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身中数箭,但并无致命伤,仅只流血过多,调养数日便已无大碍。让我高兴的是,那三位被我差上山用巨石狙击羯胡人的年轻勇士,在山里兜兜转转,被外出捕猎的杨雄碰上给带回了王老伯家。而让我甚感疑惑的是,接连几天,我都没有看见邬箐嫚,甚至严岩也不见了踪影。
席青并没有给我想要的答案,当我问起这件事,她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它。杨雄更是躲躲闪闪,我还没开口问起,他便向我辞行,要回山洞,把那些勇士们带回来,寻找到羯胡人的踪迹,好为老族长报仇。
我心知不妙,想起以前邬箐嫚曾对我提起,她是羯族人,而且那王铖是她姑父,想亲自前往羯人营地,劝那王铖把女人们放回来,被我极力阻止。我再一次询问席青,不会撒谎的她,终于向我坦白。
原来,邬箐嫚眼见我一次次死里逃生,不忍让我再次前往,只得自己冒死一试,以为可以用亲情感化王铖,使胥瑶她们能获得解救。邬箐嫚并不知道羯胡士兵的行踪,只得好言恳请严岩,让他用船载自己前去。严岩被邬箐嫚一再恳求,也许对她抱有一丝希望,同意了这个计划。他们看我清醒过来,便架船离去,已经走了几天,估计邬青嫚早已进入了羯胡士兵的队伍中。
我大为焦急,心想邬青嫚和严岩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殊不知,那王铖蛇蝎心肠,邬箐嫚此去,与落入虎口无疑。
坐卧不安的我,再也不想等待,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便向王老伯辞行,想带领那三个年轻勇士一起追踪羯胡人,以便见机救出所有女人。假若邬青嫚还未进入羯胡士兵的队伍,也可以趁机阻止。
王老伯见我救人心切,并未阻拦,只是提了一个要求,想要与我们一同前往,按他老人家的意思,如果我不答应,我们也不能启程,我只得同意。
席青也不肯落下,她苦苦乞求,不会妨碍我们的行动。只是我实在不愿她再去冒险,严词拒绝,并好言安慰她,要她在这里等待杨雄领来的那上十个勇士们。席青无奈,只好留了下来。
湖岸边还系留着三条船,这些本是隔山那湖边村庄渔民们的船。渔民们被杨雄安置到了山洞中,这船也就留了下来,正好为我们所用。只可惜船太,一条船挤挤才勉强坐得下五个人。
临行,席青把那丝绸的外袍递给我,她这是邬箐嫚托她交给我的。这件被鲜血浸染了数次的白色外袍,此时又被清洗干净,只是已经乌紫的颜色再也不可能雪白如初。
席青含泪与我们挥手告别,可能因为有王老伯坐镇,她的心情比上次明显要好些,不过船已划出很远,她仍孤零零站在岸边,久久不肯离去。
伙子们划船很是在行,他们精力充沛,轮换摇浆,一天半的功夫,便已到西边的湖岸。我们并没有急于上岸,因为严岩早已在岸边临湖的树木上做好标记,我们只需按标记行船,便可追上羯胡人的行程。
远远经过上次泊船的那处狭长的湖汊,我心里涌起无限伤感,我想红一定不会怪罪我,是我把她的身体抛入湖水中。也许,红真成了湖仙,她正在某一处注视着我们,保佑我们能战胜羯胡恶魔。
我们终于看到严岩隐藏在汊中的船,只是船上并没有人,这时已至傍晚,想来严岩正在岸边的山丘里,暗暗跟踪着羯胡人。
严岩的藏身地离湖岸并不太远。我们泊好船后翻过山丘,便在山脚附近的密林中遇到了严岩,他看我们奔他跑来,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很快发现准备安营扎寨的羯胡士兵。
只剩十五人的羯胡士兵们,在对面两山夹角的山坳里起篝火后便派人到山丘的树林中猎取动物以充食物,看来他们虽然在那村庄获取了一些物质,但毕竟太少,根本不可能支撑他们走出深山。自那嗜血的贾槎死后,也没人再杀这些无辜的女人取肉为食,从他们对待众女恶劣的态度可以看出,并不是他们变得善良,估计是那王铖担心人数越来越少的羯胡士兵,抵挡不住跟踪报复的众多山民,怕全军覆没在深山里。狡猾的王铖以为,只要留住女人们的性命,便可以把她们当做人肉盾牌,我们却不敢轻举妄动。
邬箐嫚果然已经进入了羯胡人的队伍,却并没有得到她那所谓姑父王铖的善待,而是与胥瑶她们在一起,也被绳索捆绑。此时她正与胥瑶低头话,也不知道了些什么,只是胥瑶憔悴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意。
羯胡士兵们在对面山丘的树林中三三两两手持大刀大声吆喝,以便把动物赶出树林,好让山脚张弓以待的羯胡人猎取。这对我们来本是绝好的机会,只要进入对面的丛林,便可不知不觉干掉落单的羯胡人。只可惜我们与他们之间隔了条山谷,这山谷倒不是太宽,可是无遮无挡,如果贸然冲过去,很容易被发现,只好放弃。
夜渐渐深了,喧闹了一天的蝉虫及鸟儿们终于安静下来,除了偶尔传来恶狼的嚎叫,四周一片寂静,只剩月光还明晃晃照在大地上,让人能看清数丈远的景物。
羯胡人的营地里满满堆了一圈的篝火,他们担心自己人数太少,不再可能像上次那样抵挡住成群的恶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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