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宠溺女儿有意见,这一次就更加气恼了。在他的原则里,女孩子是应该多疼着些,但是并不表示没有原则的宠爱,那样就是溺爱,会毁了孩子,看看思思现在的任性和自私,不都是妻子惯出来的吗?他在物质上可以给女儿一定的空间,尽量满足,但是在行为上,从不允许她的放肆,但是他毕竟在家的时候少,教育女儿的主要责任,还是落在了妻子的肩膀上,可是,她和女儿,都很让他失望,这也是他不愿意回家的原因之一。住扔医扛。
“宁伯伯,您不要骂思思,提醒一下就可以了。”江北看他眼底隐隐有怒气,心里多少有些不安,轻声提醒。
“我知道,我有分寸。”宁向天将那张作废的支票收起来,转身向外走,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犹豫了一下问:“思思给颜海若钱的事,是她主动告诉你的?”
江北点点头:“嗯,接过支票之前就给我打了电话。”
宁向天显然误会了,眼睛眯了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挺聪明,三十万和你的身价比起来,确实有点少,如果做了江少奶奶,会翻几十几百倍。”
江北本就有些纠结,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宁向天便带上门离去了,江北忽然反应过来,忙打开门解释:“宁伯伯,您误会了,她不是这个意思……”
宁向天回过头来,淡淡一笑,反问:“我没什么意思啊?北北,你想多了,赶快休息一下,准备参加晚上的宴席吧!”
江北还想解释,宁向天已经大步离去了,江北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宁伯伯和海若也不会有什么交集,解释了他也不信,不解释也无所谓,算了,还是不要越描越黑了,就此打住吧!
宁夫人接到宁向天的电话时,心里咯噔一声,有些胆怯,她对他的怕,从很多年前就开始了,这么多年只有增加没有消减,因为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还有一个人应该也知道!
“思思呢?”宁向天简单问候了一声,不动声色的试探。
“在弹琴呢!你找她吗?”宁夫人忙问。
宁向天淡淡的问:“我离开的这几天,你也没带她出去散散心?一个女孩子,也不要整天憋在家里,出去走走嘛!”
他的语气比较平淡,宁夫人松了一口气,轻声说:“她不想出门,说是没意思,唉,她还是想跟你去的,可是你偏偏不让她跟着。”
宁向天垂下眼眸,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握着自己的皮夹,从皮夹的夹层里掏出那半张照片,一边看一边问:“她这几天都在家憋着吗?也没出门?”
宁夫人顿了一下,哼哼哈哈的敷衍着说:“没怎么出门,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周日或者周一。”他简单说了一声,又提醒:“你给她留心着些,她也不小了,该上心自己的婚事了,别整天缠着江北,江北和她不合适。”
宁夫人又顿了一下,想替思思说话,可是心里又不踏实,忙点点头:“嗯,知道了。”
宁向天张了张口,想提那张支票的事,又知道在电话里训斥也没有用,会被母女俩搪塞敷衍过去,便先忍住了,等回家之后,必然要狠狠训斥思思一顿。
宁家的独生女,他的宝贝闺女,还能嫁不出去?还能找不到好女婿?他不气江北不喜欢思思,因为感情不可以勉强,他气的是女儿在明明知道江北对她没有感觉的情况下,还一而再再而三做出一些过分的行为,他自己都忍不下去了,更何况饱受困扰的江北呢?真正爱一个男人,是要为他着想的,而不是一再的逼他更害怕更讨厌自己,否则,执着就变成了骚扰。
挂了电话,走到窗口前,静静望向夜幕下的新缗市,心忽然就乱了。
喜欢一个人,是多久的事了?过了二十多年,他仍清楚的记得初见轻晚时的那一幕。
那时的他,从十六岁便父母双亡,高中没有读完就辍学在家,一开始到工地上去帮工,后来和一帮社会青年混在了一起,抽烟、喝酒、打架、滋事……好像除了嫖和毒,他什么都做过,所以至今他仍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好人,真的不是。
这样颓废的日子,从遇见轻晚开始终结。他还记得那一天,从工地上收工后,他和几个哥们去吃了饭喝了酒,酒壮怂人胆,更何况他们并不怂?有人提议去附近的中学那里等学生放学,也许可以顺便调戏下小女生,他犹豫着,被激将着也跟着去了。
叶轻晚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子,也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单纯最温柔的女生。当她和同学挥手告别拐上一条昏暗的胡同时,被他们拦住了,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吓的她脸色煞白,慌慌张张的想逃,却又被堵在了墙边。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暗夜也无法遮挡的晶亮,圆圆的,带着惊恐和绝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紧紧咬着唇,强迫自己坚强。
那一年,轻晚十七岁,他却已经二十二岁了,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人生会在他以为一团乌黑的时候,忽然迸发出绚烂的色彩。
他最先心软,不忍心看她的泪眼,伸出手挡住了所有的朋友,可是却被人推开了,因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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