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将军府的前两天,我去了颜府,这个时候,他没有办法从圣贤庄脱身,家仆们看见我,先是诧异,接着将我安顿好,并不知道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打发他们下去,我去了颜路的寝室。
一推开院门,满院子的清冷迎面而来,院子里种了许多兰花,在这样的天气里稀稀疏疏开着几束,我曾经来这里摘了一把放在我房间里,房子瞬间都高雅了起来。我俯身下去将零散的几束摘下来,回屋找了个瓶子放上,还特意打了水装上,放在房间里比较显然的地方。
房间里的另一侧,柜子里叠着很多衣服,大多是他平时不穿的,他平时一贯都是穿庄内的那套,偶尔不用待在庄里穿了一次,仙气飘飘的十分好看。而这里虽然不经常住也经常会有人来打扫,衣服也时常是熏香过才放的,这里依然保持着他好像从未离开过的样子。
屏风后面有一个架子,是放置收藏品的,上面零碎摆了一些简单的物件,而有一个格子却放了一个花瓶,上面是一把干瘪了的野花,几条可怜的枝条无力地垂着。
又回到另一边,在他的床榻边坐了一会儿,也是时候该走了,怕待久了便不想走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打扮了一下准备出门,丫鬟迎了上来,问我要去哪。
我:“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丫鬟虽然不懂,却也不阻拦,思索了一会儿,道:“那要告诉主子你回来过么?”
他应该早就知道我会回来的吧?我:“不用。”
到了将军府,好像府中上下都知道我要来,我才到门口,就带着我进门,走了几步才看到府内十分空旷……也可以幅员辽阔?
我就站在这空旷的中央,就能觉察到气氛十分不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的景物已经被气场凝固了,黯然无色,无知无觉,却有一股凛冽的杀气气势汹汹而来,根本没有躲开的余地,而就在这股杀气冲击到眼前的时候,后面也袭来了一个气场,从我身后汹涌撞向面前的气场,两个截然不同的力量相撞而成一个气浪,将整个结界撞得粉碎,周围一切恢复原样,而我身后一惊站了一个红衣女子。
就如同那天晚上,在慕容镜家外的那个人影一样。或者更早,在蜃楼上,那个躺在棺中被人用铁链锁住而又被放出来的女子。
面前的杀气消失得一干二净,胡亥和一个没见过的女人缓缓走过来,只是相对一笑,女人吵胡亥点点头,就退下了。刚才的气场,就是她释放出来的,只是在路过的时候瞥了我身后的人一眼。
等等,我身后的红衣女子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晓得胡亥目前无害,我赶紧躲向他这边,警惕地看了她一眼,这是我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清楚地看着她,眉若远山双眼迷离,脸上不加一点粉饰也没有一丝表情,更没有下一步的表情,只是静静地站在我们面前。
这回换成我疑惑地看向胡亥。
胡亥:“这么多天以来,她一直潜伏在你身边保护你都不知道?”
“保护我?”我还真不知道,我也是这两天才觉察到她的存在,我:“什么时候的事?”
“也许是从蜃楼开始,也许更早。”他:“你身上被人中了六魂恐咒……”
“卧槽……”我惊呼:“你怎么知道的?”
胡亥表示很头疼,默然了一会儿,:“不必担心,六魂恐咒不是为了杀人存在,据我所知,你的身上和她的身上都被种了这种咒术,这种咒术最为传奇的一点是,可以把你们的血脉连在一起,也就是,她本来就是一个不存在于世上的人,而你的心脉在维持她的生命,也就是,要是你死了,她就会立刻死,而她所能做的,就是无时无刻不在你身边保护你。”
我笑道:“可之前她是被锁在蜃楼里的。”
“是啊,谁让你把她弄醒的?”然后,就示意我跟他往外走,按照他的,我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圣贤庄。我怎么就没想到,在胡亥的帮助下,上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我看了一眼身后的红衣女子,扯了扯胡亥的衣服:
“那个……我后悔把她弄醒了,可以吗?”
胡亥:“可以啊,两个选择,要么把她弄死,要么把她像之前一样锁起来。”
事实上,这两种方法对我来都很吃力,可你能想象一下一个貌似心智不全的女人无声无息地在你身边这种感觉吗?想了一会儿,在没有想到办法制伏她,就先认命吧,就怕弄不死她她反过来弄死我来个同归于尽,不大值得!我摸了摸脖子,目前有个人保护,还是很重要的。
我:“那我们上圣贤庄能干什么?”
他只是不语而笑,之前他,只要在这个时间点上去,一切真相大白,我所想知道的一切,而且,不能早也不能晚,只能在今天上去,况且,只能去圣贤庄,不是在将军府也不是在蜃楼。
坐上通往圣贤庄的马车,胡亥坐在我旁边闭目养神,我问:“刚才站在你旁边的女人,是你请来试探那个红衣女人的?”
胡亥:“既然她现在已经现身了,你也应该知道她的名字,她是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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