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浅站直了身体,眼神锐利地扫向嫣儿,“嫣儿见到教主为何不跪?”
嫣儿拨弄了一下自己染了红色豆蔻的手指,“墨姐姐说是,她就是了么?我虽是进楼晚,也知道老楼主消失了二十年,这位妹妹是打哪来的呢?”眼睛里写满了轻蔑,“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位妹妹和她身后那位公子上次还陪同了小侯爷一起来了,召了牡丹、芍药。”
墨浅眸子一暗,正想反驳。
筱铭却挡在她面前,“嫣儿妈妈说笑了,我那日与侯爷一到来,只是想看看老楼主留下的产业到底如何,顺便看看了嫣儿妈妈的能力,不过嫣儿妈妈可真没让我失望呢。”
说到这,筱铭的眼神在朝颜、牡丹身上转了一圈,“嫣儿妈妈不认得老楼主,不知道认不认识这个。”说着,筱铭捋起了右手的衣袖,蓝瑙之链静静地躺在白皙的手腕上。
嫣儿努力稳住震惊,毕竟老楼主走了这么多年,谁会想到还有传人,而且看起来这个传人身份还不低。
“谁知道这条手链是不是真的?这条手链除了楼主,谁知道真伪?我怎么知道这人是不是居心叵测,冒充楼主传人,妄图陷害凤飞楼?”嫣儿每一句都犀利之极,认准了没人能证明手链的真假。
“我是师傅唯一的子弟,难道我还会不知道真假么?”墨浅站了出来,满是恼意地看向嫣儿,事实摆在眼前,竟然还在睁眼说瞎话。
“哼,墨浅,咱们两派一向不和,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包藏祸心,凭着楼主唯一弟子这个身份找了个傀儡,想要控制凤飞楼。”反正都要翻脸了,嫣儿也不在乎了。
墨浅无言以对,的确,凭她一人不能证明那手链的真假。只能看向北堂炎,北堂炎的眼光一直落在筱铭身上,丝毫没注意到她。
倒是筱铭轻笑了一声,剑拔弩张的情形似乎也被这一声嗤笑打破了。
“嫣儿妈妈倒是说笑了,墨姐姐不能证明我这手链是真的,难道嫣儿妈妈你倒能说明这是假的,还是说,嫣儿妈妈和墨姐姐一样,心中自有打量,想要独吞了这凤飞楼呢?”文字游戏,谁不会玩?
“你……”嫣儿没想到这人还挺会耍嘴皮子。
筱铭继续道,“而且,嫣儿妈妈,你自己也说了,墨姐姐是老楼主唯一的弟子。那么,让我们设想一下,要是没有我这个传人,凤飞楼迟早也是要选个楼主出来的,那么是选唯一的弟子好,还是您这个晚入楼的妈妈好呢?”筱铭每说一句,每一次的眼神都换个人看看,只是那些人都是站在嫣儿身后的。
嫣儿没想到她会拿自己的话堵她,眸子锁住筱铭,“姑娘说笑了,我也是为了凤飞楼好,怎么到了姑娘这里到成了我是以小人之心度筱阁子之腹了,我可真是冤枉了。”
“冤不冤枉,我是不知道,这得问嫣儿妈妈您自己。不过,照这么看来,我这楼主还真不能当了。因为没一个公道的人站出来给我证明,嫣儿妈妈怎么想呢?”筱铭叹了一口气,很可惜的样子,把皮球再次踢向了嫣儿。
嫣儿盈盈一笑,“那自然是等待老楼主归来,或者找到能鉴别这手链的方法了。”
“那好,我想要问问嫣儿妈妈,现在楼里管事的是哪位姐姐?”筱铭十分随意地问道。
“自然是墨姐姐了。”这称呼转换得也算快的了。
“哦?”语调微微上扬,带着少许轻佻,“那墨姐姐这代楼主可是大家都承认的?”
“那是自然,当日楼主离开当日,大家都是亲眼看着的。”嫣儿丝毫不知道自己跳进了挖好的陷阱。
“那既然楼主把大权交给了墨姐姐,自然是对她信任的,那么嫣儿妈妈怎么又怀疑其墨姐姐居心叵测了?换句话说,要是真正的楼主一直不出现,墨姐姐在凤飞楼也永远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苦找了我这么个幌子傀儡过来?还特地造了根假手链?”说这些,筱铭并不是想感化嫣儿,为的是站错了位置的人。
那些人或许有些是真的站在嫣儿那里的,但肯定有人是被蛊惑的,既然不能改变杀戮的事实,那么也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少迫害那些性命。
嫣儿身后有些人已经传出些窃窃私语,嫣儿的脸色有些难看,无力反驳,只说了句,“一派胡言!”
“哦,对了,墨姐姐,嫣儿妈妈进楼晚,那她知不知道咱们楼背后的扶持人?”筱铭话锋一转竟然对上了墨浅。
墨浅欠了欠身,“自然是知道的,嫣儿进楼虽然晚,但好歹还是知道些的。”
“那就好。”筱铭转过身,“嫣儿妈妈,上次我和小侯爷来的时候,回去便和恪亲王爷报备了,王爷也是认得我的,你说,要不咱请当年老楼主最好的朋友来认一认这手链如何?”
嫣儿被筱铭这话逼得满脸通红,恪亲王爷,那是相当于这一带的皇帝,她怎么敢?
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嫣儿,拜见楼主。”
嫣儿身后的人一见这架势,怎敢造次,一大批人同样跪了下去,“拜见楼主。”
筱铭后退了几步,远远地瞧着,也不叫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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