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拉斯早就完成了他的炼成阵,可神皇陛下迟迟不肯启动它,说要等待新的变数≮无事可做的这些日子里,拉普拉斯只好干点别的。
他正在试验一种新型的炼金术,他想要把一个复杂的炼成阵进行线性变换,让它分解成多个简单的炼成阵,每个炼成阵各自描述它在一个方面的性质。
就像一句以太语可以变成等效的一个几何图案一样,一个复杂的炼成阵和变换后的多个炼成阵是等效的,拥有同样的效力。
说起来,任何炼金术的发明都可以追溯到艾萨克爵士,他的光辉是如此耀眼,甚至将同时代其他炼金术师都遮蔽了起来。
作为一名占星师,拉普拉斯的思想居然也可以追溯到艾萨克爵士,他的前辈埃德蒙德—哈雷与艾萨克爵士有过交往,在哈雷的游说下,艾萨克才不情愿地出版了《自然炼金术的数学原理》。
早在一百多年前,艾萨克爵士在研究炼金术分析时,就提出过一个可以将炼成阵复杂化或者简化的方法,他把简单炼成阵分成一个复杂炼成阵称为分积,反之则称为分微∩此提出了分积微,由多个炼成阵组合的面向目标的炼金术思想由此诞生。
拉普拉斯的线性变换方法便来源于艾萨克爵士,使用范畴更加深入,但是他的方法暂时只能将炼成阵分微,却不能把多个简单炼成阵合为一个复杂炼成阵。拉普拉斯仍为此苦恼。
不同于艾萨克爵士,拉普拉斯只想把他的方法用于事物的推算方面,经过一系列的线性变换,他提出了一个叫作配分炼成阵的玩意儿,用它可以把一些微观的事务和宏观的事联系起来,进而轻松预测出某件事的发展。
闲来无事,拉普拉斯计算了一下南方的局势,如果能发现一些特别的事,汇报给神皇陛下,就能再次博取他的欢心。
南方的两方叛党正在伦尼至佛提堡一线对峙,或许那里正要发生什么,拉普拉斯便用线性变换画出了那里的配分炼成阵,将表示时间的算子调整到一小时后,就能得到一小时后的结果。
花了不少不能以柯曼皇室的名义报账的以太,炼成阵发出了璀璨的金光,光芒消散后,拉普拉斯迫不及待地审视着反应结果。
预测天气也是占星术的范畴,在炼成阵的反应结果上,赫然显示了一个让他惊讶的事情。
一场规蘑大的暴风雨?
……
在回佛提堡的路上,梅尔的步兵营和其他队伍逆向而行,到处都是赶往前线的部队,车队桥火炮,弹药,炼金术材料和工具,只有他们要回到佛提堡,显得格格不入。
佛提堡住不下十万人,诸如第三师,第十二师都驻扎在佛提堡到莱茵河的大片土地上,每隔一段路就有一个哨站或者兵站,如果仍然住不下,就借助在当地居民家中,补给也顺便在当地筹措≈在并非战时,普通居民倒还乐意′然听起来不太好,像是赖在别人家,又骗吃骗喝。
每个哨站和兵站的士兵都已经向前线开拔,只事几个班或者一个连留下驻守,防止别人来偷东西。何遇他们只在每个兵站歇息片刻,补充一些补给,顺便为留守的士兵带来前线的消息,就再度出发。
一直到小雨渐渐变大,道路变得泥泞,难以前进,他们才在某个有驻军的小镇退下来,那里离佛提堡仍然有几十千米的路程,但天色渐暗,所幸就在这个小镇歇息一晚,熬到暴雨结束,才好再度上路。
“今天夏天几乎没有下过雨,都快要初秋了,才刚刚下起暴雨,真是搞不懂。”
何遇翻身下马,把黑马勤拴马桩前,好好地抚摸了一下黑马的脖颈。
“就算这个季节会下起暴雨,也不奇怪吧?总会有些糊涂又懒惰的家伙,搞错自己的时间和位置。”
弗里德里希接过何遇的话头,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你在指什么?”
何遇按动开关,打开自己的雨伞,弗里德里希赶忙钻了进去,跟着何遇走进了一间酒馆。
“我是说,只要我们不吐来,沿着前方的路行进,我们本应在今天回到佛提堡。”
普通士兵没有雨伞可撑,撑雨伞也会破坏他们的队形,他们最讨厌暴雨』旦下起雨来,每个人都会丧失掉任何脾气』到小镇,他们就急匆匆地冲进酒馆和旅店,在火炉旁烤干衣服,顺便喝几杯劣质啤酒。
今天这个小镇的所有酒馆全都人气爆好,每个酒馆都有不下一个连的火枪手,何遇和弗里德里匣能找了一个人不是特别多的酒馆,这里只有几十位炼金术师。
“在这里不是也挺好的?”何遇接过一杯甘蔗糖酿的酒,和弗里德里希干了一杯。“老实说,打了那么久的仗,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晚吧∫不想回到军需总监部,遇到我可恨的同事们⌒一个叫作本森的家伙……”
弗里德里希喝了口酒,说道:“本森?我认得这个名字,他是我在中央炼金术学院的学长,今天中午刚刚碰见他←跟着某个突击连去了前线,现在恐怕正在和敌人血战〔许能让你开心一下。”
“他?哈哈,总算也能让他倒霉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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