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无论如何都是神奇的一晚,这个楼里的仆人拼命要分开的两个女人,挤在厨房里讨论着面粉和蛋液,一起等待烤箱发出叮的一声。W******W**********************************************C******M**********************************
满室飘香,娇娇嘴馋极了,拿刀子将蛋糕切成两半,可南珍不吃,静静的看着娇娇不客气的吃光了所有。
“原来你真的没骗我。”娇娇吃完了,优雅地擦嘴,可手指上的一粒蛋糕屑悄悄的粘在了她的脸颊上。
她看着面前的南珍,决定拆穿她的鬼话。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这里都是从小服侍的人,不可能有你的存在。”
南珍呆看着反光的烤盘,不语。
总是有原因的。娇娇并不过多追问,反正迟早会知道。
“我是巫玉堂的妹妹。”她突然做了自我介绍,因为与自己有关联,所以将“乌鱼汤”换成了“巫玉堂”。
“表妹。”娇娇说。
南珍抬起手伸向她,从娇娇脸上拂去那粒蛋糕屑。
娇娇也学着南珍的样子,从反光烤盘里看自己,确定脸上干干净净了,对南珍说:“回去睡吧。”
南珍点点头,等娇娇离开了才敢回去。
一路上,她在想,她算是他的什么呢?
这样想着,梦里就都是混乱的画面,一会儿梦见自己游泳被鲨鱼咬,一会儿梦见从长长台阶滚下来,一会儿又是在医院,医生束手无策地劝她要看开。
早晨醒来时,头重得像被灌了铅,迟迟才发现身边的不同。
巫玉堂倾身过来,把感觉失灵的南珍搂在怀里,亲了一下,沉声道:“早安。”
这竟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早安”。
南珍已经想不起来昨晚到底梦见了什么,只是一早就见到他的脸,又被亲了,混沌的脑袋突然灵光,一手就挥出去。
“还想扇我巴掌吗?”他钳住了她的手,看不出情绪。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南珍就养成了听他说话要看他嘴的习惯,她总是不习惯啊,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居然就有声音了。
玉堂捏起她的下颌,逼她看他的眼。
快天明时,从密室里传来呼声,是她的梦魇。她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挣脱不了梦里的东西。
他就这样在她床边守了一夜,看她醒来,情不自禁,亲吻她的唇瓣。
结果,她想打他。
他心中不是滋味。
***
他的脸就停在她面前不到一拳的距离,太近了,南珍挣脱不开他的手,开口说道:“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随心所欲。”
还是以前那样故作凶狠的表情,那时他觉得这是她的习惯,现在他知道了,其实是她的心虚。
她在汀城,习惯了流言蜚语,习惯了成为大家饭后的谈资,不想柔柔弱弱的被人看不起,反而要让她觉得她厉害,可以撑起一个家。
在汀城,当着面,谁不夸她南珍?
全部都是伪装,他明白了。
巫玉堂慢慢松开她的手,不忍心再见她这番“坚强”,从床沿站起来,至上而下地看着她,那目光威慑力十足。
“那么,你想要怎么偿还?”
“什么?”
“我救了你,你要怎么偿还这救命之恩?”
“怎么还?”
这笔债是绝对不可以用感情来还的。
南珍咬牙切齿:“我可以跟其他的人一样做事。”
“你以为我这里缺你一个下人?”
说归说,可他离开后,男孩送进来一套衣服。
老嬷嬷将衣服展开,要替南珍换洗。
南珍避过嬷嬷的手,说:“我自己来,以后我们都是一样的。”
究竟能不能一样,并不是南珍说的算,老嬷嬷心中清楚,看了一眼男孩,男孩原本疑惑的脸立马就变得肃穆起来,他知道了,不论怎样,南珍是他主子。
两人退下后,南珍换上了那身衣服。最黑的颜色,领口有老式盘口,与他人无异。
只是,这样最普通的仆人衣,穿在她身上,却衬得她的皮肤更白,个头更加娇小玲珑。
***
饭厅里,娇娇与吴玉堂对坐而食,这番情景南珍还是头一回看到。
可娇娇有了些变化,她并不像晚上与南珍在一起时那样爱笑爱说话,反而横眉竖眼的冷着一张脸,好像故意要让对面的男人毫无食欲。
可男人却丝毫不受影响,慢条斯理地喝汤,转头看见南珍。
他的目光先是朝下,看了看她的双脚。
然后才定定看向南珍的衣服。
她以前从不穿黑,所以他不知,黑色竟然会被她穿戴得如此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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