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处的官道那里,则已经驻起了一队人马,看上去足有两千人以上,密密麻麻,顶盔贯甲,而为首的一员带兵将校,可不正是前日里有过一面之缘的何无忌?>
刁逵看得目瞪口呆,张大了嘴:“这,这是…………”>
王谧微微一笑:“那位大人新官上任,这南徐州也是他的都督之地,他派我来时嘱咐过我,让我带兵巡视一下,看看有没有作奸犯科之辈,也顺便让这京口百姓见识一下我大晋的强盛军容。以利他们投军!”>
刁逵的心猛地一沉,暗叫坏菜,那王谧背后之人居然让他带兵前来,今天自己想要大开杀戒的计划是不可行了,只有想办法抓着刘裕欠钱和砸赌场的事发难,才有转机。>
想到这里,刁逵咬了咬牙:“这赌场里有我们刁家的份子,刘裕向赌场借钱,就是借了我们刁家的钱,孙教主,你说是不是?”>
孙泰微微一笑:“我们这家赌坊能在这里开起来,全靠了刁刺史的关照,所以,赌场里如有利钱,都是刁家派发的,这个借据是檀凭之和魏咏之借刁刺史的,没问题。刘裕既然为他们出头,就是他欠了钱!”>
刘穆之冷笑道:“可是檀,魏二人借钱时,只说是向赌场借的,是孙教主你说借他的,可没提刁刺史半个字啊。而且当时你借钱的时候,也没说要马上还啊。”>
孙泰面不改色,平静地说道:“借本主的钱和借刁刺史的钱,有区别吗?不都得是欠债要还?刘裕输了钱后大闹赌场,刁刺史这才将他拿下的。为了惩罚他的这种行为,在这里对其惩戒,难道这不是刺史应该做的吗?”>
王谧叹了口气:“我算是听明白了,这应该是场不应该发生的误会,刘大侠的朋友一时赌红了眼,失去理智惹了事,而刘大侠是来救他朋友的,刁刺史你在这里对其惩戒,应该也达到目的了,可否看在下一个薄面,放了刘兄呢?至于这两万钱,就由在下代为偿还好了。”>
他一挥手,身后的几个仆从护卫搬出了两个满满的布囊,每个布囊上面写着“一万钱”,走向了刁逵。>
刁逵冷冷地说道:“王秘书,这不是钱的事情,刘裕几次三番地跟本官作对,让本官在京口毫无威信,本官说了要他百鞭偿还,这是当众下令,当着天子节杖,就是代陛下下的令,若要本官说到做不到,这可是欺君之罪啊!谁敢担待!?”>
王谧的眉头一皱,而刁逵则“嘿嘿”一笑,转向了刘裕:“很好,本官就是喜欢你这副死到临头还要嘴硬的泼皮劲,只不过,嘴硬还不行,只要你肯打自己一百鞭,今天的事,我就跟你一笔勾销!还有,这赌场,我答应关了!”>
刘裕心中已经作出了决定,刁逵给自己提这样的条件,就是吃定了自己不会真的挨上一百鞭,但千算万算,他也没有算到自己有神奇草药,可以瞬间生肌止血,只要不打到致命部位,断骨损筋,这神奇草药一定可以让自己恢复如常的。>
今天之局,如同战阵,自己已经揭露了刁逵的奸计,占尽上风,甚至也引出了王谧,有琅玡王氏的介入,刁逵绝不敢再公开向自己出手,只要自己继续折辱他,就能让他恼羞成怒,继续向自己下手。>
更重要的是,自己如果受了鞭伤之后,谁也不会怀疑最近还有力伤人,反杀刁逵,彻底除掉这个外来的禽兽刺史,方可让京口得享太平。>
念及于此,刘裕正色道:“刁逵,当着京口父老的面,你敢说,只要我挨上一百鞭,你就放过我的两个兄弟?并从此关了赌场吗?”>
刁逵不假思索地说道:“不错,你要是自挨百鞭,我就放了你的两个兄弟。欠债之事,也当一笔勾销了!不过,这鞭子得是我们官府的人来打!”>
刘裕哈哈一笑,大声道:“挨上百鞭,关了这赌场,值了!京口老少听好了,入了这赌场,就应该付出代价!”>
众人听到这话,全都吃惊地站在了原地,江敳的眉头微皱:“刘大侠,你的意思是?……”>
刘裕慨然道:“我前面就说过,入这赌场,出老千的,都要付出代价,我刘裕就算是为了揭穿奸人的毒计,也是入了赌场,出了千,那就应该挨上一顿鞭子,若非如此,以后谁又能长这个记性呢?”>
刘毅的眉头一皱:“可以了,寄奴,没这个必要,刁刺史他们已经…………”>
刘裕厉声道:“刁逵是刁逵,京口是京口,我甘愿受京口法则的处罚,与姓刁的无关,刘毅,当年祖逖将军北伐之前,他的部下有不少抢掠富商的强人,也都是先行军法,各打上百军棍后,才让他们戴罪立功,重归军队的。我马上要去投军报国,就得干干净净的去。所有的罪,留在此地!”>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刘毅:“你是官府中人,你来打我,最合适不过,一百鞭。皱一下眉头,不算好汉!”>
而他一边说,一边捡起了刁逵原来扔在地上的一根鞭子,交到刘毅的手中,一边环视四周:“乡亲们看好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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