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天漠和北堂烨头天晚上便自北堂家军中点了数百精兵,去了东郊皇陵着手准备明日的祭祖事宜。
虽三天前皇上已带了不少御林军前往皇陵吃斋祈福,可保护祭祖当天安全的责任,是自卫国开国以来便授予北堂家的重责,虽说北堂家偶尔表示压力很大,但也是莫大的荣誉,毕竟就算你是权倾朝野,进皇陵也是决计不能带上一兵一卒的,违者便以大不敬论处。
其实从这里便不难看出,开国皇帝对北堂家的看重以及信赖。
可毕竟已经时过境迁,往日的信赖到了现在的皇帝眼中,便俨然成了一根毒刺,奈何却拔不得,日夜让他无法安心。
其实,扪心自问,当北堂烨领着一干精兵抵达皇陵,见枯瘦的皇帝盘坐在净台打坐之时,思及他曾险些使得北堂雪丧命,有那么一瞬间确实是起了杀意的。
可是,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便被理智压制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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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日除却向师海本人,饭桌上只剩北堂雪向珍珠二人了,没人给他搭台,他自然是唱不出什么戏了。
可这些日子显然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类似媒婆的生活,一时间没什么相似的话题可说,让他觉着十分的不自在。
“阿雪,说来明年腊月,你也是该及笄了吧?”
“是的,腊月十三便是及笄之日。”
向师海还算温善的笑了笑,北堂雪却涌现一种不好的预感。毕竟在他这张强盗脸上能称得上温善的笑容着实是有些不正常。
“那可是已有中意的人?”
北堂雪哑然,向珍珠却带上了几分笑意,这下可让被折磨了十来日的她,也过了回隔岸观火的瘾。
“这个倒是没有。。。”
向师海又是一笑,嗔怒的望了北堂雪一眼,“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北堂雪呆了呆,被这熟悉的对白搅得有些发晕。
“都快及笄的人了,也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
“向叔叔,那可要等到明年腊月呢。。。我爹说不急的。”
“那时因为你爹没经验!你向叔我可是过来人!当年珍珠同你一般大的时候,我也是这般想的,左右不急,可等她及笄的时候,与她同龄的男子多数竟都已娶了妻,少数没娶的还是已经订下了亲的,再少数没娶也没订的呢,都是些不能看的,你想想若是一堆白菜的话,怎么挑肯定都能挑出好的来,可若都是些被人挑剩下的了,肯定是又臭又烂的了!所以啊。。。择婿这种事还是要趁早才行!”
向师海通过感慨、叙述、举例、对比、比喻等多种修辞手法,向北堂雪展示了一个女虽不大,也需愁嫁的画面。
“向叔叔说的极是,我日后一定会多多留意的。”
向师海摇了摇头,晃着手道:“这事儿光留意还不够啊!我看你整日也不怎么出府,这样怎么能行呢?你得出去,还得多出去,并且还要到人多的地方去才行!这样一来,选择性比较广,更容易物色到合适的人!”
北堂雪见向师海越说越着急,从开始的语言表达已经升级成了肢体与语言协调描述,不禁有些汗颜。
这些日子自己确实没怎么出去,倒不是自己真乐意憋在府中,而是自从那日清楼事发之后,北堂烨提防自己的程度俨然比防贼还要仔细,一出去身后便跟着一群大老爷们,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玩,倒不如闷在府里看书来的好。
“向叔叔,您试想一番啊,即使我有心出去,可身后总是跟着一群侍卫,只怕我还未来得及留意,人已被他们给吓跑了。”
向师海思索了一会儿,方赞同的点了点头,“你爹这点安排的确实不大妥当,不若回头我与你爹爹商议商议。”
北堂雪大喜:“真的啊?那我先谢谢向叔叔了!”
北堂雪觉着以向师海同北堂天漠的交情来看,若向师海好好规劝其一番,说不准北堂爹还真的能同意把那一干侍卫给撤了,纵然撤不了,应也多少会让一让步的。
向师海欣慰的点了点头:“我老早也觉得一个姑娘家整日被一群人跟着确实不怎么好,其实要我说根本不必这般,让他们暗地里跟着就可以了嘛。。。这样一来也不会妨碍你物色夫婿啊。。。”
北堂雪嘴边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消去,有种从天堂跌回地狱的错觉。
说来这病怏怏的皇上也着实是个倒霉的,近来十多日来都是风和日丽的好天儿,偏生到了祭祖这一日就阴沉沉的了,天色刚亮上一些,天空便开始落起了细细密密的雨珠子。
大卫国颇是注重孝道,而为了彰显孝心,皇上同储君祭祖之时是要三跪九叩登上祭台焚香,祭酒之后,后而宣读祭词。
而皇上强撑着登上祭台之时,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宣读祭词一事便让太子代劳了。
这一举动,更是让太子的党-羽生出了几分骄傲的心理。
整个祭祖程序庄严而复杂,一般都要到了午时过后方才能结束,一干大臣侍卫皇亲贵族也只能跪在祭台下方,承着这上天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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