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宿根已来到了北堂雪眼前,在众人的瞩目下缓缓开口道:“北堂姑娘,请恕我冒昧,在下今日想与北堂姑娘讨要一件东西留作念想,不知姑娘可否成全?”
北堂雪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为难的道:“宿公子,实在不是我不愿意,只是今日我身上确实没带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x8da3;≈#x8bfb;≈#x54b;*********************************************************************************”
“无妨,只要是姑娘送的,什么都可以。”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北堂雪也只能硬着头皮往袖口里翻一翻,翻找间,一张折的整齐的白纸掉了出来。
北堂雪正郁闷什么时候在身上放了张纸的时候,宿根已经先她一步捡了起来。
他慢慢打开的那一刹那,北堂雪想起来了,那是她昨日尚未来得及销毁的一副巨作!
北堂雪并不在意丢人,但她相当在意在美男面前丢人。
“这画可是北堂姑娘亲笔所作?”
北堂雪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伸手准备拿回来却听得他道:“如此我便向姑娘讨了这幅画吧。”
北堂雪感觉这人脑袋定是有些不灵光,这副破画他要来做什么?北堂雪刚张了张嘴,然而宿根却好似已猜到她的心意一般:“按照灯湖会的规矩,北堂姑娘是不能拒绝的,大家说是不是?”说到最后声音猛地一高,笑着问向围观的众人。
毫无疑问众人非常配合的答了声:“是!”
北堂雪有些无语的望着宿根,只得无奈地点点头。
众人见北堂雪点了头,又调笑了一番,也就各自散开了,毕竟大多数人都是冲着心上人来的,便都成群结伴的去了过灯桥。
北堂雪往旁边看去,却已然没了慕冬的身影,自己方才也未注意他是何时走的。
见没人在注意这边,便上前小声道:“宿公子,你能否把那幅画还给我,回头我再寻别的东西送与公子,你看可好?”
宿根这回倒是没了笑意,颇为严肃的道:“北堂姑娘这话可莫要再提了,这灯湖会的规矩可不能随便乱破的,否则会有损姻缘的,在下至今还未成家,可万万不能。。。”
真是迷信,就这一副破画还能让你娶不着老婆不成?北堂雪暗瞥了他一眼。
说起这画,北堂雪还真不怎么愿意提。
是昨日里自己闲的实在发慌,本是握着毛笔画着玩的,可突然记起自己曾在江边看过的一场求婚,便心血来潮的画了起来。
经历了将近两个时辰,在小红已经倚在旁边的屏风旁第五次差点睡着的时候,北堂雪一拍桌子道:“大功告成!”
画中是两个现代人,夕阳下女孩穿着吊带连衣裙坐在海边的沙滩上,男的一身黑色西装单膝下跪在沙滩上,手里捧着一个打开的戒指盒,盒子里的钻戒在阳光的折射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女孩的脸上满是惊讶和羞涩,男人则是一脸真诚与期待。
吹了吹上面的墨汁,转头问被惊醒的小红:“小红,你觉得你小女且我画的如何?”
小红的嘴巴张得老大,似乎已经被北堂雪这超神脱俗的画艺给震撼住了,最终只说了一句话:“小女且,您方才是不小心洒了墨在纸上吗。。。”
向珍珠版本:“呀,阿雪,这画的可真像啊!”
北堂雪刚生出了几分自豪来,便听向珍珠继续道:“我看着这幅画就感觉好像回到了大漠,我下马坐在大漠里看落日的时候,我的马儿就温顺的卧在我旁边。”
北堂雪有些疑惑的望向自己的画,什么时候画了马?
“阿雪,你怎么知道我的马就是这种全黑的?”向珍珠说完就指向画中跪地求婚的男子。
北堂雪只觉得大脑中一片空白。
向珍珠似乎还嫌伤害北堂雪不够多:“不过阿雪啊,我的马,前蹄上面绑的马掌并没有镶这个亮晶晶的东西,而是镶的一小块红玉。”
北堂雪突然切身体会到了五雷轰顶的感觉。
就在这时,王管家走了进来。
“咿?小女且刚刚在作画?”王管家头一歪便瞥向书桌上的画。
北堂雪慌得把画收起来折一折放进了袖里:“嘿嘿,没什么,我闲的没事儿临摹着玩的。”
王管家笑笑点点头说:“小女且自小不爱作画,只爱弹琴,没想到小女且这次回来倒是喜欢上作画了,刚才老奴瞅着小女且临摹的那副怪石记倒还真有几分神韵。”
向珍珠却不乐意了:“王管家,那哪儿是什么怪石记!那分明是阿雪画的我和我的马儿。”
北堂雪一脸麻木。
北堂雪从惨痛的记忆中回过了神,自己若再纠缠下去,可就是要毁别人的姻缘了,左右也就一幅画,他看都看了,丢人也已然丢过了,就给他便是了。
“宿公子可知方才与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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