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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斜斜歪在贵妃榻上,玉泽修长的手上把玩着一枚枣红色云锦面料香囊,好整以暇望着自己的,不是那骚包得堪比孔雀的熙和帝凤泫,又是谁?
阿曛一时还真是想不明白,这位......上一世她求了十年也不得一见的这位,这一世,怎么时时都能碰上呢?还在她如此的狼狈不堪的时候碰上面,真是......冤家路窄!
虽有些措手不及,但阿曛还是很快就反映过来,朝凤泫结结实实的行了个妃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阿曛在阿珠搀扶下扎扎实实跪拜了下去。想以前,她还真是从未在他面前执过妃礼,两人本是少年夫妻,这些繁文缛节的,历来没怎么真的在意过。
如今,阿曛再世为人,方知自己以前跟凤泫相处,确确实实是太过“恣意”了,这份“恣意”,原本是建立在她以为的凤泫对她的宠爱之上的,经过上一世十年的惨败,她方知她当时的这种“恣意而为”是多么的无知和可笑。
但凡男人,对待女人的态度,只区分这女人是他在意的还是他不在意的,如果是他在意的,那无论这个女人在他面前是温柔娴淑还是恣意妄为,根本就不重要。史上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烽火戏诸侯的君王有之,乱杀忠良有之,冲冠一怒为红颜也不少,不爱江山只要美人的君王大有人在,先决的条件是这些男人是不是在意他身边的女人。
除此之外的女人,对男人来说,只分有用的和无用的。
她经历了一世,遭遇了一轮,若说她还没看透自己在凤泫的心里是个什么地位,那她上一世被凤泫欺骗最终玩死也是活该。
男人只有面对自己在意的女人时,才会付出真心,其余的,他付出的不过是耐心,那种垂钓老翁等待鱼儿上钩时的耐心,那种下棋人布局落子时的运筹帷幄机关算尽。
阿曛清楚自己于凤泫,显然不可能是前者,不可能是他“在意”的那个心尖上的人。那么,只能是后者,那个于他有用的人。有用的也不是她,是她背后的娘家,她的父兄叔伯笼在麾下的凤渊的几大世族以及背后无与伦比的力量。
凤泫已利用她娘家的势力登上了九五之尊,现如今不正是到了良弓藏、走狗烹的时候了么?卸磨杀驴的事,怕是凤泫早就已经筹划好了,只等着她一步一步入了他设好的圈套,一步一步的被他送上黄泉路罢!
跪在地上磕足了三个头,方听凤泫淡淡一声话语缓缓传来:“爱妃平身。”
阿曛虽头昏眼花,恨不得就这么趴在地上美美睡一觉,要知道她一整夜就在恭桶和床铺之间来回折腾了,这阵子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但不得不爬起来,道了声:“多谢皇上垂怜。”
直起身来时,阿曛眼前一黑,差点没扑到在凤泫的怀里,还好阿珠及时出手扶住了她。
却听凤泫哧的一声笑了出来,“爱妃还真是性急,朕不过几日未来蒹葭宫,爱妃就这么等不得,宫人们都还在场,爱妃就要向朕投怀送抱了么?”
投你个球啊!大早晨的不去上朝,跑到蒹葭宫来坐着,不就是为了来欣赏她拉了一夜肚子的狼狈样子么?以凤泫的手腕,蒹葭宫估计遍布他的爪牙,她的一举一动早已入了他的眼线,只看他想不想知道她的情况罢了。这厮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还会揣了什么好心?
“臣妾还真是想向皇上投怀送抱的呢,只可惜臣妾这身子骨实在是羸弱不堪,伺候不了皇上啊。”阿曛定了定神,望向凤泫,“不知皇上一大早来蒹葭宫,是有什么紧急的事么?”
凤泫唇边噙着一似浅笑,一双桃花眼甚是耀眼,“朕听闻爱妃肠胃不适......嗯,拉了一整晚,想必爱妃实在是受了不少苦楚,朕过来瞧瞧,瞧瞧。”
“瞧瞧”二字说得尤为轻快开心。他果然是摆明了来看热闹的罢!
就知道这厮从未安过好心,最喜欢在她灰败不堪的时候来瞧热闹看笑话的。前一世,她饿死了之后,这厮也是过来端详了她的尸身大半天的。这一世这厮越发的恶趣味了,连她拉肚子这等说不出口的事情,他也要来看一看她的惨状。
阿曛赶紧说道:“臣妾只是吃错了东西,还好,还好,劳皇上惦记,臣妾感激涕零,皇上公务为重,还请皇上移步......”
阿曛原以为能够忍到凤泫离开再吐的,上一次在镜湖边,她虽忍得辛苦,但还是忍住了,这一次可能是劳累过度,实在是没能忍住,转身奔向内间,连门尚未踏进,就趴在门槛上狂吐起来。
上一次吐出来的全是苦水,这一次更甚,连胆汁都吐了出来,满嘴苦涩,呛得眼泪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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