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外侧皆修有瓮城,里外共有三层,瓮城下东西南北共有四到门,被成为东新门、南郑门、新周门和安平门,而此刻,除了安平门剩下的三个城门全都被辽军围得死死的。
至于安平门,则是由一位名唤赵信的将军带着几百名将士和上千名试图冲破辽军包围的京城百姓在负隅顽抗,当然,这种顽抗几近是徒劳。
辽军擅长马战,更擅长骑射,所以赵信虽然领着这些人候在安平门口,但丝毫不敢进攻,城外,数千名西辽军的弓箭手全都对着他们,刚刚有一个试图往前冲的百姓,刚踏过城门口,便被射成了刺猬!
赵信之所以守在这里,当然不是因为他爱国忠君,说白了也是没有办法,好几队人马,奉命驻扎京城抵御辽军,结果那几队,一见辽军来了,飞快低就逃走了,就他得信晚了,才被堵到这儿,然后,闻讯而来的百姓,一听说安平门有个忠君爱国的将领,一溜烟地全都跑了过来,就变成这样了。
他他他滴娘啊,谁想这样啊!
看到有人射成刺猬,他情不自禁往后退了几步,这接下来要怎么办啊,要不缴械投降,可是这样的话,估计身后的那些百姓会把他剁成肉酱吧。赵信想到这儿,真是进也不得,退也不得。
倒是对面的辽军就气定神闲,前面那些士兵拉弓射箭,后面马背上的两个辽军将领甚至在低声聊天。
“诶,阿奉达,你说咱索性将这些人射杀,冲进去算了,用得着在这儿候着等着,瞎耽误功夫。”
“你没听陶吴大人说么,小兵小将就别杀了,免得等王上入主中原落下话柄,反正其他地方不都攻进去了,咱索性在这儿落个清净,更何况,现在最重要的守好城门,万一要是让不该逃的人逃了,咱哥俩的罪过可就大了。”
另一个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抱怨道:“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咱这一路打过来,辛辛苦苦这么久的时间,我就想好好找个地方好吃好喝伺候着,再叫上两个姑娘乐呵乐呵,我可是听说这大周的姑娘可不像咱大辽,一个个小巧玲珑,白生生的,看你一眼,心就痒痒——”
“阿奉达,行了行了,这话你私底下说说就成了,这当着这么人,也不想想你什么身份。”
被称作阿奉达的将士呵呵笑了两声,又低下头看了看频频向他们这里探头的士兵,呵道:“看紧点儿,听什么听!”
相比这里安平的对持,京城里面自然是不可能平静的。
四处逃窜的百姓,和气势冲冲的辽军形成鲜明对比,虽然陶吴大人下过命令,对于大周子民,京城百姓要“友好”一些,但是当那些如恶狼一般的西辽军闯入京城,又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只要不害人,反正做什么不都行。
就这样,百姓的包袱被抢,稍有姿色的女子被拖进小楼僻静处,就算躲在家中,那些辽军也如入无人之地。
这些景象,对于京城百姓来说就像是无上的灾难,可是对于某个人来说,却是相当不满意,或者说非常不满意。
高高的城楼上,北风阵阵,吹动着某人的衣衫,京城各处的景象一览无遗,从辽军踏入京城之后没多久,他脸上的惊喜已经慢慢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便是不悦。
如此祥和的景象,与自己所想象中的炼狱相差甚远,血,根本没有染红整个京城。
刚开始还以为可能会循序渐进,可是等了足足一个时辰,还是这般,梼杌到底打得什么注意,他不是答应得好好的,怎么临到头这是反悔了么。
穷奇的心情非常不爽,这一处处戏,明明都是自己排演好的,怎么等拉开序幕,全都不是按照自己预想的上演。
他又等了一会儿,刚想去找梼杌问个清楚,目光却被两个人吸引,刚刚打得不快突然一扫而空,也不急着走,而是有滋有味地盯着那两个人看起来。
只见那两个人,缩着身子,贴着墙角,微微探头,一看前面没人,领头的身材稍矮的胖子哒哒哒紧跑了两步,然后又往前探了探头,刚想再跑,却发现自己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又急匆匆地往回走,刚刚跟在他身后的那个身材稍高的胖子,躲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衣服破破烂烂,也不合身,全身只是哆嗦。
那回去的人拉了拉缩在地上的胖子,但却没拉起来,那人只得摇摇头,又不知凑到地上那胖子耳畔说了什么,那胖子才颤颤悠悠站了起来,两个人刚想再走,却冷不丁一队辽军握着长枪和刀将他们团团围住。
那两个人像是惊呆了,就那么贴在墙角半天没动,后来却又不知怎么想的,转头就想跑,但这瓮中的鳖怎么能逃得走,还没走两步,就被眼前的刀枪拦住了去路。
两个人弓着身子,只是求饶,后来不知怎么就跪在地上了。从穷奇这里虽然看得不是十分真切,可是大概能想象出,那人脸上惧怕的表情,一定非常可爱。
但这般求饶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又见两个辽军士兵将他们两个推翻在地,便在他们身上搜来搜去,没一会儿便逃出一串的珠玉,后来又不知掏出一个用锦帕裹得密密实实的东西,打开之后,便马上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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