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第一个在接到钱之前打电话通知他的。
江北拿着支票直接去了宁向天的房间,让他意外的是,宁向天却不在,这个时间,似乎并没有什么安排啊?他去了哪里?怎么连助理也没带?
宁向天站在高高的住宅楼前,他请的向导,也就是打车时遇到的出租车司机指着这个小区说:“原来的二指巷胡同早就扒了,得扒了有十年了吧?有的老住户回迁到了这里,有的在别处买了房子,大抵也有的去世了,反正十年了,变化大着呢!”
宁向天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没有吭声。十年前是什么样子,他不知道,因为他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回来过来。二十多年前从那个阴冷的地方回来后的第一眼,如愿在这条小胡同里看到了自己最深爱的女人,只是,她不是一个人,她抱着一个还在哇哇大哭的婴儿,低头匆匆而行,身边另一个男人不住的伸手去抱孩子:“老婆,给我吧!闺女一哭我心就焦,给我抱会儿。”
他震惊,失望,甚至是绝望,在短暂的失神后,他躲在了角落里,看着那和谐的一家三口从身边匆匆而过。
他看到了她,而她,却始终没有看到他。她食言了,没有等他,没有继续不顾一切的爱他,她妥协了命运,放弃了他们承诺过的感情,按照孩子看起来的年纪推算,她在他出事之后,马上就嫁了人,大抵三五个月都没有等。
“大叔,您要找谁,您告诉我!我帮您找!”司机能从他的衣着上看出他的经济水平极好,遂笑着提醒。
他沉默了许久,低低吐出三个字:“叶轻晚。”
司机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遍,他忽然像是惊醒了,忙摇头:“没有,我说时间已经很晚了,改天再说吧!送我回去。”
物是人非,该走的大抵永远都回不来了,他曾经深爱的女人,现在不是在看着自己的外孙,便是在看着自己的孙子,总之,她应该很幸福,而他……
他苦笑,摇摇头,拳头紧紧握了起来。
尽管有妻有女,但幸福对他来说,仍是奢侈的。
坐在出租车上,江北就打来了电话,说有事要见他,他的目光还落在车外匆匆掠过的街景上,淡淡的问:“什么事?”
“思思去找我的一个朋友,要她离开我,并给了她三十万。”
宁向天蓦然惊醒,坐直了身体,追问:“你的哪位朋友?”
“颜海若!”
“颜海若?”宁向天默默念着这个名字,但是似乎他并不认识。
“就是上次……那个……崴了脚住在酒店的那个女孩子。”江北说起海若,声音便变得柔和了许多,从前和她的相遇,以及后面的英雄救美就像是一晃而过的梦,让他二十年不羁的人生发生了些许的变化,但梦醒了,他还是她,她还是她,依然没有太多的交集,这大抵就是注定了的缘分。
“颜海若……”宁向天轻轻念出了声,想了一阵子,脑中猛地跳出一个画面:他对她说要找她谈谈,她骗他说自己内急,让他等一下,然后“嘭”的甩上了门,将他晾在了门外。
宁向天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对颜海若的印象说不上特别坏,但也绝对好不到哪儿去,一个是因为她和江北纠缠不清,另一个是她敢将他拒之门外,要知道,他的宝贝女儿都不敢跟他撂脸子,这个黄毛丫头居然就敢!
宁向天旋即又微微一笑,摇摇头。大抵她是仗着江北撑腰,才不将别人放在眼里的,也或许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江北的什么人。不过,若是撇开这个丫头对他的失礼和跟江北的纠缠不清来看,他倒并不会对她反感,因为她的大胆,倒是和他年轻时候的脾气有几分相似。
年轻时候……
“宁伯伯,你在听吗?”电话那端江北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嗯,我在听。江北,你是怎么知道的?”宁向天并没有急着下结论,总要弄清真相才好处理。
“颜海若是我的朋友,但不是女朋友,思思去找了她,给了她一张三十万的支票……宁伯伯,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希望……怎么说呢?如果是第一次的话,我就不计较了,但是一而再的话……会有一些不好的影响,对我的朋友也会增加困扰,而且,颜海若和我并不是那种关系,这对她也是不公平的,最重要的是……宁伯伯,我……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了。”江北虽然尊敬宁向天,但是一旦忍了许久而和宁思思根本无法沟通的情况下,他也是什么都敢说的,更何况,颜海若等于无辜中枪,思思一定不会死心,也许还有下一次,不是颜海若也会是别人。
宁向天点点头:“我明白,是思思做的过分了,我会提醒她的,那张支票是……”
“是从伯母的私人账户上开出来的,也有伯母的签章。”江北平静的回答。
宁向天点点头,看了看车外,低声说:“我马上就到酒店了,见面说吧!”
宁向天走进酒店,直接去了江北房中,取了支票,脸上变得暗沉起来。果然是出自宁夫人之手!
宁向天的脸色不好看,他一向对妻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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