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宾馆,洗洗睡,雷姐却怎么都睡不着∫虽然劝着她,心里也是不能平静。
“强子,你说,妈妈还能坚持多久,医院真的无能为力了吗?”
“晓慧呀,大丫,老婆大人,你也是读过书的人,妈妈能坚持一天是一天,妈妈都能坚持,我们难道还没这个心里准备吗?这种病在全世界都无能为力,我们做子女的,也只能尽力而为,没别的选择!”
“以后别动不动就哭,中年人了,喜怒不形于色,方显大家风范°是家中大姐大,我也是长兄,回来是帮爸爸分担家庭责任,遇事一定有自己的主见,临危不乱,不是哭的一塌糊涂。”
“嗯,晓得啦,大男人!今年回来我也是有预感,妈妈的病想彻底治好可能性不大,没曾想说来就来∏的,我就是哭倒长城又有何用,天天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在公司你能不拘言笑,处理事情游刃有余,我很是欣赏这种大将风度,晓得不啦,姐!人老了,生老病死,自然现象,每个人,每个家庭都要经历…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今天是我们回来了,像我父亲,走了我还不晓得,不也过来了。”
“爸爸要回家,估计也是先准备一下了,要不要把大娃叫回来。”
“要!怎么联系他,他现在可以说无所事事,必须回来,也能帮个手¤妈上山,他是家长长子,也已成年,必须抬前面。”
“俺哥,你咋还想这么远呀?男人毕竟是男人。”
“唉,昨天回家,小叔故意端一碗肉过来咱爷俩儿喝两杯,就怕你去他家∫回来的第二天就跟爸爸商量了一下,提前把妈妈的老屋做了,小叔就是在院子里做,怕你去看见了伤心又要哭鼻子。”
“是嘛,原来哥也是个操心的人,真是爸爸的好女婿,心里装这么多的事儿,该吃吃该喝喝,连老婆大人都没看出来°突然出手打那个衰人,我头都没回,我立马意识到妈妈肯定很严重了,不然你哪来这么大的火气。”
“扇几耳光不过是略施惩戒,他只是个小人,不然一脚踹出去,他立马就躺医院里。并非十恶之徒,我总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搁这儿惹祸!”
恍恍惚惚滴睡了一晚,天还没大亮,雷姐就催着起床≈在出去外面连早餐都还没开张,急啥呢?正在说话,手机响了,还是医院值班室的号码,我心里一顿,雷姐抢到手里接听。
“快起来,爸爸叫我们退了房,带行李去医院。哥,不会吧,啊?我怕!”
“昨晚上说的好好地咋就忘了咧!别怕,有哥在,像个深圳老板娘的样子,乖!”
拉着皮箱赶到医院,妈妈身上的吊针、氧气都撤了,被子盖得好好的。雷姐拉着我的手,狠狠地捏着,这只手捂着嘴巴,总算没嚎出声。不一会儿爸爸进来,说医院的帐已经结了,医院帮忙叫了车,来了我们就回家。
“爸,要不要叫二娃一起回家?”
我抢着说:“现在不用,妈妈上山那天再叫他回来就是了!大娃咋联系,可以叫他立马赶回来!”
爸爸找出身上带的电话本,他宿舍楼层有电话,可以叫他接听≈在正好在睡觉,容易叫。雷姐立马用手机打通,叫过几分钟再打。
过几分钟又打,“喂,弟弟,是姐姐,马上回家里来,妈妈病了,我跟付哥都在家,要快啊!”
半小时之后来一台小四轮,还客气,车厢里铺一张新草席,几个人帮忙把妈妈抬上车,放上自行车就回家。
到家爸爸抱一捆稻草铺在堂屋里的地上,然后抬妈妈下来睡好∫出一小挂鞭炮一放,小叔,幺妈就来了,过了十几分钟二叔、二妈也过来了,幺妈煮了一碗面放妈妈枕头边。
小叔拿两根长板凳摆院子里,我们四个去把老屋抬过来,已经做好了,小叔说抬过来好刷油漆。
忙罢这一切,我跟爸爸坐小四轮回城里买菜、买火纸鞭炮。二叔骑车去通知亲戚。
幺妈吩咐:“大丫,把妈妈的衣服、鞋子捡一捡先拿箱子装起来,到时候一起上山↓年后做好的新衣服放一边,走的时候再换上。”
爸爸说先去菜市场,早上的菜新鲜,先买两天的菜,天热了,买多了容易坏。到大市场车子突边,我挂着雷姐的小包跟着爸爸买菜,拎不动了就往车上放。
到十一点,爸爸说菜差不多了,去买火纸鞭炮。到了香火店老板很懂礼数,详细问了多少人送,多少子侄,中间歇几次脚,多远路程,然后配足了应用物品,还有一只大花圈。
快出城的地方,吃个午饭,回到家舅舅、姨娘、姨夫已经来了,也是刚吃罢饭。
我上楼拿烟下来,几个长辈商量下午挖墓地的事儿,邻村有个老先生,请他来定个方位,墓地还是祖上的老墓地,现成的位置。
两个婶婶还有姨娘安排晚饭的菜式,我杀鱼,雷姐洗青菜。雷姐忙起来还好一点,闲下来眼泪就冒出来了,我敢逗一下她,绝对挨打!
厨房里都是大厨,家乡里的菜式我也插不上手,爸爸他们还没回来⌒来下,我靠在院子里的树上默默抽烟,大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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