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雪顿下了步子,几欲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不管自己再怎么对他有种强烈的亲切感,但毕竟,自己只是人家半冒牌的女儿。
王管家回头,见北堂雪只是呆呆的望着北堂天漠却不言语,把手中的灯笼递给北堂雪身侧的小红,才走近亭子带了些激动的口气道:“老爷,您看。。”
话未说完,便见北堂天漠无力的摆了摆手,自亭中传来了那略带疲惫的声音:“唉,我已说了多少遍了,不必每日过来,你早些下去歇息去吧。”
北堂雪鼻头猛地一酸,只觉胸口被某种情绪涨满,声音带了些哽咽,低低的喊道:“爹。”
亭中的背影颤了颤,却没回头。
王管家又走近了些:“老爷,您看啊,是小姐回来了!”
北堂天漠这才颤巍巍的扶着石桌站了起来,缓缓的回过头。
见一身白衣的北堂雪的北堂雪安静的立在那里,显得愈发不真实,北堂天漠布满血丝的双目中,是北堂雪从未见过的那么浓烈的哀伤在涌动着。
北堂雪稍稍一愣,自己虽有北堂小姐的记忆,但未见到真人前,均是模糊的身影,原在她的意识里,一直认为北堂爹是北堂老爹级别的。
但眼前的北堂天漠,分明是个不折不扣的帅大叔,最多也就四十岁。
北堂雪撇开心头的触动不说,又带了几分窃喜,原来自己这爹不仅好,还帅。
但见他分明是不信的神情,北堂雪方又轻轻的唤了声:“爹,是我回来了。”
“是阿雪吗?”北堂天漠连声音都也带着几丝颤动。
北堂天漠一副好像中电的样子让北堂雪不禁担忧,真担心他再抖下去,万一抖出什么毛病来。
忙又肯定的点头,声音重了些:“爹,是阿雪。”
北堂天漠似哭似笑的扯了扯嘴角,眼神锁在北堂雪身上,不敢移开。
北堂雪的瞳孔中就是这样一个高大俊朗的中年男人,满带着温馨的味道,瀑布般倾泻而下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
这副温暖的画面每每想起,都会让她有热泪盈眶的冲动。
北堂天漠停在离北堂雪一步开外的位置,伸出颤巍巍的手臂,但又似不敢碰触到北堂雪那般。
北堂雪一把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脸上摩挲着,眼中带了些泪光,冲他一笑。
北堂天漠的手很是粗糙,但十足暖和。
北堂天漠大概被这种温热的触感回了神,才一把把北堂雪捞进怀里,不住的喃喃道:“原来真是我的女儿回来了,我的女儿回家了。。。”
这还是两世为人的北堂雪第一次与人这般亲密接触。
情感丰富的王管家又开始抹眼泪了,甚至想痛快的哭一场才好。
扯了扯同样瘪着嘴抽泣的小红,父女二人便相携离开了后花园。
北堂天漠半晌回过了神,才慢慢的放开了北堂雪,双手放在她削弱的小肩膀上,慈爱的打量着她,心疼的道:“怎的瘦了这么多。。。都是爹不好,让阿雪受苦了。。。”
北堂雪摇了摇头:“没有,阿雪并未受什么苦。”
北堂天漠眼神满是愧疚,覆上北堂雪的侧脸皱眉道:“这是。。。”
“昨夜有蚊子,我没控制好力气,一早起来,便肿成这样了。”
北堂天漠只是点头,心中已是有了计较,这掌印,与北堂雪的小手不知差了多少。
北堂天漠笑了笑:“那咱们北堂府里的蚊子还真不惧冷。”
北堂雪心虚的干笑几声:“还真是。。。”
北堂天漠见状也不强迫她,扯着她往亭中走去:“你哥哥倘若知道你回来话,定得高兴坏了。”
“爹,我昨日便是在鸿运楼碰见了哥哥,同哥哥一道回来的。”北堂雪不着痕迹的撇过自己昏倒的事情。
北堂天漠这便板了脸:“这臭小子!竟敢瞒着老子!”
“爹,是我不让哥哥告诉您的,我这不是想给爹爹您一个惊喜吗。。。”北堂雪皮糙肉厚的撒着娇。
北堂天漠见状这才露了笑意,扶着北堂雪的小脑袋:“你这回回来,嘴巴倒是甜了不少。”
刚刚回到北堂府的北堂烨,径直便去了栖芳院。
却见栖芳院内空无一人,只有北堂雪的房间里掌的纱灯,透着昏黄的光线。
推门进去后,北堂烨站在外间隔着珠帘,却只见里间的床幔被拨到两侧,锦被折的很是齐整。
这个场景,是这些日子每日都会见到的,回回来到北堂雪的房间,都极怕这安静的场面,似乎在提醒着他,北堂雪早已不在了。
北堂烨身形晃了晃,仿佛昨夜只是发了一场梦,如今梦醒了,一切又与之前无异。
“少爷。。。”提着热水进来的小红,便见北堂烨立在外间,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里面。
北堂烨回头,见小红一脸的喜形于色,心中不禁又生出了几分希冀,口气似是试探:“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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