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身边的人,只见他此时已闭着双目,抿着唇,正养神呢,似乎刚才的事,他根本就不在乎。
阿曛觉得自己怕是要暗暗忍下这吃的亏,但又实在是于心里面过不了自己的这一关,无论如何,被这人欺负了一次还不够,还被欺负第二次,她实在是窝囊到家了。
却听凤漓开口道:“到了。”
“哪里?”
“简府。”
马车竟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简府的门口,阿曛掀起马车车窗帘子的一角,果然看到了简府后院的大门。
阿曛暗自思衬凤漓是怎么做到的,刚刚他不是一直闭着眼睛么,怎么就知道到了简府。
阿曛抽了抽被凤漓牢牢抓住的右手,刻意娇滴滴的看着凤漓,说出的话那声音简直是拧得出水来一般柔软:“殿下,请放开。”
“木子瑜不适合你。”凤漓总算是睁开了眼,开门见山,“别打那些太学生的主意了,你以为这天下还有谁敢娶你?”
这……她心里想什么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知道她在打那些太学生的主意?他怎么能说这天下都没人敢娶她?在他眼中,她就这般不堪?
“殿下可能有所误会……”
凤漓直接无视阿曛那充满怒火的双眼,问:“到六月中女学的课程结束之后,你就毕业了吧。”
“……”
“让我再看到你拦太学生得马,那人和马都留不得,你可知晓?”
“……”
“六月初九,我会再来找你。”
“不要……”
“你下车吧。”
都不等阿曛反驳,就被扔下了马车。
阿曛尚未在路上站稳,马车就疾驰而去,阿曛还以为白果一直在马车边跟着走的,却没有看见白果。
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阿曛气得只知道跺脚。
回到听雪楼,阿曛二话没说,将一直挂在窗上的四盏灯,全部扔到了地上,还不忘狠狠踩了几脚,觉得如此这般并不解恨,又将被自己踩得稀巴烂的四盏灯搬到院子里,堆做一堆,从琳琅那里要来火折子,将那些破碎的灯点着了,直到火光熊熊房,不让阿曛寻到。
“姑娘,这是怎么了?”琳琅从未见阿曛这般火大过,暗暗觉得怕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阿曛望了琳琅一眼,眼泪就涌了出来,又不能跟琳琅讲自己被凤漓那样了,只得恨恨的转身,跑回房间里,趴在床上,躲在被子里,好好的痛哭了一场。
阿曛自己也不知为何这般气难平,但就是觉得心里实在堵得慌。
直到夜深了,琳琅和阿珍两个轮流劝着,阿曛这才起来洗漱一番吃了点燕窝粥,再次睡下。
却又想起凤漓扔给她的百花露,让琳琅找来,她打开那蓝色的瓷瓶,便顿时觉得芳香四溢,不浓郁,但非常的沁人心脾,阿曛倒了一勺饮了,顿时觉得浑身上下舒泰通畅,实在是好东西。
次日是五月初十。贺兰雪的生辰。
贺兰雪在四月初九那日在玄武门邀请了她和胡月如参加她的生辰小聚,后来又亲自写了帖子送到府上来,阿曛既答应了不去是做不到的。可阿曛又不忍顶着两个哭得像桃子一样的眼睛去,只得让琳琅赶紧的想办法,让她那对桃子一般的眼睛,赶紧的好起来才行。
琳琅拿了冰块来给阿曛敷,敷了大半个时辰,眼睛也不那么肿了,阿曛这才让琳琅亲自给她换上新做的夏装,藕荷色的雪光锦长裙,宽腰带,将她那纤细的腰衬托得盈盈不堪一握。
她原本肤色白得几近透明,穿上这藕荷色的长裙,露出的雪白脖颈,就像渡了一层月华一般,莹莹生光。
阿曛尚未及笄,梳了个双环髻,双髻上各用一串鸽子蛋大的东珠珠串绕着,再无别的饰品,简洁明了,很是清新。
阿曛到贺兰雪府上的时候,胡月如和蓝采萍都已经先到了,除了她们三个,还有几个是在武灵山礼佛节上阿曛见过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贵女。看来果然如蓝采萍所说,贺兰雪这些年一直不在京都,所以在京都的闺中好友,也就在武灵山上认识的这几个人。
阿曛自认算不得贺兰雪的闺蜜,只能算是认识罢了,不过既然是来参加贺兰雪的生辰宴,便也带了礼品过来。
一众贵女围桌而坐,吃着菜,喝着果子酒,又有女先儿在一旁说着书唱着曲儿,到是很惬意。
吃完饭,又联了一阵诗,蓝采萍提议将大家的氏集成册子,也算是一个纪念,胡月如便自荐掌笔,将诸位的诗作一一录下来,做成一册,最后在封页上题下三个字“吟雪辞”。
贺兰雪又领着众人游了贺兰王府的花园子,众人便在王府一处荷塘旁的凉亭里坐了,众贵女便将各自带来给贺兰雪的贺礼送上,蓝采萍送的是自己绣的一方帕子,是一朵国色天香的红牡丹,绣工非常工整,倒是用了不少心思的。
胡月如送的是自己写的一副字,胡月如的字带着点儿男子气概,倒是几个人中字最好的。
到阿曛时,阿曛送的是一副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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