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男子谈吐不凡,让向来警惕的风狸心存疑虑。
风狸细细的打量着年轻男子,一身玄衣,手执再普通不过的纸扇,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子行为举止飘逸洒脱,温文尔雅似高山松柏。
突然,一个玉佩撞入风狸的眼眸,那是一块白玉雕刻而成的龙纹玉佩,是南阁北山之人必备的配饰▲经,风狸便在舟砚的腰间看过带有“舟”字的龙纹白玉玉佩,而不久前,那撑舟的小儿郎千文的腰间,就配有带有“千”字的龙纹黄玉玉佩。
风狸沉吟一声,再看向文擂之上,悠闲冷漠的摇着铁骨扇的少年,不出他的意料,不痕的腰间的确也有一块青玉龙纹玉佩。
风狸不由得想起,曾经舟砚和他说起过,南阁玄祖喜玉,自创立南阁之后,北山弟子皆佩玉′中不惊与雨声着红玉龙纹,是为南阁北山第一代弟子;而不惊的徒弟们着白玉龙纹玉佩,是为南阁北山第二代弟子;相传,如今的南阁阁主龙蘅天腰间佩戴着的龙纹玉佩是青玉所制,据此可以推测南阁北山第三代弟子着青玉玉佩。风狸想起,那个叫千文的小儿郎腰间的黄玉龙纹玉佩,不禁想到如今的南阁北山的第四代弟子可不就是着黄玉龙纹玉佩嘛!
一念及此,风狸不惊开始小心的打量着枫杨身旁的玄衣男子。
风狸不由得看到男子要加的白玉玉佩上所刻的“风”字,不禁猜想,或许,这玄衣男子应是南阁北山的风相思!
在风狸看来,玄衣男子一言一行,都显露着心从本愿的意志,当是南阁北山风相思!
此时,年轻的男子接着枫杨的话语,微笑着看着枫杨,平淡的问着:“小兄弟,你适才的意思是说:誓言不是契约,也非人们心中的底线和原则?”
枫杨坦然的点了点头,说道:“譬如,人们在一般的谈话中的起誓,与其说是起誓,不如说是言辞激烈所渲染出的不虔诚的习惯,这样的誓言对于契约无效,而只要契约基于合法的前提,有没有誓言都是有约束力的,如果不合法,即便耗山盟,也都毫无约束力。”
“哈哈哈哈……”年轻男子开怀大笑,说道:“有意思,有意思!”
对于玄衣男子的欣赏,枫杨的心中并没有什么波澜起伏,只是静静的听着文擂之上的争锋!
文擂之上,司辰的“最忆是砜州”脱口而出,而不痕的“州连歙与池”紧随其后;司辰微笑着道出“池鱼思故渊”,不痕则面无表情的说道:“渊明归去来。”
司辰与不痕的交锋,兵不见刃,却锋芒毕露∷们紧张的看着台上的张弛有度的对答,有时也会忍不住为他们喝上几句彩。
风相思看着台上不痕,心道:这小子,真是转了性子了,以前,对什么都是冷冰冰的,反倒是司辰的到来,让他倒是变得有些有趣了!
风相思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随后他用扇柄点了点枫杨的胳膊。
枫杨奇怪的回首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好奇的问道:“先生,不知还有何事?”
风相思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觉得,耗山盟在你口中,似乎很是不值一提!”
枫杨眼眸之中,显现了不为人知的一抹幽深,察觉到自己失态,枫杨低声的咳嗽了一声,而后说道:“有的时候,不能看说的,关键在于看做的!有的时候,看着正派的人,做的事情却是狠辣的!”
不经意间,枫杨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而枫杨口中说着“做着狠辣事情的正派人儿”,心里想到的就是蜀国信阳侯,那个害他家破人亡的人!
枫杨的失态,倒是让风狸有些意外!唯一可以让他确定的是,时常大大咧咧的枫杨,呆头呆脑样子,或许不是他本来的涅!
风相思没有深究枫杨失态的缘由,而是严肃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正义的行为与正义的品质是需要区分开来的!”
枫杨很是惊喜的看着玄衣男子,认真的说道:“先生果然见地非凡♀正是我我想要表达的意思!当正义用于行为时,所表示的是具体行为是否合乎理性,行为正义只能说是无罪,行为不义构成侵害,使人获得有罪之名,当正义用于人时,则意味着人的品行是否合乎理性,而品行不义则具备了进行侵害的居心。”
风相思满意的点了点头,“所以,你认为一个缺乏正义品质的人,他的意志不是根据正义,而是根据他所要做的事情的明显获得的利益≮品行不义则具备了进行侵害的居心,这种情况下,无需有任何人受到侵害,就已经是不义的了。”
“正是如此!”枫杨做了个揖,而后朗声说道:“在我看来,使人们的行为具有正义色彩的是一种罕见的高贵品质或狭义的勇敢精神,在这种精神下,人们耻于让人看到自己为了生活的满足而进行欺诈或背信♀种品行上的正义就是以正义为德、以不义为恶。”
风相思并没有打断枫杨的话语,而是静静的听着枫杨的话语。
“正义取决于事先存在的契约,而在事先存在自由赠与的情况下,又不得不提及的便是,接受他人单纯的恩惠施与的利益时,应努力使施惠者没有合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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