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想到了自己那早逝的外甥和外甥媳妇儿,庄觅珠是个孤儿,在族中又遭人嫌弃,说她福薄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马道长点了点头,继续危言耸听道:“只怕是不能再住您这润安居了,要不然,您的病,永远也不会好。”
这个结果,实在让老夫人有些难以接受:“那,道长的意思是,住那屋子的人福薄不能留在我这儿?”
“她没有这么富贵的命,您却偏要让她住这富贵的屋,为达平衡,便只会煞向其身边的人了。”这话已是说得很直接了,所有的事情都因庄觅珠而起,是她命中带煞,才会导致王府日夜不宁。
一听这话,华老夫人再也坐不住了:“那屋子的主人怎么了?”
“王妃莫恼,贫道指的不是老夫人,是老夫人这院子里最东面的那一间屋子的主人。”
南边的大院倒有几处,可小院只有一个,就是华青弦的绮兰阁。以华青弦的身份本不该住在那样的破落小院,马道长说华青弦是福人住错了地方,老夫人倒也可以接受这个说法。可是润安居她也住了许多年了,说是误人之地,难免让老夫人心中不快,老夫人不好开口,只是慢慢拉长了脸。王妃一见,忙不满地指责马道长:“道长这是说的什么话?娘有齐天之福,岂能受不住这润定居的福荫?”
“贵府有两大误人之地,一处便在南边那个小院,还有一处,便在老夫人这润安居内。”
这话总算让老夫人听出些意思来,忙追问道:“那,道长的意思是?”
马道长捋了捋胡子,故做神秘道:“每个人的福祉不同,天生贵运之人若是呆错了地方整个风水的格局便会打乱,一样是错。而天生无福之人,若是强占了福荫之地,也是要出乱子的。”
闻声,王妃奇怪道:“人?什么人?”
“王妃,贵府所在之处本是风水极佳的宝地,怎么说都不会太差的,若真要论起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来,大抵是在人的身上。”
见老夫人终于缓过劲来,王妃这才看向马道长,焦声问道:“道长何出此言?”
香妈妈看老夫人脸色不好,赶紧拿了平时救急的药过来,化了水给老夫人吃了,老夫人的脸色才好了那么一点点。
一听这话,老夫人心口一颤,一口气提不上来喘了好半天才稳过心神。知道请了这位神道长过来后,老夫人虽身体不适却还是挣扎着从床上起来,陪着王妃一起到了花厅里会客,岂料,马道长一开口就是这样的话,又怎能让她不紧张?
只是,次日那位马道长过来看过王府的风水后,竟然连连摇首:“煞气冲天,煞气冲天啊!”
一人一句,这请道长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见大家都说了些话,六夫人似是也想跟着说一句什么,可没等她开口,王爷便沉着脸说了一句:“既然大家都觉得好,就先这么安排着吧!”说罢,眼光一斜又睨向了王妃,王妃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刻意再反对。
四夫人也笑笑附和:“是啊是啊!最近不少府上都请过这位马道长看风水了,我娘家也请过。”
华柳氏见夫君开了口,自然极力主张:“儿媳也听说过这个马道长,听说他能到人的前世今生。”
老大开口,老二自然也不肯让步:“听说有位寄居在金元观的马道长本事非常了得,不如,请他来府上看看风水。”说完,二爷华青落小心地看了华青弦一眼,道:“郎中也看着,法事也一并做着。”
见华青弦开了口,身体还未恢复的华青磊也劝了起来:“父亲,祖母‘病’成这样,就连中都说很凶险,儿子也觉得应该为祖母请人来压压惊比较好。”
夫唱妇和几十年,摄政王对王妃的纵容阖府皆知,只是,王妃对王爷的不客气,也是人尽皆知。这一次,王妃同样没有给摄政王面子,虽然说等方面的时候一直在笑,但那笑容背后的深意,却让摄政王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枕边人变了,还是那张令人着迷的脸,只是,越来越令他捉摸不透了。王爷与王妃已剑拔弩张,华青弦却在此时站出来劝架,她的声音柔柔软软,像是一只温柔的小手轻轻抚平了摄政王那怒张的神经:“父亲,祖母都这样了,要不然就再做场法事吧?”说着,又斟酌地看了一眼王妃道:“不在府里做,到庙里去做。”
“……”
“妾身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鬼啊!其实是人心里鬼,王爷说呢?”
听出几分余地,王爷的脸色一冷:“王妃,你此言何意?”
“王爷,是妾身管家不当才会让娘和侧妃都受此惊吓,可是,妾身也有话要讲,府里那么多人,偏偏吓到的是柳侧妃和老夫人,若是真鬼也就罢了,可要是*的话……”话到这里,王妃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美眸微转虚虚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目光,最终落在了柳侧妃的几个儿子媳妇身上。
想起老夫人看到的鬼提到王妃和华青弦,王爷就很难对王妃有好口气:“王妃,你管的好家。”
从老夫人的房中出来后,摄政王的脸色一直很难看。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