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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凤泫道:“静姝头痛,来,朕给你揉一揉。朕问过太医了,上次你额头撞伤了,偶尔头痛也是会有的。”
“不敢劳烦皇上,臣妾躺下来歇一歇就好了,还请皇上移驾他处吧。”阿曛望着凤泫,只差乞求了。
凤泫一手扶着阿曛的头,另一手在阿曛头上轻柔,低头望见阿曛闭着双目,唇微微抿着,倔强得很,似乎他不走,她便会时刻发怒一般,跟往常不同的是,如果那时候,他要走,她便会如此刻这边,闭着双目微抿着唇,蓄满怒意之后,疾风骤雨般爆发出来。
“为什么急着赶朕走?”
“臣妾怎敢赶皇上走呢?只是臣妾真的身子很不舒服,不能留皇上在臣妾这里过夜了。”阿曛觉得自己真是越发的能忍了,依她以前的性子,怕是早就跟凤泫吵起来了。
凤泫却并不依阿曛的话,也可能席上多饮了两杯的缘故,夜风一吹,此时酒已上头,他有些困倦,睡意来袭,拉了阿曛躺在了床上,自己则阖眼睡了过去,一只手却紧紧握着阿曛的手,让阿曛挣脱不得,只得怔怔望着闭目仰躺的凤泫,诸多的思绪涌上心头,心底一阵酸涩。
阿曛手被凤泫拉着,挣脱不得,自身困意上来,只得歪在凤泫身侧闭目养神,她这些日子夜里经常一阵冷一阵热的,休息得不好,整个人精神不是很好,睡觉的时候,梦就特别多。
睡梦中,阿曛迷迷蒙蒙的捉住了那只手,顺着手往上摸到了那人的手臂,将滚烫的脸贴了上去,如同她幼年时那般温顺,宛如一只贪睡的小猫,找到了舒适的窝一般,紧紧抱着那条手臂,双目紧闭,嘴里却喃喃道:“凤漓哥哥,我好冷啊......”
那只手的主人闻言微微滞住,侧身顺势歪在床榻上,任阿曛抱着一条臂小猫一般的蹭着,空闲的另一只手扯了被子给阿曛盖上。
却又听阿曛喃喃道:“凤漓哥哥,这天怎么这么热?”
那人楞了楞,忙将被子掀开,见阿曛额上脸上开始往外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顺手拿了被子去替阿曛擦汗。
阿曛又道:“凤漓哥哥......我好渴......”
那人皱了皱眉,还是起身去倒水。却见阿曛抱着他的手臂怎么也不肯松手,几乎哭了,“凤漓哥哥,你不要离开我呀,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很怕的呀......”
凤泫再也忍不住,顺手推了阿曛一把,“简静姝,你睁眼看看清楚,我是谁!”
那一推着实有些力道,阿曛被重重摔在了床边,后脑勺重重撞在了床栏上,将迷蒙中的阿曛给撞清醒了。
“皇上?”阿曛睁眼见到面前凤泫黑着一张冷脸立在床头,而自己的后脑勺却痛得厉害,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却感觉摸了一手温热潮湿,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当她将自己摸过后脑勺的手伸到自己眼前时,她一时楞住了,那一手的鲜红......她的后脑勺在出血,显然,是撞了什么东西,至于怎么撞的,她却不知道。
“起来,去传太医!”凤泫见阿曛一手鲜血,心底的愤怒更甚,抬脚踢在床榻边的阿珠身上。
阿珠醒过来,睁眼见到凤泫一脸凶煞的摸样,甚是吓人,又看到阿曛一手是血,雪白的脖颈也被染得鲜红,阿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自己一不留神怎么会睡过去,怎么就会这么不小心竟然睡了过去,但这些都不是此时此刻的重点,此时此刻要止血,不然会出人命的......
阿珠连滚带爬喊了起来:“快来人、来人!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娘娘啊---”
“滚去传太医!”凤泫吼道。
阿珠忙跌得撞撞往寝宫外跑去。
凤泫也被阿曛那一手的血和那顺着她雪白脖颈往下染红了她的粉色丝袍的鲜血给吓到了。如果不止血,阿曛这条命算是他亲手了结了。
凤泫心里乱得很,手忙脚乱的扯了衣帽架上的阿曛的衣裳来,扯了几根布条,回到床边,对阿曛道:“静姝,先止血,朕帮你止血。”
“皇上......”阿曛还在迷茫中,头痛已不是重点,流血不止也不是重点,在她的心里,重点是自己怎么睡着睡着,头就磕破了,就流血了,就要将这条命再一次玩完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望着一脸慌张的凤泫,喃喃问道:“皇上怎么在这里?臣妾怎么出血了?”
“住嘴!”凤泫低声喝住阿曛,已不顾皇帝的身份,跪在床上,将阿曛扶着靠在自己怀里,拿了布条给阿曛做简单包扎,手却颤抖得有些不听使唤。他承认,就算当年赌上性命的宫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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