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眼前被金戈铁马下摧残的满目疮痍,离家的人们不知已归何处,战争从未停歇,在脚下这片深沉的土地下孕育着更大的阴谋。
“我们就这么跟着?已经两天了?你确定他真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找旷修?”
“嗯哼,咱俩要不打个赌吧。”面前大名鼎鼎的荆轲突然探个头,一副早已打好如意算盘得表情。
“什么?”面前女子白纱遮面,异色瞳孔没有任何神情,淡淡的看着不远处休息的高渐离。
“如果真按我说的他去找旷修,刺萝姑娘便将真名告诉我。”
我低头看着他一身痞气,哪里有传的那么英明神武,这货真是荆轲?
“唉,姑娘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这便是我的真名。”
“这么一如花似玉的姑娘虽说面冷了点,不过姑娘应配个更好听的名字才是。”荆轲歪个脑袋,看我一直盯着高渐离,打趣道:“姑娘你莫不是看上了他?你俩倒也蛮像,都是面瘫。”
我一时懒得搭理他,只是好奇那个男的真会为了一个所谓的琴谱就去找一个即将判死刑的男人?明摆着就是个陷阱,偏偏他就要跳。
“刺萝。”
我看向荆轲,只见他眼里少有的认真,“如果我赌赢了,我给你取个更好听的名字,你必须接受。”
看着他认真的黑瞳,一时语塞,别扭的扭过头去,“无聊…”
微风轻轻带动面纱一角,白皙的面容上染上淡淡的粉嫩。
也不知高渐离究竟察觉到没,我们就这么跟了他一路,一个一路吵闹欢喜,一个一路淡漠冷然,正好互补的一对。
冰冷的石墙,毫无感情宣判着高墙上抚琴男子的死刑。
左边归我,右边归你,看咱俩谁解决的多。
我还未开口身边吵闹的男人一瞬便不见了,无奈摇了摇头,十指轻绕,转身随着清风消失在原地。
冰冷的高墙上细细缠绕开了不易发现的银色丝线,小心翼翼贯穿着层墙上的弓箭手,慢慢勾勒出一副死亡预告。
“高渐离,没想到你居然敢来。”
听着层墙上男人略带嘲笑的声音,下面的男子一身淡漠,解下背后的琴带,盘坐于地,双手轻抚琴身。
耳边是火焰跳跃的躁动,一时静谧无声,突然凄历的鸟叫盘旋在上空。
“不自量力!”随着高台上男子一声暴呵。两边的弓箭手瞬间抬起手臂,将锋利的箭矢对准了下面男子。
“有趣的男人。”我十指微屈,银线悄无声息的撕裂他们的身体,连叫声都未响起便断了气,能凸显方才他们在这的痕迹,只有这空中浓厚的血腥味。
而荆轲那边也很顺利,只见高墙上掉落弓箭手的尸体。果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么。
“什么?!”似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紧接着的士兵全部蜂拥而上,势必要杀死中央的那个男人。
高渐离似是两耳不闻,专心抚琴与旷修和奏一曲高山流水。
荆轲突然出现在高渐离身后笑道:“你只管弹你的琴,剩下的事情我和刺萝来解决,今生有幸能有两位高人的高山流水陪伴,也是一件乐事。”
似是天籁一般,悦耳灵动的琴声在他手下缓缓流出淡淡的悲哀,刺萝却只觉得这琴声透着些许的喜悦,人生难逢一知己,不用说太多的言语,一曲便注定相识,只可惜有些晚…
一时听入迷,连身后的危险也浑然不觉。
“小心!”泛着寒光的刀从脖颈前飞速划过,荆轲拦腰抱起刺萝躲过致命一击,肩膀却被飞来的箭失擦伤。
“姑娘,这时候发呆可不是明智的选择啊。”荆轲似是对肩膀的伤察觉不到,依旧是一张玩世不恭的脸。刺萝蹙眉看着他肩膀开始渐冒的血珠,荆轲仿佛看出她的担忧,一笑而过,示意她不必太担心。
刺萝看着他紧紧护住自己,只觉得心里有什么感情在微微颤动。衣角飞扬,在还没看清的情况下眼前的敌人却趴倒一片。
唇角带起弧度,勾住他的脖颈轻巧的从他怀里跃了出来,一身红衣在人群中穿梭着,符合着高渐离的琴声轻舞一曲,抓不住轨迹,在荆轲还未看清的情况下,敌人便倒地不起。
刺萝敢于穿着如此艳丽的红色在人群中游走,毕竟轻功属于顶级,杀人与无形,无所畏惧,荆轲第一次见到如此美的一只舞,淡然优雅却也极度危险。
为了不打扰到高渐离的弹奏,刺萝难得‘温柔’的解决了他们这群人,连声音都未让他们发出,就送了他们一程。
高渐离曲闭时,再睁眼已是横尸遍野,只见中央站着一个红衣女子,心境平稳,“真是有生以来杀得最痛快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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