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丝笑,“且说说,你跑那般快做什么?”
躲你啊~阿曛心底里这般说,可说出的却是这样的:“怕三姐姐她们见不到我,要是她们寻来碰见殿下可不太好。”
凤漓笑道:“碰见也没什么。”
“那不行。”
“怎么不行?本王就那般见不得人?”凤漓望了一眼阿曛,不等阿曛答她的话,继而黑着脸问道:“听先生说宁国公府写了书信进山,说你病了,要修养一段时间才能上山学琴,我看你气色不错,怎么就病了?装的?”
这一问阿曛才想起她确实有一个月没进山了,之前央了老太太不再让她进山学琴,老太太宠着她,答应了不再让她学,但又不能直接跟先生将她去释山学了一次就不想再去学第二次了,要是这般讲了,天和先生的颜面无存,连宁国公府也成了办事儿戏的,所以老太太才以老宁国公的名义写了信给天和先生,推脱阿曛病了,得修养一段时间再看。
这一番内里,阿曛自然不敢让凤漓知道,要是让凤漓知道她偷懒,怕是又要拿戒尺直接抽她的手掌了。只得敷衍道,“可能是那日落水后受了凉,下山就得了风寒,这两日才彻底好了。不碍事的。”
凤漓脸色好了一些,“病好了就不许再偷懒,这个月继续进山学琴,我会考校你的琴弹得如何了。”
“......”
见阿曛默默低着头不说话,凤漓只当她默认了,继而问道:“腿上的伤可好了?”
“好了。”凤漓不提还好,这一提腿,阿曛顿时脸烧得火般通红,之前他为她抹药膏的时候是晚上,她脸红一样烫的时候他可能看不见,如今这般大太阳地下的,提起这一出,阿曛觉得不如跳河死了得了,丢死人了。
这幅娇滴滴的神态自然没能逃脱凤漓的眼睛,他低头望着眼前的人,只觉得这一袭淡紫色绣了白色樱花的曳地长裙将她衬托得越发的贞静出尘,才不过八岁的年纪,眉梢眼底就有了一抹让人惊艳的色彩,这要是长大了,那还了得。
见到阿曛一张脸涨得通红,凤漓心底涌出一丝满足感,却依旧冷声道, “你走吧,你三姐姐在找你了。”
听到这句话,阿曛简直是如同大赦一般,头也没回,一溜烟跑开了。
真怕被这人再追问下去。她是要脸的人呐。
简淑等人早已回到了席子上。见阿曛手里抓了两把草回来,简淑问道:“五妹妹,你寻了这么多草啊。”
蓝采苹冲着阿曛笑道:“就等曛表妹了,你去了这般久,莫不是寻到了仙草?”
也不知道蓝采苹此时为什么可以说她用时太长,阿曛将手中的草摊在自己面前的席子上,回道:“我识得的草不多,就想着尽量多采一些,说不定真的能给我撞着一株仙草也未知呢。”
一个是表妹,一个堂妹,简淑谁也不想得罪,望着阿曛面前的一堆草,笑道:“让我看看五妹妹采的草。”
简婌走过来,将阿曛面前的草翻看了一遍,拾起一株,递给阿曛:“五妹妹,光这一棵,你就能得今日斗草中的前三甲了。”
阿曛见简婌手中拿着的正是凤漓给她的那颗极不起眼的小黄花草,有些不信。
简淑笑道:“诗经卫风有云,焉得谖草,言树之背。这棵草便是谖草,也就是萱草,又名忘忧草。”
原来凤漓送过来的竟是棵忘忧草。“焉得谖草,言树之背,”后面还有两句, “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凤漓眼巴巴的下山来就是为了给她送棵草?阿曛觉得绝对不可能。但他今日怎么这般巧也出现在这桃花渡?
斗草会的结果竟然如简婌所说的那样,阿曛的忘忧草在斗草会上得了个探花,阿曛甚是高兴,也与一众小姐妹之间拉近了不少距离。但与蓝采萍之间,阿曛始终觉得还是远着点的好。
简淑等人商量着玩点别的,却听木蓉提议道:“听我二哥说今日有一场马球赛,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木蓉的提议很快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同,阿曛如今已变成了一个爱热闹的人,反正课业上的压力早已被她自己释放,她如今算是看得开,逍遥快活过一辈子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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