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局长自己开了一辆车,在靳勇的车前面带路,往人民医院开。
靳勇在车上跟江羽龙说:“排长全名叫胖。”
要不是自己兄弟江四候晚被害——当然,自己虽不是江家的种,却也吃着江家的饭长大的,自己昨晚又间接地害了刘天。
靳勇接着又说:“在部队我们都只叫他首长、排长←做事非常讲原则,转到地方后,进了公安局,升到了局长兼书记,他认为党性比什么都重要,更喜欢在部队为人处事的方式,所以喜欢别人叫他排长,而不是叫他牛局长←是比较另类的一种官员,但很正直。”
江羽龙今天从一见到靳勇开始,发现这个以前不怎么爱说话的靳勇,竟然话变多了。
他今天听靳勇经车的两个字:正直。
他的刘营长刘天很正真,牛局长胖很正直。
不知不觉地,已经开到了人民医院。
前头的牛局长很快停好车。
他从车的后备箱里,提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箱子。
靳勇的车,紧跟在牛局长的车旁停好。
靳勇一下车就一个箭步上前,帮牛局长提上那箱子。
江羽龙看着他提箱子的样子,感觉箱子挺沉的←跟随牛局长、靳勇之后,进了太平间。
自从江羽龙母亲下葬之后,虽然这里冰棺里还躺着吴天善,由于祁英还未抓到,这间法医专用的太平间不让外人进了※以两个多月,江羽龙没来过这太平间了。
牛局长看了看靳勇,说道:“我在雪风旅,战士中能记得的几个人名,你是其中一个。”
“谢谢首长。”
“你擅长分析推理。”
靳勇似乎感激涕零:“感谢首长记得这么清楚。”
“这箱子是你要用的东西。”
靳勇很意外,原来牛局长夸他,是给他这个。
“好!太好了!谢谢首长记得这么清楚!”
江羽龙想不通,这箱子里边有什么宝贝,会让靳勇感到如此意外?
太平间管理员让大家带好口罩,把他们带到刘天的尸体前。
靳勇把牛局长给他的那箱子放了下来,打开了盖子。
江羽龙发现里边竟然有白衣大褂、口罩、手套、解剖刀、剪刀、监测器,以及他所不知道的一些奇形怪状的工具。
原来这跟法医使用的工具差不多。
更让江羽龙感到意外的是:靳勇竟然可以让一个青城市公安局局长把他的特长记得这么清楚,而且还对他如此的信任。
在刑警支队时,江羽龙对靳勇可以命令一个堂堂的公安局长跟着他们一起走,本就有点意外了,现在更让他对这个平时不言不语、自己还有点讨厌他的靳勇刮目相看。
江羽龙又看到靳勇穿上白衣大褂、手套,蹲下身来,在刘天尸体上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当然,靳勇重点又摸了摸刘天尸体被衬衫勒住的脖子那里,再将尸体的嘴张开查看了一会,把尸体翻过身去,在裸露的后背处从上往下看,一直看到腰部』后又查看尸体的后脑勺、太阳穴等处。
他拿出手机,从不同角度将尸体几个部位分别拍了照。
牛局长问:“要解剖吗?”
“不用,出去说。”
牛局长点点头,让太平间管理员负责收拾善后,然后三人走出太平间。
“到我们车上再说吧,您的车上不方便。”
牛局长又点点头。
看得出他神色凝重。
靳勇让牛局长坐到驾驶室后后的位置上,叫江羽龙坐副驶室。
靳勇跟牛局长说:“首长,您的车先挖这。车上也不方便说太久,我们到江羽龙妈妈家里去说,这里不方便』会我们再给您送回来№外,我叫个人回来。”
“好。”
靳勇给杨小军打电话,让他跟张兆强借车,单独回江滨花园来。
都坐好后,靳勇直接把车开进江滨花园。
上了楼、进了客厅、关上门,江羽龙立即很殷勤地给他俩指引坐到沙发上,然后就先给他俩各倒杯水,再开始取出茶具,准备烧水泡茶。
靳勇跟牛局长说:“首长,这是终极谋杀。”
“终极谋杀?你的意思是,刘天是在审讯室被谋杀的,确认不是自杀的?”
“对!”
“那刚才我们应当叫上法医一块去验尸啊?”
靳勇神色凝重地说:“不行,我刚才在刑警支队时为什么不敢乱说话,只叫您一人跟着我们去验尸,是因为我怀疑,刑警支队里可能有问题。”
“哦?”
“而且,我怀疑这个人跟您的关系挺密切的!”
“所以你把我叫到这里来说?”
“是的,过一会,我再介绍一个人跟您认识,您可能以前对他也有印象。”
他话音未落,门打开了,杨小军进来了。
牛局长指着进门来的杨小军问道:“你说杨小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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