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画,山岭晗雪,孤船独钓,意境极为清幽。
“贺兰山我没去过,贺兰山雪我也亲眼见过,献丑了。”阿曛道。
贺兰雪是识货的人,阿曛的这幅水墨山水画,从润笔到布局,从用墨的深浅到线条的勾勒,无一不似极了前朝的山水大师松涛先生的风格,显然没有一定功底的人,是根本画不出来的。贺兰雪没想到阿曛竟于画一道功底也已修炼得如此至深。
阿曛其实是讨了个巧,她这一世嫌少在诗词书画方面下工夫,但前世,她的心思基本上都用在这些方面,是以后来被贬到浣衣院时,她还能拿了画去换米钱。
“曛妹妹的画,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贺兰雪赞道。
这时,又丫鬟过来通禀,说是宫里赐礼的人到了。
贺兰雪忙让宫里的人过来,竟是魏皇贵妃身边的女官,阿曛等人都是见过的,此女官随魏皇贵妃上山礼佛时也是去过的。
却见女官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平放着一枚金钗。金钗以古法打制,没有任何的纹路,仅在钗的正中镶着一枚鸽子蛋般大小的明珠,甚是醒目。明眼人一看就知这颗明珠可谓是价值连城的。难怪以古法打造金钗,是不想用繁琐的雕金工艺掩盖了明珠的光华。
女官像贺兰雪道:“皇贵妃娘娘祝贺贺兰家雪姑娘十五生辰之礼,特赐珠钗一枚,希望待姑娘及笄礼时能够给姑娘添一份福气。”
听到这里,阿曛顿时觉得心中如堵了一团棉花,憋得极为难受。
姑娘家一般在定了亲之后在行及笄之礼,及笄礼上一共会佩戴三枚钗,最后一枚钗则是未来的婆家所赠。
魏皇贵妃此时给贺兰雪送来如此价值连城的珠钗,可见凤漓与贺兰雪的亲事,怕是已经内定了的,不然魏皇贵妃也不必让女官刻意提到贺兰雪的及笄之礼。
只是既然与贺兰雪成亲已是内定的事实,他昨日为何在马车里那般的对她呢?真的当她好欺负么?
阿曛也不知怎么从贺兰雪家中离开,回到简府时无精打采的,天一黑就躲到房间里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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