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了一下,七月花了好几分钟的时间来梳理发生了什么。
他的脑袋有些疼,嘴唇也很干,隐约回忆起睡前发生的事,似乎,他当时随便找的房间是属于别人的。
而且,这个跪在地上靠着床沿的人,似乎是迪普。
他这样子很像以前七月的父亲喝醉之后的样子,有时候会摸不上床,然后就靠着床沿睡了一晚。
七月闻到一股酒味,好吧,他不确定这究竟是属于自己还是从迪普身上散发出来了♀个一贯优雅的男人,这会儿看上去却显得有些孤独。
细碎的褐色刘黑住他的脸,不然七月也许会看到迪普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脸∵月听到他轻微、平稳的呼吸声,猜测着迪普也许并没有发现他床上还有个不速之客。
他悄悄起身,从另一边跳下了床№上还穿着那身去地下拳场的衣服,此刻除了些许汗味还有酒气∵月有些心虚地看了迪普一眼,暗暗消这家伙应该没有什么洁癖。
外面天还没亮,在七月轻手轻脚地踱步走出去并关上门后。恢复安静的房间中,迪普站了起来,烦躁地扯掉了外套以及白色内衬的扣子,然后走进了盥洗室里,一次又一次地把脸沉进装满冰冷水的盆中。
我究竟,在干什么?
他抬头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苦笑着向后跌坐在地。
另一边,七月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在睡到天明之后,兰斯敲了敲他的门后走了进来。
“早安,小先生。”兰斯穿了件白衬衫,金色的头发像披在头顶的阳光般耀眼∵月从床上坐起来,打着哈欠接过兰斯递过来的小托盘,里面装着他的早餐,两片薄薄的面包,一片火腿肉,还有一杯温水。
不算差,但也谈不上丰盛,甚至有些让七月想起跟上官希回夏里屯时的那段时间。
“谢谢你,兰斯先生$果你不介意,我想先洗一下脸。”七月把早餐放在床头,恋恋不舍地跳下柔软的床。
一夜之间醒来两次,睡了三次,加上宿醉∵月的脸色简直糟透了,让他原本净白的脸此时泛着中青黄的菜色。
等他用盥洗室里的水擦了把脸,兰斯依然坐在门边的椅子上等着,看那样子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您的脸色看上去…嗯……很难看。”兰斯考虑了一下形容词,最后选择实话实说∵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坐在床沿抓起一块面包,把它当成皮尔特狠狠咬了一口。
“如果可以,我还想再睡一会儿…兰斯先生,你有什么事吗?”七月好奇地看了两眼兰斯,后者微笑着道:“我有晨练的习惯,修斯特里先生,当然,我也建议你这么做,这有助于改善您的体质。”
七月默默对比了一下自己和兰斯的体格,然后继续啃着面包。兰斯的体格比一般成年人要健壮的多,隆起的肌肉将身上的白衬衫都撑的鼓起,而七月则显得消瘦,甚至还不如皮尔特的身高与体重。
“抱歉,修特蒂斯先生,我并不是在嘲笑您的体格。嗯…只是在晨跑时,我无意中听到了一件事,所以想您也许会有兴趣。”兰斯看到七月眼中闪过的挫败感,立即尴尬地转移话题,并把自己的来意告诉七月。
“什么事?”七月小口咀嚼着面包,无精打采地问。
兰斯道:“小先生,您是上官女士的学徒。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死者复苏的事?”
兰斯的话里有几分不确定,不过七月的注意力成功被他的话吸引了过去:“你在说什么?死者复苏?你指复活?”
“我听到了一些传言,已经死去几个星期的人,从小镇的墓地中苏醒,在墓地里徘徊。”兰斯回忆着晨跑时听到的话,并将之转告给七月。
但七月也是第一次听说死人会从棺材里爬出来,这种事只是想象一下,也足以让他感觉毛骨悚然。
“等一下,我找找。”七月胡乱地把事的面包塞进嘴里,然后从自己的枕头下面抽出了羊皮纸包着的笔记本。
他有两本笔记本一直随身带着,一本是淋湿了的上官希的笔记本,另一本的署名则是他自己←一直按照上官希的要求把自己的驱魔人经历写在笔记本上,当然,这需要斟酌词句,以及一些不能太主观的描写。
抛开他自己的经历以外,最多的就是从上官希的笔记上重新摘录的内容。
七月记得自己曾经在笔记本上看到过类似的描述,他快速翻动着纸页,凭着‘尸体’‘复活’这几个词汇,他很快翻到了被归类为不死系的一列名词。
让七月有些失望的是,上官馅笔记里对‘不死系’的描述只有寥寥几笔,有些甚至都不是她自己遇见的,而是从前人驱魔者的笔记上摘录的。
在不死系中,上官厢到了‘黑魔法’。
大体上,黑魔法也可以分成三个种类,第一种七月曾在墓穴里对付过——来自吸血鬼的黑魔法,血液魔法。
涉及到不死系的则是另一种邪恶的黑魔法,‘亡灵魔法’。
亡灵魔法是一种被诅咒的邪恶黑魔法,它以吸食死者的骨髓、残碎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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