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时你去了哪里?师父是不是你杀的?你走的时候将师父是否将绝学教与你?”容槿步步逼问。
“师父确实教了我绝学∷,也确实是我杀的。”
两人在棋局上的手你来我往,交替得十分迅速〗人师出同门,招式布局都十分得相似,在燕九司语音未落之时,一枚白子飞快朝他眉间飞去。
他伸手在额前一挡,那可白子安分守己地躺在他的手心里。
“当心点,别打花了我的脸,到时候还要成亲拜堂的。”他打趣道,完全没有意思负罪感和愧心。
“将你从死人堆里剪出来,倾尽全力将你救活。教你做人,教你全身的技艺,甚至将绝学都交给了你,你竟然!竟然就将他这么给杀了!燕九司,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还是人吗!”容槿忍不住痛斥,一是他为自己的师父不值,捡了一个白眼狼回去,害得自己命都没有了,如今没有一丝忏悔知心。二是他竟然将绝学学到手之后就将师父杀了,一点机会都不留给他。
燕九司从容轻笑,手中的黑子轻轻随着骨节分明的手落下,他道:“你输了。”
黑子将白子围了起来。
容槿缓过神来,但他无暇顾及这些,抚平了自己激动的情绪,笑道:“王爷果然是厉害,槿佩服∪想出去透透气,欣赏一遍南皇的其他三绝。”他站起来,毫不客气地拂袖而去。
燕九司坐在原地,手中的那一颗白子被他扔回容槿的白棋盒←站起身,身旁的无涯看他不言不语的样子,面似云淡风轻,实则周身如同外边十二月的寒风,阵阵刮骨。
“爷……”无涯轻声唤道。
无涯见到燕九司是在一个如此刻一般寒冷的季节∏时的他才八岁,也不知道为何,孤身一人站在雪地里,四处张望,迷茫得如沧寒中的一只蚍蜉,燕九司琢磨他大概是迷了路,闯进了树林,从来不知道归路。本想着不去管他,但那小家伙望着他的眼睛漆黑明亮,楚楚可怜。
他一踩脚下,从雪中渗出血红色的液体,想也不用想他就知道,这片纯洁干净的雪地下,埋葬着的是一具具尸体,这里发生了一场厮杀,而这一切被一场大雪所掩埋。
燕九司走的时候带上了他,他给那个孩子取名无涯,因为他太像那时候躺在死人堆里的自己了。
待到他求见皇帝不成,他只身一人硬闯皇宫,以一敌众,惊动了皇帝,他身带血痕将从小配带的玉佩摔在皇帝的面前←至今犹记得皇帝那个惊诧的表情,奋不顾身地跑到他的身边,疯了一边喊着:“来人!传太医!给朕把太医全部叫来!救人啊!快救人啊!”
后来皇帝便说这是自己的皇弟,是先帝一位年轻的妃子在众王夺地位的宫乱时逃出宫外在外界流离失所,如今手持信物前来相认◎为那时宫中一片慌乱,根本没有人去在乎妃子,所以也无处询证。皇帝赐他宣司为封号,取了“恪”为名,是南皇王朝最小的一位与皇帝同辈的王爷。
虽然是皇弟,但是皇上将他当做是自己的儿子疼爱。
因此无涯并不知道之前的燕九司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他也从来不说∞涯跟着他,被他送去习武,习得了京城第一的锦←是燕九司救下来的,这一辈子都决定伴在他的左右,护他安全〔是只有他知道,燕九司真正的本事远比别人看到的要多的多。
“由着他去,接下来,一切会按着预测的进行。”燕九司淡淡看了一眼身后的棋局,弯起嘴角,也走出了暖阁。
“哎爷!衣服!快穿上,外边冷!”无涯急忙拿着衣服上前去给燕九司披上。
一月初,大雪竟然难得地照拂了南国,一片一片雪花从天缓缓而降,似是款款而舞。更难得的是,这一场雪没有带着雨水,只是下雪而已,所以落下的雪也就不会全都化掉了。
一夜下来,宗政府已经是白茫的一片了。
宗政凉尘走出房门就觉得一阵寒气扑面,惹得她打了个冷颤。不过取而代之的的看见雪的欣喜,啊,她一个南方的人要看见雪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啊。就算看得见雪,也没有可以堆雪人的雪那么多。
“啊!可以堆雪人了!”凉尘弯了弯眼睛,眼睛都直了。本来拖都拖不起来的她听见下雪了之后,自己起来乖乖地一件一件把衣服给穿好了。
凉尘穿上狐裘大衣后迫不及待地冲出院子,外面的长廊和草木上都是一层白色。
“小姐!你慢一些,当心可别摔着!”长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看见凉尘跑那么快。
“堆雪人去啊!走鸭,打雪仗去!”凉尘向身后的长陶长夕长陌招招手。
“表姐!”一道甜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尘转身看到朝她跑来的叶黛惜,也笑着走向她。
叶黛惜拉起她的手,将她往湖心亭那边去,道:“表姐,我们去亭子那里玩雪吧,那里现在可漂亮了!”
“好啊。”
“哇!表姐不能打脸呐!打花了可就不好看了。”叶黛惜摸了摸脸上一阵冰凉还是湿的,方才凉尘趁她不注意时将一个雪“团子”狠狠地砸在了她的笑脸上,她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