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晶莹剔透,白得眼晕的小脚。
从棺材上走了下来。
松松垮垮的萨满战裙,掩盖不住身上青春的气息。
哪里还是刚才,行将就木,干尸一般的样子。
仿佛天之贝子,不仅夺回了十八奶的灵魂,还包括她逝去的青春。
十八奶慢慢的走了两步,好像婴儿一般,步履有点扭捏。
可能是躺的时间太长了,忘记如何走路。
走到第三步的时候,已经完全控制了身形。
白嫩的小手,突然双手举高。
好像在拥抱世界。
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周围的所有纳喇氏族人,全都跪在了地上。
把头深深的贴着地面,迎接他们的十八奶,主心骨,天之贝子,回归。
玄狐元君被十八奶看了一眼后,就像是被定身一样。
想要过去讨个说法,或者有点进一步的行动。
可是,迟迟没有任何动作,全神戒备。
看样,天之贝子的威慑力,即使在见惯了大场面的玄狐元君面前,仍旧占有一席之地。
“黄狐狸,还记得我吗?
纳喇氏.那娜娜。
我小时候,你不这样啊?
背弃了,我们纳喇氏吗?
记得,你刚来这个地方,是多么的狼狈吗?
堂堂道教护法,被人打得如丧家之犬。
要不是我们纳喇氏,不计较门第之见。
出动全体祖神,帮你退敌,帮你疗伤。
怎么会有,今天耀武扬威的你。”
那娜娜?
蔡根嘴里念叨了一下,毫不意外,把舌头咬了。
起名的也是个鬼才。
就不没考虑过,其他朗朗上口的名字吗?
玄狐元君盯着那娜娜面具后的眼睛。
表情竟然有了些许尴尬。
“娜娜,我当然记得你。
在你小时候,还拿我尾巴当被子睡过觉。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受苦了。”
那娜娜轻轻的摘掉了面具。
原本以为是个青春的妙龄少女。
结果,从脖子以上,全是烧伤的痕迹。
整个五官全都扭曲在了一起,新肉旧疤,没有一根毛发。
看得人毛骨悚然。
“黄狐狸,我不苦,我苦什么啊。
你要是真的觉得我苦。
为什么要破开封印?
为什么拍死英子?
为什么要阻止我回来呢?”
啥话,就把当然面说。
这几个问题,把玄狐元君问得,哑口无言。
显得刚才的关心,毫无诚意,还有点惺惺作态。
“娜娜,当初,我也是出于好心。
对于纳喇氏来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总不能见死不救,看着你们纳喇氏消亡吧?
事实证明,我没有错。
纳喇氏能够延续至今,仍旧守护你们的使命。
我没错,我报恩了,我对得起纳喇氏。”
最硬的,提高了音量,增加自己的正义性。
可是,看到那娜娜的脸后,声音逐渐降低了。
“要说有所亏欠,确实,唯独是你娜娜。
不过,讲道理的说。
哪一种获得,没有失去呢?
不是你,就是其他孩子。
你因为这个事,跟我较真,没必要的。
当时的情况,就是没有选择。
也是你们纳喇氏的唯一的选择。”
那娜娜觉得,展示自己的容颜,并不是舒服。
毕竟带着面具已经那么多年了,已经习惯了。
顺手带上了面具,掏出了挂在腰间的小皮鼓。
轻轻的用手指弹了一下。
鼓声深沉,幽邃,仿佛穿越了历史的场合,异常厚重。
“嗯,没有选择。
怎么会没有选择呢?
明面上,九天菩萨,只是要一个纳喇氏的血脉为引。
在苹果山里,镇压火灵,完成我们纳喇氏的使命。
同时,她依靠火灵恢复实力。
互相成就,互相成全,没有毛病。
但是,你为什么,偏偏帮着九天菩萨,挑中了我呢。
因为你知道,我是纳喇氏翻盘的机会。
你知道,六岁的我,将来要继承天之贝子。
所以,你告诉九天菩萨,非我不可。
只要在苹果山镇压了我的血脉。
隔绝了祖先神的赐福。
我们纳喇氏,就永无翻身之日。
就会永远成为你们的附庸,成为你们为非作歹的走狗。
这一招,稳,准,狠。
确实没有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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