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的五‘花’‘肉’,用松枝来熏的;另一种素菜乃是泡菜,也是四川著名的家常小菜,贺兰山远在宁夏,与四川相距数千里之遥,在这里吃到四川的家常小菜已是一奇,更奇的是这两味小菜是自己自幼最爱吃的东西,陈玄机不禁又怔着了。那少‘女’笑道:“怎么,嫌菜不好吃么?”陈玄机每样挟了一箸,少‘女’脸泛红‘潮’,道:“这是我做的,怎么你又想起母亲来了。快吃吧,粥要凉啦!”小米粥碧绿甘香,配上这两味家乡风味的小菜,陈玄机不禁食‘欲’大动,一连吃了三碗。那少‘女’道:“你在山涧中浸了许久,而今初愈,再喝一杯酒益气行血吧。”在镂‘花’的银壶中倒了满满的一盏美酒,酒‘色’也是碧绿可爱,香气‘诱’人,陈玄机不善饮酒,却仰起脖子,一饮而尽,笑道:“这样美酒,醉死了亦自甘心!”那少‘女’忽的掩口而笑,陈玄机忽觉有些异样,跳起来道:“你,你,你这是干什么?”但觉四肢绵软,睡意袭人,打了一个呵欠,舌头也有点硬了。那少‘女’轻轻一推,陈玄机‘咕咚’一声倒在‘床’上,睡眼朦胧中,但觉那少‘女’的脚步声离开了房间,隐约还听得她‘格格’笑道:“你思虑太多,给我好好的睡一个大觉。”这一觉直睡到黄昏之后,陈玄机一醒过来,疑幻疑梦,但觉梅梢月上,室内炉香袅袅,‘床’头的茶几上早放了一壶热茶,自己仍然是在这古怪的房间。陈玄机试一运气,但觉毫无阻泄,‘精’神体力,比日间又恢复了几分,这才恍然大悟,心中感‘激’,想道:“原来这位云姑娘竟‘精’通医道,看出我心有所思,怕碍了我的复原。故此给我喝了这一盏‘药’酒,灵丹妙‘药’,不过如斯,咳,我还疑心它是毒酒,真是大大的不该。”房间外又传来了脚步声,陈玄机只道那少‘女’来了,正待起身迎接,狐听得那脚步声不只一人,陈玄机望外一瞧,但见那琉璃窗格上映出两个高大的影子,其中一人笑道:“舞阳兄,你这里真似神仙‘洞’府,怪不得你隐居十多年足不下山。我辈碌碌风尘,比起老兄,雅俗是不可道理计了。”这人说话说得极轻,但听在陈玄机的耳中,却似焦雷轰顶。原来外面的两个人之中,有一个竟然是自己所要刺杀的云舞阳,敢情这里就是云舞阳的家!但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十余年来小弟毫无寸进,怎比得吾兄扶助明主,屡建奇功?”陈玄机心头一沉,听这话语,云舞阳果然是背叛故主,和朝廷的显贵勾搭上了,只不知这来者却是何人?窗外灯光一闪,那少‘女’提着灯笼迎了出来,叫道:“爹,你回来啦!”云舞阳道:“晤,回得晚了。这位是罗伯伯,锦衣卫总指挥罗金峰罗大人!”那少‘女’不懂锦衣卫到底是什么,淡淡的福了一福。陈玄机可是心中打鼓,原来这人竟是朱元璋手下的第一高手,当年长江之战,张世诚就是给他亲手擒获的。因此建此奇功,所以才做到专‘门’逮捕犯人的锦衣卫总指挥,这霎那间陈玄机但觉血脉愤张,愤怒中却又有些惶恐!陈玄机受了师友重托,决意前来行刺云舞阳的时候,本就知道云舞阳武功高强,并不打算活着回去,今日见了他‘女’儿的剑法,更是吃惊,原来云舞阳武功之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出不知几倍?何况他还和大内的第一高手同来,只怕就是拼了‘性’命,也未必行刺的成了。但令陈玄机内心颤-,惶恐不安的,这并不是为了害怕云舞阳武功的高强,而是,呀,他竟是那个姑娘的父亲!那个救了自己‘性’命,而又是那样天真烂漫,甜蜜可爱的姑娘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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