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老头和狼群前脚刚离开,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我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希望可以找到可以容身的地方,找了个树丛躲起来,查看外面的动静,看了一会儿,还以为安全了,却忽然听见一声剑划破的声音,我的身后掉下来一个很重的东西,回头一看,居然是一个已经死了的黑衣人,而黑衣人的后面,站着一个我一直思慕的身影。
子房,他此时此刻就站在我面前,一身披风将全身的面容都掩盖住,他手里那把已经出鞘的凌虚,染了一丝鲜红的血迹。
他嘴角微微翘起,温和而平静地道了一声:“南歌。”
鼻子一酸,我都不知道如何反应,只是呆在原地,明明向前几步就能到他怀里,可是就是迈不出脚步。我低着头,想隐藏掉我所有的情绪。我的开心,我的愉悦,我的激动,我的……一切。
他走到我的面前,轻轻拍拍我的头,道:“傻丫头,哭什么。”
我本来不想哭的,可是他这么一靠近,我就像受了很多委屈一样,像决了堤的大坝,大哭起来。就算我当初经常将自己置于危险中,也未曾如此害怕过。刚刚,就差那么一点,我就没有命的,生与死的距离,竟然是这么近。
我这么怕从这个世界离开。
久久,我都紧紧拽着他的袖子,无法释怀。
那天,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我也从未这样子哭过,大概只有在他面前,我才能这么毫无保留地哭,连个心底的防线都没有。可我之于子房,究竟是什么呢?
他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再一次就认定了,他是我的全世界,那些曾经动摇的关于颜路的念头,就全都没有了。
可当他将我带到了逍遥子的满前,我就知道,我无法改变要离开他的事实,他擦掉我的眼泪,缓缓道:
“哭完了好点了么?”
我点头。
他:“你总是要长大的,往后的日子里,还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你就只能脆弱这么一次,到了下一次,可没有哭的时间了,那时候,想办法活着,或者等到我来,至少那时,我可以保你周全。”
他话里有话,似乎能预测到我的未来,可是最可笑的是,明明只有我才知道他的未来啊。
我点点头,无力地放开他的袖子。
明明他要把慕容镜隔绝在乱世之外宠着护着,可是,为什么,却要逼我长大呢?
仿佛什么碎掉了一样,他有时候也挺狠心的,这么轻轻一句话,就能斩掉我对他所有的痴心妄想,而且他知道,我能听懂也能明白,尽管我一直装不明白。
他走到逍遥子面前,行了一个君子礼,道:“有劳逍遥前辈了。”
“就此别过,子房,后会有期。”逍遥子对他拱了拱手,转身上了马,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上他。
这一次,我不敢回头,因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目送我。
这个安排,我不知道是鬼谷还是子房的意思,我这一趟,是去道家。道家,也在诸子百家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推崇老庄无为思想,所以,他们的掌门,才叫逍遥子?
就是一直在我前面骑着马跟我拉开一段距离的中年男子,头发倒是很有个性,矫健的身姿同鹿谈有些像,就连样貌也跟鹿谈有得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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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只看不收藏,就是在耍!流!氓!_(:3ゝ∠)_我都这么勤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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