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个人,两个孩子如何看顾得了?”说着,王妃又为难地看了林妈妈一眼:“要不是不放心珏儿,我该让你也跟着阿弦一起去将军府的。”
林妈妈听完一笑,抿唇道:“奴婢觉得那骁云将军人还不错,不会对孩子们太差的。”
“真是这样才好。”王妃也是觉得夜云朝人品不错才同意华青弦带着孩子一起嫁的,如若不然,就算是想尽办法,她也会把孩子们留在王府里。
“王妃就别再担心这些了,累了一天了,也该休息休息。”
王妃摇了摇头,没有心情休息,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轻声地问了一句:“林妈妈,明相那边……”
一听这个,林妈妈神色一变,立刻变得凝重起来:“奴婢去打听了,明相一直在府里长大,就算是出远门,也没京太久的时间。”
“……”
这是什么也没打听到的意思。
见王妃失情失落,林妈妈又叹道:“后来,奴婢就想打听一下明相有没有乳娘和小时候照顾过他的妈妈。结果还真有,但那两个女人一个早几年就病死了,一个不知所踪,所以,根本什么都查不到。”
王妃也没有怪责林妈妈什么,只是略显示不安地开口:“这几天,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小颜和小羿那边你让泌梅好好盯着,我实在是不放心啊!”
“奴婢会的。”
正着说,耳后突然传来破空之声,林妈妈回头,恰看到有什么东西正飞速地掠过她眼前,林妈妈下意识地一闪,那东西铮地一下钉在她身边的木柱上,尾翎颤颤地‘嗡’着……
林妈妈拍着心口一看,一支短箭尾部绑着一封信,正牢牢地钉在柱子上。
“王妃,有信!”
王妃眸光一沉,接过林妈妈递来的信便打开读了起来,读完后,神色一凛:“林妈妈,这是给你的,让你到后门一见。”
“给奴婢的?”太过震惊,林妈妈愣了许久才记起来要接信来看,只是拿着信在手里只匆匆扫了一眼,她的脸色已大变:“王妃,这,这是……这是……”
从未见林妈妈这般激动,王妃也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怎么了林妈妈?”
“这是将军的亲笔。”
“什么将军?”
林妈妈眸中有泪,半晌才抖着唇道:“奴婢的夫君,萧炽将军。”
“萧将军?他不是……”王妃说不下去了,许多许多的事串连到了脑中,王妃的神情飞速地变化时,是惊,是喜,是忧,也是急:“林妈妈,快去后门看看人走了没有。”
闻声,林妈妈哪还敢耽搁,将信往朝里一揣便火急火燎地找人去了。——
因为夜云朝本尊没有迎亲,所以婚礼的细节一切从简。
不过,眼看着要拜堂了,华青弦心底里又开始打起了鼓。话说,迎亲找人代也就罢了,要是拜堂还是找人家代的,那她算是嫁给夜云朝了还是嫁给恭王了?
正这么乱七八糟的想着,突然感觉手中的红绸一紧,对面的那头似乎有人有意无意地牵引着她。华青弦没有犹豫,在喜娘的搀扶之下慢慢行至花堂前,头一偏,透过红盖头的下缘,她愕然看到了一幅再熟悉不过的轮椅。
是他?他起来了?
“委屈你了。”
低低的声音传来,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听见,他没有说明,但她却明白他指的委屈是什么。
心头,蓦地一暖,华青弦原本的担忧尽都烟消云散。其实,这小子也不赖嘛!算是身残志坚的杰出青年代表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齐入洞房。
流程一般走完所有的过场,入了洞房,华青弦坐在床头小心翼翼地掰手指。到这时候了,她才恍然有点紧张的感觉,前面都是小打小闹也没什么,这入了洞房嘛!到底还是有最尴尬的事情要面对。
可是,这小子真的和传说中一样是个x无能么?
如果是才好啊!那如果不是呢…… ——
吱吱呀呀的轮椅声传来,红盖的下缘,看清一双穿着黑色锦靴的脚,云纹的滚边盘着金丝,气派而霸道。
有人悉悉索索地动作着,很快,一杆笔直的称杆慢慢伸了过来,越过红盖的下缘,一点点向上,微微一晃,便轻轻挑开她眼前的红盖头。乍来的光亮让她下意识地双眼一眯,还未适应那亮源,她便撞进他毫不闪避的笑眼中。那时候,他的眼睛里似装满了星星,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华青弦就那么怔怔地与他对视着,许久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黄昏已暗,喜房里燃着红红的烛。
华青弦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间一派旖旎的风情。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灼艳的眼睛诱人心弦。面如满月,肤胜堆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钗在烛火下耀出刺眼的光芒,小巧的嘴巴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芳泽……
背光而坐,夜云朝眉目舒展地笑她:“看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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