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符成奎,剩下的几个叛匪被抵抗的人们杀了个干净,王铖也不再指望他们,他要求羯胡人搭起更多的树木,然后向围墙上强攻。
大院里的人们处境更加危急,本就人手不多的人们被分成两处,抵抗起来也更加艰险,但他们早就明白,一旦让这些羯胡恶魔攻进大院,等待他们的,将是灭顶之灾。
站在畜牲棚屋顶的人们守护着围墙,占据有利地势的他们经过一番苦战,杀死杀伤了一些想要越墙而来的羯胡人,尽管自身也有死伤,可也暂时遏制住这些恶魔攻击的势头。
他们过来守卫围墙后,也让守卫大门那边抵抗的人们更少了些,那里的人们尽管奋不顾身顽强抵挡,终究没能挡住汹涌而来的大群羯胡恶魔,大院终被羯胡攻破,成群的羯胡人涌进大院内。
激战一番后,剩下来抵抗的人们虽然越来越少,但他们没有束手就擒,仍在与羯胡人做着殊死搏斗。
大伯和耿志眼看大院不保,便带着几个家仆向正屋边打边撤,等他们退到正屋,赶紧关上屋门,并用木凳牢实地顶住。
定璟也随着大伯他们退回到正屋,他在与羯胡近身搏击中左臂受到重伤,如果不是竹弓遮挡那一刀,他的手臂很可能被羯胡人削断,幸好只是他手里的竹弓被羯胡人的大刀削成了两截。
大伯吩咐在大院就已受伤的定璟和父亲,带着所有跑来躲避战祸的妇女及孩上楼隐蔽起来,没有吩咐不得下楼。大伯自己则带着几个仆人,和耿志一起守住正屋楼下的大门。
正屋的大门并没能阻挡住这帮恶魔。羯胡都蔚贾槎手使一只约六尺的长棍,这长棍可不是一般的木棍,它外观呈紫黑色,通体油亮,仿佛曾涂抹过油脂,重量也不轻。贾槎本就强壮力大,拿这长棍在疆场所向披靡,但凡被这长棍碰上,非死即残,鲜有对手。所以看似坚实的正屋大门,被这贾槎连击几棍,便破裂开来。
大伯和耿志领着仆人们在大厅浴血抵抗,最先冲进大厅的几个羯胡兵士很快就被他们所杀。在这正屋的大厅,又一次上演了大院大门的境况,由于正屋的门相对狭窄,一次并不能冲进来太多的胡人,这反倒给了大伯他们绝好的杀敌之机,让他们能死死守住正屋的大门。
眼瞅冲进门的十几个手下兵士在大厅被大伯他们砍杀,站在门外的羯人士兵也不再敢往里冲,这让王铖急红了眼。要知道这三百多兵士可是王铖从武乡老家带领的一千多羯胡人中仅存的亲兵,一直跟随他南征北战,为他取得赫赫战功立下汗马之劳,却被大厅内的几个人杀的畏缩不前。
为了减少战损,王铖急忙下令让贾槎和符成奎与另三个低级军官亲自进屋,迎战大伯和耿志他们,他自己则在外面督战。
贾槎和符成奎等人各自拿着兵器冲进大厅,立时就和大伯他们打成一团。毕竟这些军官比普通兵士武艺更为高强,他们很快杀死了我家的那几个仆人,继而围攻大伯和耿志,使得大伯他们无瑕顾及已经无人防守的大门。
站在门口观战的羯人士兵眼看有机可乘,蜂拥闯进大门,直往楼梯口冲去。
深知被这些羯胡人冲上二楼后会产生严重的后果,楼上的人们除了妇女就是儿童,跟本无力抵挡这群恶魔,大伯与耿志不顾身上早已多处受伤,急忙跳出战团,杀死几个已经跑到楼梯上的士兵,然后死死守住楼梯口。
父亲和定璟所学武艺不精,还在大院守大门口时定璟已被羯胡人所伤,他们拉住激动得想要冲下楼去的大嫂,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一面防止再有羯胡士兵冲上来,一面提心吊胆地观望大伯与耿志在楼下与那几个羯胡军官拼死搏命。
大伯手持虎啸,符成奎以及另三个与大伯和耿志缠斗的羯胡军官手里的大刀刀尖全被虎啸削断,其中两个军官已经倒地不起,唯有贾槎手中的长棍,成了大伯手里虎啸的强劲对头。
好几次虎啸砍到那袭来的长棍,大伯却发现虎啸根本无法像劈断大刀那样斩断那长棍,只是发生碰撞时会发出沉闷的声响,然后各自的兵器会相互弹开,那长棍上仅只留下一道白痕。
贾槎虽然自持手里拿着无敌的兵器,可与大伯他们斗起来,仍旧占不了上风,他甚至由于耗力过多,开始踹息起来,此时倒是出现了僵持不下的局面。
大伯也不敢大意,与耿志并排站在楼梯口,时刻防备贾槎的长棍再次来袭。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大厅内的敌人,却忽视了大门外还站着观战的王铖。
王铖早已认出了耿志,尽管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耿志的模样也稍有变化,可脸上那道长长的刀疤,还是让王铖一眼就认出了耿志,他自认为还有笔帐没和耿志算。
不过王铖心里也是暗自惊叹,照这贾槎的身手与自己差不了多少,可他们却斗了这么久也没分出个胜负,这明屋里这两个人的武艺非同可,只怕自己亲自上阵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与其这样长久相持,不如给他们来个偷袭。想到这里,他从身边的士兵身上取过弓箭,满弓射向了站在大伯外侧的耿志。
耿志此时正专心地盯着屋内自己面前的这几个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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