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华青弦似受惊了一般,捂着心口夸张道:“姑姑,您又怎么了?这是不愿意我去的表情吗?”
华盛雅被气得不轻,心里一委屈就红了眼,跺脚道:“大伯母,您看看阿弦,她怎么可以这样?”
“盛雅,你是不是先冷静一下?你这么生气又是为何?”听到这里,老夫人对这个不怎么‘懂事’的侄女儿也有些不满意了,且不论华青弦说的话有没有问题,首先,她自己就不应该朝那个方向想。更不应该,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自己告这个状。
“她,她说要见相公了。”
说着,华盛雅的声音也弱了下去,她确实不应该这么反应大的,只是,听到华青弦那么说,她怎么能不担心?
老夫人脸色又变了,口气很严厉:“这有什么不妥么?”
“……”被老夫人一瞪,华盛雅也意识到自己在这件事上面反应有些过度,可是,华青弦毕竟才是夫君最初的心上人,那时候,为了华青弦,夫君甚至一意孤行要上山出家,若不是后来华青弦的死讯传来,他恐怕真的落了发了。如今,华青弦不但没有死,还越活越年轻,想一想自己略显暗黄的肤色,华盛雅嘴里都是苦的。
她不吱声了,可华青弦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还提议道:“姑姑啊!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我就跟您一起回府上吧!”
“不用了。”
“啊?又不用了?”
“阿弦,士别三日,姑姑对你真是刮目相看啊!”
迎着她的目光,华青弦笑得意味深长:“阿弦还是原来的阿弦,只是姑姑,您还是当初护我疼我的小姑姑么?”
面对这样的质疑,华盛雅眸光一闪,似在华青弦的眼中看到了某种洞悉一切的东西,她心神一恍,不禁也开始心虚起来,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开始躲闪。
本想借题发挥让老夫训人华青弦一通,不曾想竟是无功而返。华盛雅拜别了老夫人之后,本打算直接回府,可思来想去又觉得不甘,于是又偷偷折了回来,又悄悄进了庄觅珠的闺房。这个时候,她和华盛雅见面并不算很合适,不过,以华盛雅的个性,不是被逼急了也不会这么急着来见自己,这么想着庄觅珠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亲亲热热地坐到了她的身边,又让丫鬟给她奉了茶。
“她会不会知道什么了?”
忍了许久,华盛雅还是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可偏偏她心里有鬼,是以,越想华青弦的态度,她就越发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露了馅。这才不顾身份,急急忙忙跑来见庄觅珠,毕竟,当年事她也有份,两个人一起合计合计心里也安稳一些。
闻声,庄觅珠讶异地抬起了头:“你想太多了吧!她若是真的知道了,还能放过我们?”
“你是不知道她看我的那个眼神,她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可是现在……”说到这里,华盛雅不禁又抖了几抖:“阿珠,你一直跟她在一起,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同么?”
“你没变吗?以前,你可不像现在这样胆小。”
“可是……”
摇了摇头,华盛雅否认了庄觅珠的说法。那种感觉她形容不出来,可她觉得不是那样的,一个人的变化再大也许可以很大,可是,那样眼神,绝不像是华青弦该有的。也不是恨,也不是怨,就是凌厉如刀,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她害怕那样的感觉,甚至现在都不敢再想象她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如果她真的是原来的那个华青弦,那么她的变化可谓是脱胎换骨。一个死过一次的人,若是让她发现了当年的真相,她的下场会如何?
华盛雅又抖了好几下,甚至有些不敢仔细想……
“五年了,谁都会变的。”更何况,华青弦已经是经历过死亡的人了,自然要比她们想象中变化更大,更冷静。
“我只是……没想到她变得这样厉害了。”从前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叫小姑姑的小丫头终于消失了,或者,从五年前开始,笙华郡主便真的死了,现在回来的是华青弦,一个全新的,带着恨意的,让她不寒而栗的华青弦。
“你也是太沉不住气了,就拿今日这件事来说,你就不应该回来,至少,不应该一个人回来。”
庄觅珠早已在心里骂过她无数次的愚蠢了,但没有哪一次比这次更让她恼火。且不说这件事说出去根本就没有人信,就算是有人信,别人也只会当成是笑料。可华盛雅还特意巴巴地赶了回来,更试图借机让华青弦难看。要知道,华羿和华颜再错也只是两个四岁多的孩子,他们无论犯了什么错,都可以解释为小孩子不懂事。可裴家的那两个草包,都已是要议亲的年纪了,跟两个四岁的孩子大打出手已是丢人现眼了,现在还被人打成了‘重伤’,要换了聪明的人家只会闭口咽下这苦果,偏他们家还要炫耀似的到处说,结果,除了是让自家人丢脸以外,根本落不着什么好结果。更不要说,他们碰到的是华青弦这个完全就不在乎‘名声’的女人了。
“我还不是想要在婆婆面前立立功,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婆婆对我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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