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褚洛瑄,也不是顾忌邹凌风,而是因为邹波儿曾救过自己一命,何况他也不会对一个小丫头出手。
听到邹波儿给出的肯定答案,胥寸忧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弱弱的问道:“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这副石棺,还有些珠宝之类的,因为密道太黑,没有仔细查看。”邹波儿说着看向胥寸忧的面上,见他表情淡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是否对这副石棺很好奇,想要知道这里躺着的是谁?为何他会出现在栖霞山庄的密室里,又会出现在这里?”胥寸忧看着石棺内的尸体,看似在问着邹波儿,又似在自言自语。
“这个你能告诉我吗?”
“他是我的先祖,也是这青羽皇朝的开国将军,欧阳流云。”
听到胥寸忧的话,邹波儿惊得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向他,问道:“你说,他就是欧阳流云?”说着邹波儿又朝石棺内看了一眼,听说书先生讲起的欧阳流云,身高八尺,手握双剑,邹波儿朝石棺内看去,果真这副尸体够高,身旁也放着两把宝剑。
“他帮着先祖皇帝建立青羽皇朝后,便想着要归隐田园,奈何先祖皇帝不想让他离开,便赐给他无上的权利与至高的地位,甚至赐下丹书铁券,若是这青羽皇朝的皇帝行不道之事,欧阳家的后代大可以取而代之。”说着胥寸忧朝石棺内看了一眼。
“欧阳流云死后先祖皇帝以御弟之名将其葬入皇陵,并享受皇家的驻尸之术,得以保护尸身不坏。福兮祸依,欧阳家的盛宠使得有些人眼红,便上书嘉和帝,讨伐之声一片。”
“嘉和帝沉迷女色,不理朝政,奸佞之人便讨得谕旨将欧阳家满门抄斩,欧阳流云的尸体被从皇陵砌出,曝尸荒野,好在段庄主还念及旧情将其寻回,并保存至今。”
胥寸忧看着棺内的尸体,苦笑一声,“你说,总其一生,人要追求的到底是什么?权利,金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父亲临死前告诉我,要完成先祖的遗愿。取下这青羽的江山。”
听着胥寸忧的讲述,邹波儿心里也变得沉重起来,看着胥寸忧落寞的神情问道:“那你……”。
“我被母亲塞进了密室内,也就是你家后院的那间。”说着胥寸忧转身看向邹波儿。
“什么?你是说那间院落本来是你家的?”邹波儿瞪大了双眼看向胥寸忧,不会这么巧吧,叔叔买下的院子竟然是欧阳流云的旧居。
“是的,那间院落本就是先祖的旧居,皇上曾赐下住宅,但是很少居住,里面的书籍也全是欧阳流云所著,包括那本遗失了的《青羽志》。”
邹波儿一下子似乎接受不了这么多的信息,胥寸忧竟然是欧阳流云的后代,自己家的院落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欧阳流云的旧居,还有那些书……。
邹波儿转身再次看向石棺内,这样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就这样静静的躺在石棺之内,若是他知道自己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如今成了这副样子,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
胥寸忧看了眼外面的天空,已是接近凌晨时分,若邹波儿再不回去的话,这里肯定要被褚洛瑄发现,他忙催促着邹波儿道:“天快亮了,快回去吧。”
邹波儿一耸肩,讲道:“我也想回去呀,只可惜林子里雾太大,我找不到回去的路。”
胥寸忧眉头微皱,看了眼石棺,转身朝洞外走去,走了几步见邹波儿没有跟来,沉声讲道:“还不走。”
邹波儿讨好般的一笑,忙跟了上去,胥寸忧个子高,迈开的步子也大,邹波儿小跑着才能跟上,不多久便气喘吁吁的出了一身汗,邹波儿双手按在膝盖上,弯着腰对前面箭步如飞的胥寸忧喊道:“你能不能慢点呀,赶着去……去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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