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皱了眉:“这四面都是山,我要怎么摸索出去…”
摸了摸干瘪凹陷的小腹,心道还是先找些可以果腹的东西,祭祭五脏六腑才是。
奈何走到脚软竟都不曾寻着一个果子,果树倒是不少,林林总总的竟有几十来种,还开着五颜六色的花,好不灿烂。
北堂雪气结了一下,这才想起此刻恰是刚刚入夏,确实不是收获的季节。
“怎的别人穿越,纵使大雪纷扬,也能寻到吃的…到了我这儿,就偏偏行不通了。”北堂雪埋怨了几句,听到前方似乎隐隐有水声传来,便循着声音,拨开有半人高的灌木,费力的往前走去。
北堂雪望着眼前一条清澈的溪流,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喜色,觉得脚下似乎也生出了力气来,三步并作两步走的走到了河沿。
弯下腰洗干净了脏乎乎的小手,便捧了满满一捧水喝了下去。
“可真甜…”直到觉得喝的有了七八分饱,北堂雪这才拿起袖子擦了擦嘴,不经意瞥向洗的白白净净的左手手心,竟有一团红红的东西,北堂雪疑惑的皱了皱眉,心道莫不是在哪儿染得颜料不成,便又把手伸入溪中,用力的搓揉着,却不见那颜色有消退分毫。
北堂雪把左手心摊在阳光下,细看之下,那团红红的东西,竟是一轮弯月的形状,在日光的照射下,更是显得通红似火,透明的连血丝都根根分明,哪里像是颜料,倒是像自血肉中长出来的一样。
“以前也没瞧见,这手心里还长了个月牙儿形的胎记啊…”
郁闷见,忽然一抹洁白的衣角闯入北堂雪的余光之中,北堂雪也不作他想,在这虽算不得荒山的大山之中,靠着自己摸索找到出口的机会几乎为零,眼下有个活人,自然不能放过。
“姑娘留步!”北堂雪慌忙立起了身,朝着那已走出十步开外距离,一头湿漉漉的青丝未有何装束直直垂在腰间的那个纤细的背影喊道。
只见那背影怔了怔,随即便毫不停顿的往前走去。
北堂雪见状大急,心道莫不是这姑娘误以为自己对其怀有不轨之心,这才心生畏惧不成,想来也是,自己虽然生的瘦弱了些,但好歹也是个男装,一个姑娘家独自一人行在这四处无人的山中,难免会多疑一些。
北堂雪边跑着追着前方的背影,边喊道:“姑娘,您别误会,我绝无轻薄姑娘之意啊!”
可前方那背影却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北堂雪不禁扪心自问,难道自己长的就这么具有采花贼的特征吗,想来自己的身高还不及眼前这姑娘,怎的她就这般怕自己。
“姑娘姑娘!我只是迷了路而已,想让姑娘帮忙指个路,姑娘莫怕!”北堂雪眼见这姑娘越走越快,只怕自己再追的话,她就要用跑的了,一时也不敢展开过猛的追势,只得好言相劝,希望这姑娘能放下戒心来。
果然,此话一出,那姑娘便顿住了步子,北堂雪心喜,忙的走上前去,却见那姑娘的身形似乎在剧烈的颤抖着,北堂雪不由疑惑:“姑娘,您这是。。”
话未说完,姑娘便猛地转回了身,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双美目恶狠狠的瞪着几近呆愣的北堂雪,大吼道:“大爷是男的!你没长眼睛吗!”
北堂雪石化的盯着眼前长相俊秀的男子,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哭笑不得的心道您一男的干嘛披头散发的啊,腰还那般细,只看背影,哪里分得出本尊的性别。
“这位大哥…恕小弟眼拙,方才实未看清。”
男子冷哼一声,心中无比气郁,自己虽然长得阴柔了些,但也从未被人认成过姑娘啊,这实在是太离谱了!
方才自己的马被这山中的猛虎给咬死了,自己跳入溪中,才险险躲过一难,本就烦闷之极,不曾想又遇到这么个没眼色的…臭乞丐。
北堂雪见他一副怒不可谒的模样,讪讪的笑了笑:“这位公子,可是要出山去?”
男子见北堂雪一副奉承的模样,更是添了几分厌恶,自己平素里最恨的便是这副阿谀的嘴脸,虚伪至极。
北堂雪也不介意,又是笑笑道:“这山中凶险,且途中一人应当甚是无趣,不若我与公子结伴同行,岂不是两全齐美?”
话罢更是自顾自地美的不行,咧开小嘴儿,露出了白亮的两颗虎牙,一双眼睛闪动着璀璨的光芒。
少年微蹙眉头,暗叹这双眼睛真是白瞎了,怎就随了这样龌龊的一个主子。
“公子,你这是默许了?既然如此,咱们赶紧上路吧,若是天色暗了下来,只怕在这山中不太安全。”北堂雪趁其楞神之际,赶忙把事儿给定了下来。
少年冷笑几声,撇他一眼,便径自转了身。
北堂雪见状赶忙一阵小跑跟上。
北堂雪偷偷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约莫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稍显稚嫩的脸上并无太多男子的阳刚之气,漆黑的墨发已经半干,随风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腰间挂着一枚翠绿欲滴的腰佩,下方缀着红色的穗子,随着他的走到来回摆动。
北堂雪眯了眯眼,细细打量着那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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