,随后迈步离去。
枯骨老僧望着吴忧的背影,闭上了眼睛,三千年风霜雪雨,五千年金戈铁马,他的命,他的仇,他的恨,如果没有吴忧,又如何得以了解。
“千佛崖八千弟子听命!”枯骨老僧开口沉声立喝,天空风云席卷,乌云密布,伴随一道雷电而落下的,还有一把十八丈长的大刀,枯骨老僧的体态也不在羸弱,逐渐变得丰满,手中握住硕大无比的刀柄,身形犹若战神一般。
于此同时,这片荒山剧烈的颤动,山体分崩离析,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的土佛陀,或许盘坐,或许站立,或许仰卧,但他们都几乎在同一时间睁开了双眼。
“喝!“一声巨喝,响彻四海八荒,震朔寰宇万物,黄土白骨,谁又知这千佛崖竟真有八千僧侣。
“今日,我血刀佛陀,以刀祖之名,唤我八千弟子,同赴战场,助大人一臂之力。”
“助大人一臂之力!”八千佛陀喊声响彻天际,远在天边的吴忧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何必如此。”吴忧心头有些酸楚,他知道,血刀佛陀终究还是决定了,他放不下那抹执念,不然以血刀佛陀的天赋,又怎会困于千佛崖,吴忧摇头不语。
“千佛崖弟子谨遵吾令,吾等将作为大人坐下先锋,策马前驱,斩敌当先!不可后退半步,我们唯一的职责就是!战死!千佛崖八千弟子,同我在内,不许有生!”血刀佛陀,两行血泪留下,他颤抖着手臂,慢慢贴在了自己的心口,撕开皮肉,取出心脏,在八千佛陀面前,将其捏碎。
“对不起,大人,我无法拒绝你,可我也无法让自己心安理得的去做那件事,从此,我不再为人,也不再有心,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临死前做好您想让我做的事情。”血刀佛陀跪在地上,鲜血肆意,他却面无表情,双眼空洞,乏味。
千佛崖八千佛陀,双眼紧闭,修炼千年所得到的佛心,就这样被他们亲手粉碎,这一战之后,无论结果,他们注定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而去。
千佛崖,传说,其中有数千僧侣在此修行,无日无夜,他们,一心向佛,别无他念,他们聆听世间之事,感化顽石,千佛崖之中一草一木,一块砖瓦烁粒皆有灵性。
只是如今,顷刻之间千佛崖便寸草不生,山崖不复存在,日光也不再照耀此处,昏暗这地笼罩了这片天地,八千佛陀,如同黑暗中的魅魔,又如同魔头一般,他们,不再是佛。
他们的信仰,如今仅存一个,那便是,吴忧!
血刀佛陀,持刀而去,身后跟随八千弟子,纷纷持刀入境,进入凡尘之后,便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所过之处,鲜血肆意,不到三个时辰,便屠光了一座城市,高楼倒塌,大地龟裂,尚算热闹的小城,如今连鬼影都不复存在。
与此同时,人间管理局也受到了这个消息,凭借着敏锐的政治嗅觉,立刻意识到恐怕有一场硕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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