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湖水,碧波荡漾。和熙的阳光,懒洋洋照耀在湖面上,放眼望去,波光粼粼的水面,映衬着岸边绿绿的山峰,真如仙境般优美如画。
一艘船载着四人,在湖中轻悠悠的飘荡。我独坐在船头,望着船舱中邬箐嫚和胥瑶姐妹般互叙衷肠。她们好似有讲不完的知心话,一阵,然后一起捂嘴偷笑,再一齐看我,两人都害羞的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来,俏红的脸着实惹人怜爱。她们并不想让我听见谈话的内容,声音低得就像蚊子的嗡鸣,我也没打算刻意偷听,只会望着她们傻笑。她们好似商量好了,突然把矛头对准我,从船侧手捧湖水,一起向我浇泼,看到我的狼狈样,高兴得哈哈大笑。
船尾的红,手拿船桨,看到胥瑶和邬箐嫚把我浇得浑身湿透,我也没敢还手,被我的窘样逗得直乐。她站起身来,用船桨荡起湖水,也高兴的加入了战团,只不过她荡起的水不是浇向我,而是浇向了胥瑶和邬箐嫚二人。
老天爷从来都是喜怒无常,刚还万里无云,微风徐徐的天空,突然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船经不住狂风的摧残,上下颠簸,凶险万状,犹如一叶无根的浮萍,随时都可能倾覆在大浪之下。
胥瑶和邬箐嫚刚还笑靥如花,转眼被吓得花容失色,高声大叫。她们紧紧拽着我的衣角,在这危急时刻,以为我能保障她们的安全。
除了生命中最重要的这两个女人,我还在思索如果船倾覆,如何让红也安全上岸。我断然是不能舍下红不管,这个母亲最贴身的侍女,从就对我照拂有加,每每我被父亲毒打,都是她暗地里替我涂抹膏药,我当然不会轻易忘记。我想,假若船真的倾覆,就让两女紧抓我的手臂,背上再背一个,凭我强壮的身体,一定可以保证她们的安全。
船终是没能幸免,在船身翻转的那一刻,四人全都落入水中。三个女人在水里胡乱挣扎,极力想把头冒出水面。我一把拽过红,把她驮在背上,然后拉起胥瑶和邬箐嫚,想让她们抓住我的肩膀。可惜并不能如愿,除了红在我背上没有乱动,邬箐嫚和胥瑶在这大风大浪里根本不可能牢牢抓紧我的肩膀,并且因为她们求生心切胡乱踢打,连带着把所有人都拖入水中。
这个时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吧,我想,如果能和心爱的人就这么死去,我也毫无遗憾了。
胥瑶和邬箐嫚的挣扎越来越弱,而我,也在水中被憋得意识模糊。恍然间,我感觉身体一轻,双手拉着胥瑶和邬箐嫚飞快的浮上水面,然后三人身体悬空,就如腾云驾雾般,轻飘飘飞回船上,可背上已没有了红的身影。
这时的湖水波澜不惊,天空万里无云,阳光重新照耀着大地,微风轻轻扫过湖面,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曾发生。
我正四处寻找红的身影,却远远看到她身穿彩袍,脚踏碧波,站在湖面上,她头上的天空中有一轮鲜艳的彩虹。
红微笑着向我们挥手,轻声对我们:“你们回去把,别找我,我已做了这湖中的水神,自然不能再随着你们。但我会时时保护你们免遭邪魔侵扰。”
我们相隔甚远,她的话很轻,可那声音就像是在耳边亲切的响起,果然很是神奇。
完这番话,红朝我们点点头,衣袂飘飘飞向天空。我眼看红的身影渐渐远离,急得大声叫道:“红,别走......。”可她越飞越快,转眼消失在彩虹之后。
我伤心失落,想要留住红,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红……。”
“公子醒了,公子醒了……。”我朦胧听到女人在叫唤,以为是红回到身边,赶紧抓住她的手,不肯轻易放开,我想大声呼喊她的名字,传到自己耳朵里的,却仅是微弱而模糊的声音。
努力睁开沉重的眼帘,我发现自己的手紧紧握着的,是席青的手,她一张笑脸看着我,却双眼含泪。随着她的一声声叫喊,王老伯,邬箐嫚、杨雄和严岩,鱼贯出现在我眼前,我这才知道,刚刚只是做了一个梦。
严岩和杨雄身绑止血的棉布,看来他们也受了箭伤,只不过伤势较为轻微,所以并无大碍。他们看我睁开了眼,高兴得手舞足蹈,不过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并没想上前与我拥抱。
王老伯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慈祥,他仅只微笑着点了点头,便让邬箐嫚给我端来一碗汤药,然后和严岩杨雄一同出了屋的门,留下席青给我喂食,邬箐嫚帮我换已渗出鲜血的棉布。
席青待我喝完汤药,看我有了些精气神,这才满脸埋怨,我完全没顾及她的感受,那天送我时明明吩咐,要我多加心,可是当严岩和杨雄匆忙把我送回来时,我几乎就如刺猬一般,身前满是羯胡人的箭杆,好在我福大命大,被王老伯从鬼门关给抢了回来。邬箐嫚倒是一脸笑意,并不阻拦席青的娇禛。
其实我自己心里清楚,这并不是因为我福大命大,而是在那最危险的时刻老族长挺身而出,他老人家在距离岸边的羯胡士兵最近时,为我们挡住了要命的箭雨,当我再站起身来,与羯胡人已距离稍远,羯胡人的利箭已经没有了多少力道,否则,就算王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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